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深刻的覺得,羅德里安這個混蛋就是上帝派她來整她的。原因是她失憶那會兒對陸莫封太糟糕,現在報應來了。
羅德里安也沒想到顧傾賭牌的運氣這麼差,本來計劃是顧傾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他纔有機會做別的事情。
這麼多錢轉眼間就輸光光了,銀子只出不進,居然一局也沒贏過,也算是很神奇了。
顧傾手上的籌碼輸光了,嘴脣動了動,“怎麼辦?”
菲德爾已經在看着她了,明顯的是想看她下一步的動作。
如果事情敗露了,他們保證會被扔到海里喂鯊魚。
“你會游泳嗎?”羅德里安神色輕鬆的問道。
“去死。”顧傾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恨不得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在他的腦袋上砸幾個洞。
她看了一眼對面的Bland,懶懶的說道:“我得去個洗手間。”
顧傾根本沒理會別人的態度,起身就走了。
Bland在顧傾走出去的那一刻,也跟着出去了,在場的人都流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Gu實在是漂亮了一些。”菲爾德開玩笑的說道:“就連風先生都動心了。”
“難得一見的東方美人啊。”另一個男人摸着下巴說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一擲千金的手法,倒是挺熟練的。”
羅德里安想當然的被忽視了,在旁人的眼裡,他就是顧傾養在身邊伺候的小白臉。
菲爾德給Sina使了個眼色,SIna意會,悄悄的走了出去。
顧傾靠在牆角,眼睛盯着前面,以便能看到過來的人。
“Bland,借一些錢給我。”顧傾對着Bland開門見山的說道。
“不聽話的小姑娘。”Bland彈了彈她的腦門,笑道:“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事情曲曲折折的,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顧傾摸了摸腦袋,瞪着他說道:“你借給我就是了,回頭還給你。”
“帶着小白臉私奔,陸莫封知道嗎?”Bland瞧着她氣呼呼的樣子,笑意更深了。
“別胡說八道。”顧傾立馬說道:“我纔沒有私奔,我是被綁架了。”
Bland的眉頭刷的一下子就簇起來了,“是坐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
他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而且是陰冷陰冷的那種。
顧傾嚇一跳,真怕Bland過去把羅德里安弄死,只能說道:“不是,哎呀,我說不清楚。”
她伸出手來,“快給錢。”
“來,親我一下,就給你。”Bland湊上去,很不要臉的提條件。
顧傾心想,那還不如被丟進海里呢。
她正想說什麼,看到前面地上有一個影子閃了閃,心想,菲爾德果然派人看着她了。
她伸手揪住Bland的衣領,湊近了小聲說道:“乖乖給錢,不然就把你給我的寶石賣掉。”
“隨身帶着嗎?”Bland完全不介意她的粗魯,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那顆太好了。”
顧傾聽他這樣說,就知道他答應借錢了,滿意的說道:“我就不給你打欠條了,回頭你跟哥哥要錢吧。”
Bland的手擱置在她的小腦袋上,輕笑着說道:“你要我的命,我也是要給的。”
“我要你的命幹嘛。”顧傾切了一聲,跟他一起往回走。
她回去之後坐到羅德里安的身邊,悄悄的給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羅德里安看着隨後落座的Bland,可憐巴巴的說道:“親愛的,難道你剛剛去賣笑了嗎?”
老孃還賣身呢,顧傾沒搭理他。
牌局又開始,顧傾的手氣一如既往的差勁。在輸了三輪之後,她不耐煩的將手裡的牌一扔,嬌氣的說道:“菲德爾先生,我不耐煩玩兒這種遊戲了。畫兒呢?不給看就算了。”
“Gu小姐別生氣。”菲爾德在心裡估算了一下對方的身價,扭頭說道:“SIna,去拿畫來。”
Sina立馬贏了下去,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
今晚在座的人,其實都是菲爾德請來的買主。他前些時候丟了一批鑽石,生意就遭遇到了前所有未的危機,不得不先賣一番話,來週轉一下。
至於GU,菲爾德心想,只要對方出得起價錢,管她是什麼身份。多一個人,他多賺一分的機會就更大了。
菲爾德讓人開一瓶名酒,羅德里安親自往顧傾的手邊端着。
顧傾的手沒拿穩,杯子一下子砸到了羅德里安的身上,酒水染到了他的衣服上。
“蠢貨,還不去換一件衣服。”顧傾厭惡的說道。
羅德里安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還是很快的掩飾住了,低頭出去。
……
“嗨,你怎麼在這裡?”Sina抱着畫兒回來的路上,遇到了羅德里安。
羅德里安靠在牆上,懶散的說道:“惹怒了那個女人,被趕出來了。”
Sina別有用意的笑了笑,湊近了羅德里安說道:“怎麼,伺候不了了。”
“如果不是她的是錢,誰願意伺候他。”羅德里安的視線在Sina豐滿的胸脯上掃過,眨了眨眼睛,“還是SIna小姐這樣的尤物惹人愛。”
“菲爾德先生的脾氣也是也不好呢。”Sina湊近了,胸口貼在羅德里安的身上,“不如,今晚我們一起欣賞一下月亮?”
“我當然願意了。”羅德里安面露遺憾的說道:“恐怕我得繼續陪着那個壞脾氣的女人,真是糟糕透了。”
Sina輕笑一聲,想到自己之前看的那一幕,“恐怕你的Gu小姐,不見得有時間陪你。”
“那可是再好不過了。”羅德里安曖昧的說道:“我早就厭倦了她。”
兩個人相視一笑,均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默契。
Sina先走一步,羅德里安眨了眨眼睛,哪有半點輕佻的樣子。
真是再好不過了,他可太喜歡賞月了。
“總所周知,畢加索先生的藝術成就很高。”菲爾德在空蕩的時間,忽然聊起了藝術,“他的畫兒可都是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