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需要臣爲您做些什麼呢?”有了把柄在別人手裡,果然是個聽話的奴才。
夜冷絮深思熟慮,“現在父皇的病慢慢轉好,還不需要你做什麼,只是在父皇面前多提提本太子的好就行了。等到父皇仙去的那天,可有你們忙的。”
“是,老臣遵命。”真是爲難了左丞相,一把年紀了,還要給人俯首帖耳,鞍前馬後。
看着旁邊一個臣子欲言又止的樣子,夜冷絮開口,“宋愛卿有什麼話,就說吧。”
“臣一屆武將,不懂太子這宮中權位之爭,只是臣多嘴問上一句,皇位遲早就是太子的,太子又何必幾番籌謀呢?”這是武將宋和的聲音。
夜冷絮凝重的眼眸,“眼下的局勢,宋愛卿你還看不清楚嗎?父皇的意思擺明了是要將皇位傳給五弟,就算父皇去得早,五弟還小,剩下的,還有虎視眈眈的英王和靖王,你不會覺得我這個太子之位就坐穩了吧?”
宋和低了低頭,“看來是臣疏忽了。”
“那你們之中,有誰還有異議,或者不願意追隨本太子的,都可以站出來,本太子不會強逼你們。”夜冷絮精明的眸子掃視着下面的幾個人。
果然,還是有一個不識時務的人,“太子,臣以爲太子應遵從皇上的決定,否則叛亂的罪名,恐怕承擔不起啊。”
夜冷絮拿着酒杯的手輕輕一斜,酒杯掉在了地上,夜冷絮只一個擡眸的功夫,身後的侍衛就衝上前去,將剛剛說話的臣子刺死在了劍下。
看着臣子死不瞑目的眼神,夜冷絮不懈的撇了撇嘴,道,“拖下去,真是礙眼。”
夜冷絮繼續看着站在下面的大臣,有幾個已經嚇得兩腿發顫,夜冷絮恰到好處的開口,“本太子說過,不會強逼你們,可這並不代表,會給你們留一條活路。今天進了這個屋子的人,再走出去,就都是我夜冷絮的人,如果不是的,認爲自己有本事的,可以來試試。”
隔壁屋子裡的落茶靡和夜冷觴聽得清楚,落茶靡驚恐的掩住了嘴,輕聲說着,“太子殺了當朝大臣?!”
落茶靡自認看過人間冷暖,可如此膽大妄爲的太子行徑,落茶靡確實是第一次見到。
夜冷觴輕笑,“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不識時務,一個小小言官,可惜看不清形勢,咎由自取!”
太子又囑咐了幾句,便準備將人散去,卻不料被人闖了進來,“太子,你怎麼可以來這種地方?”
落茶靡明確的聽了出來,這是落蝶舞的聲音,想來,落蝶舞一定在時時監視着太子的行動。
夜冷絮沒有想到落蝶舞怎麼會來,可連謀朝臣的事,一旦被他人知道,可是死罪,夜冷絮自然對落蝶舞有些怒氣,“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冷絮,我。”落蝶舞也不知道該怎樣說下去,自己只是丫頭一來報就追出去了,可是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呢?不是太子妃,更不是太子的誰誰,又有什麼可說的呢。、
“以後沒事,不要來找我。”夜冷絮不留情,拂袖而去。也許在此刻,只有皇位,天下,纔是最重要的。
“冷絮。”落蝶舞追了上去。
“還有。”夜冷絮轉過身來,“本太子好心奉勸你一句,不要監視我的行動,否則,代價,不是你付得起的!”
“冷。”落蝶舞的話還沒說出口,夜冷絮繼續,“請落姑娘以後稱呼我爲太子,我和你之間,沒有那麼熟。”
夜冷絮說完話,沒有留給落蝶舞一絲思考的機會,離開了落蝶舞的面前,落蝶舞第一次在人前落淚,潸然淚下,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