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靈坐在一樓不時的看着玉香的房間,白玉風究竟在裡面做什麼。
她自己現在就在這裡,白玉風總不至於在房間裡面和那個玉香發生點什麼吧。
可是空靈靈越想越不對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方還是個青樓女子,不發生點什麼,鬼才信吶。
但轉念一想,白玉風繞了這一大圈專程趕來黑巖城,就爲了找個青樓女子,這肯定不符合常理啊。
嵐山城沒青樓還是千夜城的女人更香呢?
空靈靈的心態都快要炸了,她感覺自己就是由無數根毛線做的,現在這些毛線被她硬生生折騰成了一團亂七八糟的死結。
“不行,我要上去看看。”
空靈靈如神經質般的突然站起就要衝向二樓。
但紀蠻反應迅速一把拉住了她說道:“你別衝動,白玉風一定是有自己的計劃,咱們貿然闖進去萬一打亂了他的計劃就完了。”
空靈靈說道:“他能有什麼計劃,找玉香就是他的計劃?”
紀蠻本來是個脾氣比較暴躁的人,可是隻要面對空靈靈,他忽然變得比誰都有耐心。
只聽他說道:“找玉香肯定只是他的第一步計劃,他這個人你還不瞭解嗎,故意玩神秘玩花樣,但他絕不是在這種時候去玩女人的人。”
空靈靈急道:“萬一他就是在玩女人呢?”
從未開口的周子棟忽然說道:“你應該相信他。”
空靈靈又急又怒,她悻悻的坐回椅子上,道:“哼,我看你們和他就是一夥兒的。”
紀蠻無奈道:“難道你和我們不是一夥兒的嗎。”
“我快瘋了……”
空靈靈的確快瘋了,就在她抓狂的剎那,整個大廳忽然安靜了下來。
只見門口陡然有一中年男子踏步而入,他邁着鏗鏘的步伐,帶着一身恐怖的煞氣,就如一匹餓狼混入到了一羣羔羊之中。
中年男子淡淡道:“玉香呢,在哪裡?”
老鴇面色一變,他連忙說道:“大爺,玉香在是在,可她……”
中年男子怒目一瞪,恐怖的氣息如風暴襲來,他怒喝道:“她怎麼了?”
老鴇忙說道:“今兒來了位大爺非要找玉香,我們實在沒辦法,只好……只好先把玉香讓給了他。”
中年男子面目猙獰,怒道:“誰,誰敢搶走我的玉香?”
老鴇嚇的面容失色,道:“就在二樓,他就在裡面,您要去就去找他吧。”
中年男子一聲冷哼,直接邁着大步朝二樓衝了上去。
坐在角落裡的紀蠻三人均是面色一變,空靈靈怒道:“此人要找那個玉香,白玉風也找那個玉香,那個玉香難道是個妖精不成?”
周子棟卻在此刻目光凝重的開口道:“不,白玉風要找的並不是玉香,他要找的就是這個人。”
紀蠻驚異道:“你知道這個人是誰?”
周子棟說道:“小時候見過一面,這個人現任拜火聖朝鎮北大將,他就是楚南生。”
此話一出,紀蠻和空靈靈是駭然失色,白玉風早已知道楚南生會來這裡,所以他早早的來到這裡,就是爲了見到楚南生?
但楚南生可是真聖修爲,雖然他並未帶任何護衛一同前來,那是也真聖啊。
空靈靈急道:“不行,我要上去救白玉風。”
紀蠻連忙又一次拉住了空靈靈,道:“如果白玉風就是爲了等楚南生,你覺得楚南生對他會有威脅嗎?”
“可是我……”
周子棟也說道:“先等等吧,我們上去只會給他添亂。”
紀蠻三人強壓下了內心的十萬火急,楚南生也在這個時候一把推開了玉香的房間。
推開房門,他並未見到玉香,可是他卻見到了一個比玉香更美的人,一個比玉香更加風情萬種玲瓏剔透的女子。
那一席紅紗難以遮擋住醉春紅的體態婀娜,那乳白色的肌膚在閃爍着動人心魄的光芒。
楚南生在這一瞬間忽然呆住了,他竟完全忘記了玉香的事,他現在的眼中只剩下醉春紅,只剩下這個仙女一般的女子。
醉春紅貝齒輕起,烈火般的紅脣彷彿在攪動着楚南生的靈魂。
當醉春紅玉腿勾起的時候,楚南生再也忍耐不住,他如野獸般朝前撲了過去。
但醉春紅卻只是一個閃身便讓楚南生撲了個空,她一個轉身,將房門輕輕關上,這才柔聲道:“這種事情萬不可着急,不如我們先小喝一杯調節一下氣氛?”
