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坐了下去,繼續問着,“茶靡聽說家裡出了大事,這便着急趕了過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呢?”
落時冷哼一聲,“還不是寧雪孩子的事情,我本來以爲爹爹一把年紀,能得到一個兒子不容易,可哪裡知道周蓮漫這個賤人竟然把雪兒的孩子害掉了,還不肯承認,我怎能不氣?!”
落茶靡進來的時候,落時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等到落茶靡問起的時候,落時又變成了既憤怒又痛心,在落茶靡看來,卻像是看着一場笑話一樣的。
可自己畢竟是來了,總要表示表示吧,正好,也要認清楚寧雪的爲人,落茶靡聽着落時的話,點了點頭,問着,“不知道爹爹是否信任茶靡,可以把這件事交給茶靡去處理呢?”
落時聽着落茶靡這麼說了,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乾脆答應了下來,“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這個做爹爹的,不答應倒是不合適了,我答應你就是,好好查查這件事!最好,把周蓮漫直接送到官府裡去!”
周蓮漫聽着落時這樣的惡語相向,卻是從來不肯爲自己辯解一句,看着落時離開,只是輕笑了一聲,像是在顧自嘆息,“呵呵,原來這就是我愛過的人,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竟然抵不上一句謊言!”
寧雪在落時走了之後,還是淚如雨下,這個淚水就像永遠都流不幹一樣,不停地哭着,“夫人,寧雪知道,寧雪搶走了老爺就是不對,可是寧雪也是一心在爲了這個家着想啊,老爺有個兒子,不也是件光彩的事情嗎?可是夫人怎麼就不肯放過寧雪和寧雪肚子裡的孩子呢?”
周蓮漫聽了寧雪的話,卻是鄙夷的斥責着,“好了,寧雪,老爺已經走了,你就不必在這裡裝給我看了!要是你要裝給王妃看,那就到王妃面前去哭,不要在我這裡哭,看着就心煩!”
“夫人。”看來這個寧雪是打算一裝到底了。
既然自己已經清楚了寧雪的爲人,那就絕對不能讓寧雪這樣的人做了丞相府的女主人。
落茶靡這麼想着,便問起了寧雪,“寧雪,你說你的孩子沒了,當日給你看診的郎中是哪一位?可否再給本妃叫過來呢?”
寧雪聽着落茶靡這麼說,竟然會有些閃躲,“王,王妃,那個郎中,郎中他就在城西的藥館裡。”
落茶靡聽着寧雪的話,笑了笑,“好,那本妃去找那個郎中,一問,也就知道了。”
落茶靡走到一半又走了回來,轉過身,“不如,寧雪,這樣吧,我把那個郎中請到相府裡,然後讓丞相也聽聽,你說怎麼樣?”
寧雪聽着落茶靡的話,雖然害怕,可是現在也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便應了下來,“好。”
落茶靡聽着寧雪應下,走出丞相府沒兩步,就用玉哨把沈詢給叫了出來,沈詢躬身一禮,“參見落主子。”
“本妃過來,只是想知道答案,你這些日子潛伏在丞相府附近,可知道寧雪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落茶靡想沈詢應該是知道真相的。
“回王妃的話,寧雪確實是有過孩子,也叫過城西的郎中來看,可是郎中親口告訴寧雪,說腹中的孩子最多活不過三個月,然後就在第二個月的時候,寧雪忽然宣佈自己有了身孕,但被大夫人弄掉的消息。”沈詢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落茶靡。
落茶靡點了點頭,“那好,我知道了,城西的郎中現在還在嗎?”
“聽說是前幾日告老還鄉了,可是屬下看着那郎中的年紀,全然不像是告老還鄉的樣子。”沈詢回答着落茶靡的話。
落茶靡點了點頭,果然,和自己所預計的一樣,寧雪把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現在,就算是去找那個郎中,也早就不知所蹤了,可是自己有的是方法讓寧雪說出實話。
落茶靡沒一會兒就回到了丞相府,將所有的人都喚了出來,落時顯然是比較屬意寧雪的,聽到落茶靡說已經有結果了,第一句話問的就是,“茶靡,你不必再費心費力查下去了,周蓮漫也應該得到應有的懲處,我這就叫人把她拉下去,坐在這裡,也是礙眼!”
“等等!”落茶靡卻是止住了落時的所作所爲,笑着問,“爹爹,這一切還沒水落石出呢,您又何必這麼早的就下了論斷呢?!”
落時看着落茶靡堅定的目光,竟然會有些不甘心,只得再次坐了下來,“好,那就等着你的結果。”
好大一會兒,寧雪纔來到大殿之上,還沒等寧雪向所有的人行禮呢,落茶靡就先行開口了,“寧雪,給你看診的那位郎中聽說從鄉下已經回來了,本妃早就派人去請了,估計,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該來了,到時候,你可要好好的和那位郎中說上一說啊?”
寧雪看着落茶靡篤定的表情,竟然會有一些不肯相信自己,只是坐了下去,靜靜地答了一句,“是。”便在下面如坐鍼氈。
還沒過多少時間呢,寧雪就先坐不住了,以要去透透氣爲由,走出了大殿,落茶靡估計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眼色示意綠蘿,綠蘿很快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