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詫異鄧陵夜這個死孩子爲何會出現在這張紙上,看起來這張紙的年頭比他的歲數都要大。剛想自己琢磨一番時,門開了。我忙將這張紙塞到懷中。做出一副很是茫然的樣子來,看着自己的胳膊。
“我兒子他死裡逃生,誰知到他又中了屍毒。你可一定要治好他啊。”我父親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看來他把那個什麼神醫給帶來給我治病了。
我腦子裡不由得胡亂猜想着神醫的模樣。是老是幼?是醜是俊?該不會是個糟老頭子吧。
我身前的光線暗了些,有人擋住了陽光。我擡起頭,與那個神醫相對。
這個神醫就是剛纔的那個女子!“真是麻煩了。讓你多跑了兩趟腿。你看這。”老頭子對那神醫說道。
“你說他中了屍毒?”那女子問道,聲音嬌媚無比。
“我也不是很確定啊,只是看到他胳膊漆黑一片心裡惶惶的。你快給他看看吧。”老頭子急道。
那女神醫應了一聲,走到牀前。伸出手來,慢慢地擡起我那隻胳膊。我當時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這隻小手上。我想小時讀書還是沒錯的。能夠用一些詞語來形容這芊芊素手。
“可這不是好好的啊。”那女子驚訝道。我只顧看她的小手。沒聽見她說的話。直到她輕輕地搖了搖我的肩膀纔回過神來。四目相對,一抹紅暈飛上了她的雙頰,更襯得這張臉嬌豔無比。好似當年對着河流端而疏容的西施。
“是這隻,剛纔你拿錯了。”我有些慌亂得說道。因爲我在此之前曾被困在那虛墓內。與泥土污穢自是少不了親密接觸。而且未曾梳洗便被救到這裡。渾身上下自是髒兮兮一片。
那女神醫卻不怎麼在意,拿起我的另外一隻胳膊,捋起袖子。仔細地查看。最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盒子。輕輕地將其打開。從中慢慢地爬出了一條小蟲。她將這小蟲放在我的胳膊上。輕啓朱脣道“這個蟲子可以吸食毒血。每日兩次。分別在子時和午時上服。”
說罷那個小蟲子竟然伸出一些子的牙齒。切開了我的肌膚。那小蟲子見有血出來。大喜。俯下身子便開始吸食。
“好了,這屍毒並不算嚴重而且沒有向四周擴散的痕跡。所以用這個方法很快就能夠痊癒。”那女神醫說罷便起身離開。走到屋門處還不忘向老頭子說聲告辭。
見得那人走了,我心裡突然感到一絲失落。
我道“這個女子可靠嗎。”
“她要是不可靠天底下就沒有可靠的了。”老頭子打包票。
“你這麼確定?我感覺她的這個方法很是奇怪。”我看了一眼那個正在瘋狂吸食自己鮮血的蟲子。有點害怕。
“而且她也沒說要吸多少時間,萬一我失血過多而死亡呢?快給我把她給找回來。我要單獨問一下她。”
“你小子給我閉嘴,就你那年花花腸子我還能看不出來?你也不看看人家給你治病時,你那倆眼珠子瞪得多大!和牛眼睛似的。”老頭子冷笑道。
我只好擺起架子,冷冷的道“問你正事。”
“切,反正我是信她,人家可是神農一族的後人,她都治不了你,還有誰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