“張鉅鹿,要敗了!”
隨着這一聲驚呼,衆人紛紛擡眼望去。
只見那巨大的投影光幕中,陸沉腳踩蓮花,裹挾水火雙龍,接連突破張鉅鹿的金光封鎖。
轉瞬間已殺至對方三丈之內。
狂猛的氣血法力震盪,陸沉就像是一座神山迎面撞來,張鉅鹿周身縈繞的金光,不斷被擠壓破碎。
一道指芒劍氣鎖定了自身。
緊接着,那鎮壓金光雷海的浩然劍氣光柱,隨之而動,就像是擎天巨柱倒塌下來,蘊含着毀滅一切的氣勢。
“這傢伙的肉身強橫,法力渾厚,竟然完全不遜色於我這個元嬰中期修士了!”
張鉅鹿心中驚駭!
他之所以狂傲自負,一則是因爲自身修爲深厚,二則是因爲金光咒和五雷法,可以加持自身,攻防一體。
但現在面對陸沉,卻是佔不到任何便宜。
對方的體魄和法力都非比尋常,更掌控着三昧真火和黃泉之水這兩種非凡力量,而且他還兼具太極奧秘,陰陽水火操控如意,因此這一番碰撞,張鉅鹿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優勢。
眼看那浩然劍氣宛若天河倒灌下來,張鉅鹿心知單憑天師蕩魔劍訣已經無法抵擋了。
當即咬牙狂吼一聲,眉心綻放神光,元嬰浮現出來。
粉嘟嘟的道子靈胎身上符文密佈,形成一圈圈道家符篆光環,一共九圈,連環疊加,頃刻間化作了一尊符文密佈的九重寶塔,狠狠鎮下。
與此同時,五道顏色各不相同的雷霆光柱,從天而降。
五雷轟頂!
在場衆人見狀不禁都是微微驚訝,九品元嬰,而且凝練得這麼純粹,還融入了大量道家符篆之力。
這個張鉅鹿,果然不愧是龍虎山數百年來最爲矚目的天驕道子。
假以時日,怕是真能繼承得了至尊天師的衣鉢。
然而。
就在他祭出元嬰底牌的同時,陸沉身上卻是爆發出一股更爲恐怖的氣息,二十七道劍光伴隨元嬰顯化,璀璨奪目,光華萬丈!
強橫的氣息一經浮現,便將張鉅鹿的氣勢壓蓋,使得其周身符篆光環頃刻間暗淡。
“二十七道元嬰光環?這怎麼可能!”
“前所未有,從來沒有人能將元嬰凝練到這種程度,這個陸沉,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這是絕對碾壓的力量,他還將二十七道光環都淬鍊成了飛劍,同時掌控二十七柄元嬰飛劍?張鉅鹿,要敗了。”
在衆人不可思議的驚呼聲中,陸沉並指如劍,向前一指。
“劍二十七!”
二十七道元嬰飛劍破空而出,頃刻間便將五雷斬斷,九重寶塔隨之晃動,接連崩碎。
張鉅鹿哇的一聲,口吐鮮血。
背後的元嬰虛影連忙收回體內,這才避免被那恐怖的劍光狂潮湮滅擊碎,他身上的金光不斷崩碎熄滅,道袍粉碎,身形跌落下來,已是跪坐在了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龍虎山天師道子,張鉅鹿,落敗了。
在場所有人,此時不禁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張鉅鹿的實力有多強,他們已經見識過了,輕描淡寫地擊潰蓬萊藍花居士,張揚霸氣。
結果卻在陸沉手中,沒有走出十招,便被一劍擊潰。
陸沉的實力,已然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
二十七道元嬰光環啊,這是人能做到的?
在場的各派天驕,大多都只有七八道光環,九品元嬰光環這種東西,都不是隨便誰就能凝聚出來的。
陸沉卻是足足二十七道。
這是什麼差距?
一時間,在場各派天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忌憚驚懼之色。
這樣的人,真的是他們能夠戰勝的嗎?
凌霄樓中,朝中文武和各派高手,此時也是驚訝無比。
陸沉顯露出來的實力,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這就是蜀山劍子的底蘊嗎?看來蜀山這一代,是真的出龍了。
昔日那顧長生便頗爲驚豔,結果現在又來了一個更爲恐慌的陸沉。
凌霄盛會多年來被監天司獨霸的局面,今日說不定真要被改寫了。
“我就說這傢伙是個怪物吧?”
人羣裡,範敬吧嗒着嘴說道,暗自慶幸自己足夠懶,現在還沒有突破元嬰,不用跟陸沉這個怪物交手。
看看江城和法嚴現在的臉色,估摸着心裡也是很掙扎糾結吧?
旁邊的二師兄此時也是微微點頭,陸沉的實力,比他想象中更強,此次凌霄盛會真有機會一鳴驚人了。
“不過,三師弟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他如今尚未出手,還有那位監天司的京靈官,至今也沒有露面,結局如何,還未可知。”
他思索着,目光卻是望向看臺上的三位皇子皇女,也似乎嗅到了今日現場有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的實力,又變強了。二十七道元嬰光環,天下絕無僅有……”
三公主秦晚望着畫面中的少年劍神,目光中滿是仰慕之色。
旁邊的二皇子,則是臉色鐵青。
他對張鉅鹿真的是寄予厚望,盼着他能一舉奪魁,攜天下第一宗門之勢,作爲自己爭奪皇儲之位的底蘊。
結果沒想到,他竟敗了。
這個陸沉,真是個怪物,可惜這樣的天才,卻不能爲我所用。
“哈哈,皇弟,看來你的這位道子也不過如此。我早說了,勝負猶未可知,人啊,不能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否則最終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太子暢快大笑起來,一語雙關。
秦業有些受不了他這小人得志似的嘴臉,冷哼了一聲,藉口身體不適,便打算退場了。
張鉅鹿已敗,接下來不管是誰奪得第一,都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了,何必在這裡聽太子陰陽怪氣。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
就在他打算動身離開的時候,忽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攔了回來,整個凌霄樓,此時竟被一道陣法結界給封鎖了,他心中暗驚,神識釋放出去,只看到樓外已經站了密密麻麻的一批御林軍士卒,將這裡團團圍困了起來。
“皇兄,你……”
▪ тTk дn▪ C ○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太子身邊的那位禁衛軍副統領。
太子則是冷笑着看了他一眼,端着酒杯緩緩地道:“好戲纔剛剛開始呢,皇弟何必着急?還是留下來,再慢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