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廂的夜冷觴根本不知道落茶靡給自己準備了藥,而是直接帶着傷就去調查落恆的事情了。
自己必須知道,究竟是誰把這些毒藥給了落恆,也許只有這樣,落茶靡的毒才能解,既然落恆的路走不通,那麼直到現在,唯一能夠走通的路,就是和落恆接頭的那個人了。
月黑風高的時候,落恆再一次獨自一人走到了西蜀的皇宮宮門外,那些守衛看到落恆出示了令牌,也未敢攔,在黑漆漆的夜裡,重新把西蜀沉重的宮門打了開。
而落恆就站在宮門外,也不走遠,應該等待的,就是那個給了自己毒物的人,夜冷觴看到落恆如此的舉動,也一直在宮門外埋伏着。
等了好久,夜冷觴纔看到了另一個黑衣人的身影,黑衣人將一包東西拿給了落恆,之後說了幾句話,因爲離得太遠,所以夜冷觴並未聽清楚。
只一小會兒的時間,黑衣人便離開了夜冷觴的視線,落恆也重新走進了皇宮大門。
夜冷觴根據黑衣人離去的軌跡,一路跟了過去,黑衣人似乎發現了後面有人跟蹤,便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可夜冷觴還是跟了上來,黑衣人先是把一個煙火放上了天空,然後,才和夜冷觴打鬥起來。
黑衣人的武功並不弱,可是對付夜冷觴,還需要好大一番功夫,沒過多久,就堅持不住,被夜冷觴拍了一掌,退了好幾步。
就在夜冷觴奮起直追,想要摘下黑衣人的面紗的時候,黑衣人卻被趕到的其他的人帶離了夜冷觴的面前。
幾個人團團圍住了夜冷觴,出招是又快又狠,就在最後一個人的飛鏢要傷到夜冷觴的時候,黑衣人卻發話了,斷喝一聲,“不要傷他!”
剛剛發出飛鏢的人聽見黑衣人的命令,一下子把自己的飛鏢收了回來,也給了夜冷觴絲毫的喘息之機,可是明顯的,黑衣人不想與之纏鬥,命令着圍在夜冷觴周圍的人,“現在撤!”
“主子,這。”顯然有的人對自己即將擒獲夜冷觴志在必得,並不想這麼快的放棄。
黑衣人一個暗器打在了剛剛說話,不肯走的人的心口之上,被打的人當場斃命,黑衣人一聲令下,“不想走的,就提頭來見!”
看來所有的人都很信服黑衣人的統治,聽着黑衣人的話,便很快跟着黑衣人離開了夜冷觴的身邊。
夜冷觴想追上去,可黑衣人已經桃之夭夭,再追上去,也是一場惡戰,只有先行留在皇宮,繼續觀察落恆手下的動作。
簫乾姍姍來遲,關切的詢問着夜冷觴,卻看到夜冷觴的左臂傷口又復發了,鮮血順着衣袖淌了下來,簫乾急忙給夜冷觴先行上了一些藥,“王爺,沒事吧?您一個人,勢單力薄的,怎麼就這樣追上去了呢?屬下找了好久才找到您。”
夜冷觴卻是不以爲意,“這點小傷,沒關係,只是,讓那個和落恆接頭的人跑掉了,沒能要到解藥,是我的疏忽。”
“王爺,您的傷這麼嚴重,還是先回去吧,那個接頭的人,之後再說,要是能把王府的治傷靈藥拿來就好了,可惜沒有帶在身邊。”簫乾感到很是可惜。
“沒關係,我們回去吧。”夜冷觴捂住自己還在疼痛的胳膊,走回了皇宮。
只是夜冷觴不知道的是,落茶靡交給莫祺,讓莫祺帶給自己的那瓶傷藥,正是王府裡的治傷靈藥,可惜被莫祺摔得粉碎,而夜冷觴也從來不知道,落茶靡給自己拿過藥。
這面,黑衣人回到了居住的地方,剛剛圍住夜冷觴的那幾個人都跪在了黑衣人的下面,“主子,需不需要屬下們爲您療傷?”
黑衣人一點點的摘下了自己的面紗,居然這個黑衣人就是佟憐兮!莫祺說的一點都不差,佟憐兮在西蜀的勢力遍佈整個朝廷,包括民間,也有很多是自己的勢力,佟憐兮在西蜀的地位,除了一個爵位,絲毫不比在軒晟的夜冷觴差!
怪不得佟憐兮在靖王府的時候,口氣能那麼大,就是因爲有着西蜀背後的這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