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幹嘛不去,我可是你家屬”,喬依然把口中的飯吞進去了。
這個高雅瀾還真是臉皮厚極了,那盛氣凌人以顧澈前女友身份自居的時候,她可是記得很清楚呢。
以前她不知道高雅瀾跟顧澈那段過往,心裡還挺難受的,現在她就要看高雅瀾如何作死。
蔡媛媛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遞給喬依然一張圖紙,“你能不能再幫我做些小甜點,再幫我做個八成高的蛋糕,到時候送給全場的來賓。”這次可得把高雅瀾的銳氣全都給挫挫。
“沒問題!”喬依然都已經拿着圖紙研究起蔡媛媛所畫的圖形了。
只要跟她談到做蛋糕,什麼事都可以靠邊站了。
這個宴會,顧澈是一點也不希望喬依然去參加的,可他看着喬依然非去不可的樣子,也只好同意了。
鑑於喬依然上次被綁架過,他心裡對陸松仁的牴觸和防備也很深,在他還沒搞清楚陸松仁下一個目標是什麼的時候,他實在不願意喬依然出門。
於是,這次他這次做好打算寸步不離喬依然。
讓他放心的是,當天陸松仁以海外華商的身份也參加了這次的宴會。
既然他都敢明面上出現了,想必今天不會再次綁架喬依然了。
當喬依然看到一身唐裝的陸松仁出現的時候,她不由得往顧澈懷裡躲了躲,她驚恐萬分地看着顧澈說,“爲什麼警察不抓他,他可是綁架我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別怕,”顧澈眸底警惕地看着遠處的陸松仁,又安慰着喬依然,“這其中有些原因,也有證據不足這點,他跟我們示威的時候是帶着面具,你是自己從他家出來的,所以不能抓他。”
讓欺負她的壞人還在逍遙法外,喬依然心裡着實很難受,她癟了癟嘴,“怎麼我就這麼倒黴。”
“也有我部分原因在裡面,所以我選擇放棄追究他的責任了”,顧澈又怎麼能去追究陸松仁的責任呢,畢竟是他們顧家先負了人,“讓你受委屈了,很抱歉。”
“原來是這樣啊,我理解你,商業上畢竟沒有永遠的敵人嘛”,喬依然嘴上說着明白理解,心裡卻還是氣的很,終究她還是比不上他的事業啊。
算了,她都是安全的了,就不要再去執着那些了。
見她悶悶不樂,顧澈心裡也很難受,如果是別人綁架喬依然,他能毫不猶豫地把那人給碎屍萬段,可這個對象是喬依然的親生父親,他不能,也不可以。
對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喬依然突然覺得心裡沒那麼難受了,他身居高位,也有着他不得不低頭的選擇與事情吧,“我們是夫妻呀,能爲你做點什麼事,我覺得很幸福。”
“太懂事了。”懂事到都讓他心疼不已了,他蹙了蹙眉頭看着她,“以後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了,只要我有一口氣在,都不會允許發生上次的事了。”
他說的是那麼堅定,讓她一點也不懷疑他的果決。
“嘻嘻!太嚴肅就不帥啦!”喬依然活躍着氣氛,她踮着腳給顧澈整理着領帶,他的面容雖然還是那般清冷,可是他給她一種來自他靈魂深處的保證。
想必是他還在自責吧,儘管他在她心目中是無所不能的。
可顧澈終究是人,他也有他短板和不得不顧忌的地方。
“笑一笑嘛!”喬依然雙手扶着他肩膀,朝他咧着嘴笑着,“今天我們是主人家嘛,是我們的妹妹蔡媛媛設計師的慶功宴啊!笑一笑嘛,顧大總裁,可不可以給小女子一個笑。”
他垂眸看着她憨態可掬的撒嬌模樣,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這個女人,這輩子都只能待在他身邊這樣笑,這樣可愛,顧澈的餘光掃到了正虎視眈眈看着他們的陸松仁。
管他陸松仁是喬依然的誰,都不可以也不能夠帶走屬於他顧澈的女人。
他低頭看了看她的腳,忍不住又蹙了蹙眉,怒道,“是不是又不想要腳了,這纔好了幾天又開始瞎折騰了。”
本來就是個扁平足,還踮着腳踮這麼久。
“哈!嘿嘿,知道啦,誰讓你長那麼高的呢?”喬依然戀戀不捨地把腳放平了,又滿意地拍了拍顧澈的胸膛,“這麼帥的男人,誰擁有了,誰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對於她這種毫不謙虛的表白,早已有了抵抗力的男人,朝她冷笑兩聲,又問,“累不累,要不要去房間裡休息休息。”
“嗯,不去,我不累”,喬依然瞅了瞅四周,發現她視線範圍內壓根就沒有高雅瀾的身影,她納悶了,高雅瀾難道不來了嗎?
“再找誰?”顧澈順着她視線,卻什麼也沒看到。
喬依然裝着愁雲滿志的面容,帶着遺憾的口氣說,“我的情敵,我可是答應她了,不干涉她追你,我倒要看看她的本事有多大?我還答應她了,我給她時間追你,也不故意犯規懷孕要挾你,你可以自由選擇的。”
言畢,喬依然用手指點了點他心臟,“這裡癢不癢?心動嗎?舊情人哦!重溫舊夢哦!”
她說的是很輕飄飄滿不在乎,可是她心裡卻緊張地要死。
“我看你屁股癢!”顧澈毫不留情面地瞪着她,這個死女人跟她交過底了,還故意這樣陰陽怪氣的。
“略略略”,喬依然嬉皮笑臉地抱了抱他腰,“不要生氣啦,生氣會變醜的哦。”
把這兩人互動看在眼裡的陸松仁,氣不打一處出來,他煩躁地跟身邊的任頌鹿說,“這個死丫頭,世界上的男人是死光了嗎?顧澈那臭小子一直對她臭臉,她還哄着他,我現在是越看顧澈越不順眼,我怎麼早幾年沒弄死他。”
“表哥,這依然對顧澈的感情很深的,你別輕舉妄動,你這麼難得才知道有這麼大一個女兒,得珍惜”,任鹿頌真實也是中年喪女了,他這點並沒有騙喬依然,只是他妻子女兒在十年前就因爲車禍去世了。
爲了超度年幼的女兒和愛他的妻子,他就聽從大師的話,不再沉醉於殺戮的生活,開始吃齋唸佛爲死去的老婆女兒集福。
哼,死丫頭真是不爭氣“,陸松仁拿着兩杯酒就朝着喬依然和顧澈走了去。
正在逗着顧澈玩的喬依然,發現顧澈的眸光不是在看她,而是看着她身後的時候,她不悅地往後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