楚南生本是個性急的人,可是此刻他居然下意識的衝醉春紅點了點頭。
他似已忘了來此是爲了玉香,所以他進來之後也就忘了爲什麼玉香不在這裡,反而是個陌生的女人在這房間之內。
醉春紅用那青蔥般的手指端起酒杯,她輕輕扭動着那妖嬈的身姿來到楚南生面前。
楚南生貪婪的吮吸着空氣中的芳香,那種只屬於女人身上纔有的獨特香氣,他已在這香氣中沉淪迷醉。
醉春紅的手指在騷動着楚南生的脖頸,在她手指尖竟有一根銀針悄然而現。
現在只要她輕輕用力,就能將這根銀針插進楚南生的脖子,可是她知道時機還未成熟,楚南生還並沒有放鬆所有的警惕。
當楚南生把那杯酒喝進肚中的時候,她便知道時機一道。
那玉蔥般的手指忽然用力,銀針如芒一般朝楚南生的脖頸插了進去。
醉春紅的呼吸都似在此刻變得急促,只因她也不知道這一計劃會不會成功,畢竟她所面對的乃是真聖強者。
天地似在這一刻變得寂靜無聲,醉春紅的面色忽然變得蒼白如紙。
眼神本該迷離的楚南生竟在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右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抓住了醉春紅的手腕。
“臭娘們,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想對付老子?”
楚南生右手用力,劇烈的疼痛讓醉春紅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可她還是咬牙一言不發。
楚南生一把將其摔到牀前,他如野獸般盯着醉春紅道:“誰讓你對付老子的,說。”
醉春紅依舊只言不語,她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楚南生,她絕不可能將自己知道的任何事情說出來。
楚南生冷笑一聲道:“不說是吧,那老子就把你的衣服扒光,然後把你吊到黑巖城的城門前,讓整個黑巖城都知道你就是個biao子。”
醉春紅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惶恐出現。
她本已沒有了太多的羞恥之心,她本已將一切都已拋諸腦後,但自從遇到白玉風之後,她發現自己已不能繼續接受曾經的那個職業,現在她更不能接受這種侮辱。
但就在這時候,白玉風已從牀後走出來說道:“是我讓她這麼做的。”
楚南生將醉春紅扔到一旁,盯着白玉風道:“是你?膽子倒是夠大的。”
白玉風淡淡道:“拜火聖朝的鎮北大將楚南生敢隻身留在我大炎聖朝,甚至還敢在黑巖城的青樓尋花問柳,你的膽子豈不是更大?”
楚南生瞳孔一縮,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因這句話而差點出竅,他幾乎是下意識便要奪門而出。
這個人竟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又怎麼可能不害怕,這裡終究是大炎聖朝的地盤,自己縱然是真聖,但大炎聖朝就缺了真聖強者不成?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這個年輕人將他的身份公諸於衆,又爲何要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自己呢?
白玉風扶起醉春紅,他隨意的坐在了椅子上淡淡道:“楚南生,我也就不跟你在這裡遮遮掩掩了,你留在大炎聖朝無非就是因爲你大哥楚北春。”
楚南生再度駭然道:“你……你怎麼知道?”
白玉風說道:“這裡是我的地盤大炎聖朝,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楚南生吸了口氣,他坐在白玉風對面沉聲道:“你究竟要做什麼?”
白玉風說道:“我可以幫你對付楚北春。”
楚南生駭然道:“你瘋了,楚北春可是你們的鎮南大將軍,你居然要對付大炎聖朝的將軍?”
白玉風說道:“這不是我們討論問題的重點,重點是你想楚北春死,我也不想讓楚北春活,但你一個拜火聖朝的人想在大炎聖朝殺一個身邊有靈王強者的大將,你自己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就算你殺了,你也根本逃不出大炎聖朝。”
楚南生說道:“加上你難道就行了?”
白玉風說道:“我們不需要動手,我只需要你做個證,證明楚北春爲了當上鎮南大將軍而陷害了周元,從而導致周元被滿門抄斬。”
楚南生失聲道:“你叫我這個敵國的敵人去大炎聖朝的皇帝面前說你們自己的鎮南大將軍陷害了周元滿門,你是不是瘋了?”
這世上簡直在沒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了。
讓敵人作證證明自己身邊的將軍是個無惡不作之人,誰能相信?
白玉風說道:“你就說,楚北春有沒有做這件事。”
“他是陷害了周元滿門沒錯,但我去作證誰會相信。”楚南生說,“我只會白白把腦袋留在你們大炎聖朝。”
白玉風說道:“我問你,你有沒有能證明楚北春做了這件事的證據?”
楚南生說道:“我能證明又怎樣,我也不想把命送在大炎聖朝,而且任何人都可以說我的證據是捏造出來的。”
“那只是因爲很多人都不知道你是楚北春的弟弟。”
看着白玉風嘴角總是掛着的淡淡笑意,楚南生沉聲道:“你究竟是誰,你爲什麼什麼都知道?”
白玉風說:“你只要知道我知道一切就夠了,至於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
“我就算來作證,你怎麼能保證這不是個陷阱,你又怎麼能保證我能活着離開大炎聖朝。”
也許這纔是楚南生最關心的問題,要對付楚北春,也是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去做這這件事,後路不安排好,他絕不會輕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