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和剛開始一樣,直來直去的,從來學不會掩飾自己的情感。
這話引起了落茶靡的興趣,問起,“報信?和誰去報信?”
“這個,我也不知道,”綠蘿努力回憶着,“有好幾次,她都想偷偷出府,可是都被我和簫乾攔下了,這些日子,應該也沒和她那位主子說什麼吧?”
落茶靡強行壓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憤怒,將手拍在了桌子上,“我讓她回來,是給她一個機會,她就這麼效忠她的主子嗎?!”
綠蘿看出來落茶靡是在拼命壓制着自己的情感,可又不想讓落茶靡太難受,便笑着,幾分打趣兒,“好了,主子,沒有必要爲不值得的人生氣了,主子手上的鐲子要是拍碎了,王爺可心疼呢!這不是夜家祖輩傳下來的嘛!”
落茶靡雖然生氣,還是被綠蘿的話逗笑了一點,轉而還是深嘆了一口氣,好像還在回憶,“唉,以前這些逗趣兒的話,都是蘭漪說得,沒想到,纔多久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
“主子,別生氣了。”綠蘿不停地勸慰着。
落茶靡似乎狠下了心,“我不生氣,既然她的那位主子那麼喜歡利用她,她從小孤身一人,也談不上什麼要挾,而她也心甘情願的被利用,那我不如也利用於她,給她的那位主子去看!”
“主子,你打算怎麼做?我都幫你!”綠蘿信誓旦旦。
“不需要你去做什麼,這次,只需要你像平常一樣對待她,不要讓她覺得我們已經識破了,最好,能跟她道個歉,說以前是自己想多了,才攔着她的行動,剩下的,就交給我,我必須要知道,究竟是誰,在她背後,操縱着這一切!”落茶靡已經暗自有了計策。
“好,主子,我一定會把這齣戲在蘭漪面前演好。”綠蘿答應了下來。
“嗯。”落茶靡點了點頭。
靖王府這邊是危機四伏,可苗疆那裡,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幽姒嫿這次,也算是解放了吧,舞輕衣可是興致勃勃的看了整個過程。
苗疆,聖靈相前,匯聚了幾乎是全部的苗疆百姓,想來,沐璽已經將這個消息,讓苗疆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下面的人幾乎都在振臂高呼,嘴裡都在喊着,“處死這個毒婦!”
“是啊,處死她!要不是主人福大命大,估計早就被她害死了!”
“主人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是看這個妖婦被處斬!”
到最後,人們幾乎是紛紛訴說着自己的憤怒,都連成了一個口號,“傷主人者,千刀萬剮!傷主人者,千刀萬剮!”
幽姒嫿此時早就褪去了那些裝飾複雜的衣服,一襲素衣,一身囚服,零亂的髮絲在微風裡飄散着,看着囚衣中隱隱約約的血跡,估計在之前,就是已經受過刑罰了,不用猜,就是沐璽爲了發泄自己的憤怒,讓獄卒打得。
而真實的情況也正是如此,自從幽姒嫿被沐璽帶走的那一刻起,就被關進了大牢裡,每天,沐璽還不肯讓幽姒嫿死,固定的四十鞭,如果昏過去了,那就潑醒再打。
在行刑之前,沐璽還來大牢裡看過幽姒嫿,看着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氣的幽姒嫿,似乎格外滿意,上前,問着,“王后,這幾天的待遇還滿意嗎?”
幽姒嫿面對沐璽沒有一絲的柔情,慢慢的全是恨意,啐了一口,“哼,怎麼?殺了我的爹爹,得到了苗疆首領的位置,又千方百計的討我開心,只是爲了得到秘術,如今,黃泉路上,就差我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