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原本遇事說話的水平，肯定不是如此。
今天算他失態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劉海中手中的賬本，是他原來最擔心的事。
又怕老李知道，又怕劉海中冒冒失失的把那玩意丟出來。
被老李這兒猛的一問，還以爲領導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如此的慫，又把何雨柱出賣了一次。
何雨柱接到老李電話的時候，心裡也是暗罵了許大茂兩聲。
這癟犢子，上輩子要不是跟他關係還可以，就這輩子許大茂幾次背刺，何雨柱就算不收拾他，也不會搭理他了。
但誰讓上輩子何雨柱的晚年，真把何雨柱當成個朋友對待的，就這麼幾個人呢？
哪怕許大茂再是拖後腿，只要他不犯原則性的錯誤，何雨柱都會選擇包容。
“···柱子，聽說劉海中賬本那個事，是你幫許大茂收的尾？”老李在電話裡跟何雨柱客氣了幾句，最後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的就是兩人現在的情況。
何雨柱跟老李的關係很是奇葩。
原來何雨柱在軋鋼廠混飯吃的時候，是私交好過職場情誼。
那時老李動不動就是讓何雨柱幫他去下個廚，何雨柱有什麼麻煩事情，也是直接跟老李說一聲就好。
但現在何雨柱出來了，反而兩人的私交上陷入了停滯。
何雨柱是發現有什麼能得好處的事情，會拉上老李的軋鋼廠一起做。
但在私事上，已然很少求他了。
一般像是他們關係走到這一步，平時隔三岔五的聚會，認識彼此的朋友，擴展自己的交際圈·····
所謂吃吃喝喝，蛇鼠一窩，那纔是常態。
但很明顯，何雨柱在私人關係上，是主動與老李保持了距離。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何雨柱知道老李這個時候在幹什麼。
他不想跟老李他們沆瀣一氣，至少他不願意自己手上沾上無辜人的血，也不想改開後，被某些人指着鼻子罵娘。
所以這個上面，他肯定要跟老李保持距離。
但讓何雨柱跟老李作對，何雨柱也沒那麼偉大。
說白了兩人這輩子沒仇，反而是在軋鋼廠的時候，人家老李很照顧他。
所以養雞場養豬場那些能出成績的地方，何雨柱都是拉着老李一起。
這樣才維持住了他一個有恩報恩，只想做事，不想拉扯的人設。
何雨柱先是乾笑了幾聲，沒有猶豫，反而是拿着話筒笑道：“許大茂這嘴巴是老孃們的褲腰帶啊，這麼鬆呢？
領導，這個事許大茂是求到過我的頭上。
我指點過他兩句。
這小子啊，自己嚇自己，差點就被劉海中拿話給嚇住。
還是經歷的少了，應付這種職場常態化事情，心裡一點底氣都沒有。”
何雨柱後面兩句話，不是給他自己解釋的，而是給許大茂解釋的。
就像是老李知道何雨柱現在跟他平級了一樣，何雨柱現在也知道自己地位不同往日了。
他之所以還喊老李領導，不過是人前客氣而已。
事實上，別看老李的級別比他高，軋鋼廠比玩具廠大。
但實際上，真要辦件什麼事。
老李如果不動用他岳父那邊的關係，還真沒何雨柱辦的絲滑。
也就是兩人能調動的社會資源上面比較，是何雨柱佔優勢了。
就像是這回養豬場一樣，這是何雨柱拉着老李一起玩了。
但就算沒老李，何雨柱要辦這個項目，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誰讓何雨柱前面養雞場成功了呢？
這個年頭，還是比任何一個年頭都公平的。
只要一個人真有本事，在某一個方面有獨特建樹。
那麼總能遇到讓他發光發熱的時候。
老李在電話那邊沉吟了一下，卻是對着何雨柱問道：“柱子你對那個小藍還有印象吧？就是聶副廠長那侄子。
那個人怎麼說？”
何雨柱愣了一下，這個話裡可以聽出許多意思。
老李問的自然不是小藍同學的辦事能力，這個年頭的大學生，辦事能力就沒有幾個差的，可以說是這個國家最頂尖的一批人。
但要是說起品性的話，何雨柱還真不好說。
別忘了，當初老聶的事情，可是何雨柱捅給夏所長的。
也就是說，小藍同學的前途，變相的就毀在了何雨柱手裡。
但何雨柱是真惜才，不然當初也不會放小藍那樣安全離開了。
如今聽老李這個意思，是準備什麼地方能用上人家，這讓何雨柱有點爲難。
他放小藍出去，是想着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讓那個年青人去外面闖出一片天空。
而不是放對方一條生路，等對方死灰復燃，說不準又跟自己糾纏上。
但想想好像老聶倒黴後，小藍同學也沒在背後說過要報仇之類的話語。
這可能是對方心思重，不願意對外面說。
當然，也有可能，就是對方的是非觀還是相當正的。
“···柱子，喂，能聽到嗎？··喂，柱子。”何雨柱在這糾結，老李見話筒裡沒回音了，連忙喊了幾句。
何雨柱乾咳一聲笑道：“領導，在呢。
剛纔我在想事情呢。
這個人怎麼說呢？
劉海中那的賬本，我估計就是他的主意。
劉海中雖然也能想到那個，但不會那麼快，從一開始就準備那些。
後來，劉海中帶着賬本找上許大茂，·····
我個人覺得，是這個小藍，覺得這個東西留在劉海中手上容易招禍，這纔想着丟給許大茂的。
應該說，這個小子如果像我想的那樣，做事還是挺講規矩的。
至少知道有恩報恩。
但具體如何，我沒跟他實際接觸過，這也是不太清楚。
····”
何雨柱沒幹出二次毀人前途的事情，倒是對着老李實話實說。
關鍵攔了也沒用，這個年頭的人才，只要不是半路夭折，以後都會有一遇風雲便化龍的那天。
哪怕不是化爲真龍，化爲豬婆龍那也是某一行業的一方霸主。
“呵呵，柱子，你還真是舉賢不避仇啊？”老李在電話那頭輕笑了起來，這是知道當年老聶的倒黴跟何雨柱有關，今兒個估計也是對何雨柱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