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各個獎項的得獎選手都選出來了,作爲這次比賽的主辦方百花樓的老闆娘劉美香上臺頒獎。
燕青雲黑沉着臉看着劉美香藉着發獎的機會,拉拉那些得獎選手的手趁機揩油嗤之以鼻,目光陰冷轉到穩坐評委席上的肖白彩心上,心中沒來由的慶幸,幸好她沒有上臺發獎。
光是前日在有間飯莊裡看到風清揚跟她情意綿綿,這幾天燕青雲就沒來由的心中煩躁,如鯁在喉。可是,燕青雲心中的慶幸還沒有消散,就看到了肖白彩走上臺去對着那些得獎的男選手,笑語盈盈外加懷送抱,真是不知檢點的賤女人。燕青雲心中憤恨,望着肖白彩的雙目噴火。
燕青雲心中冷哼,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不客氣,這個女人對着這些不入流的男人都能那麼放得開,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用非常手段。是的,他不近女色不屑於用那些卑鄙手段達到目的,可是若是這個女人,勾起了他的興趣的女人,他倒不妨試試看。
這些年,爲了讓他坐上那個位置,爲他死去的人已經夠多了,這個女人跟百花樓的老闆看起來交情匪淺,關係密切,她的有間飯莊又開得那麼好,據說連遙遠的邊城都有她的分店,她也算得上是一頭財力雄厚的肥羊。
美味的肥羊,他看到了豈有不吃白白便宜了敵人的道理,要想得到一個女人的心,讓她心甘情願爲你做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佔了她的身子,然後再徐徐圖之。
燕青雲眯着眼,望着肖白彩的眼眸如無底的深淵,燕青雲凜冽的眼神,讓肖白彩背後不禁一涼,她回過頭去,掃視百花樓內衆人,卻只看到人頭簇擁,哪裡能尋到陰冷地望着她的人。
謝絕好友劉美香的盛情邀請她留宿在百花樓,肖白彩獨自一人走在寂靜的大街上,感覺到身後有人跟隨,肖白彩陰沉着臉,腳下步子加快,那人卻不緊不慢地緊隨她身後,任憑她如何加速,都無法把緊跟他身後的那人甩掉。
無可抑制的憤怒在肖白彩的血管中奔騰翻滾着,肖白彩似一陣颶風般的瘋狂奔跑,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叫囂:“快跑!甩開身後那個人!否則悔之晚矣!”修煉鴻蒙秘訣的她,對於危險有着異常敏銳的直覺。
肖白彩步伐之快已經提升到極致,她好不容易甩開緊跟她身後的那人,行到離家不遠的轉角處,停住腳步,彎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這時,異變突生,肖白彩只覺得眼前一花,她想要擡起頭看清楚,卻被人大力猛拍她的脖頸處,肖白彩兩眼一黑,陷入無盡的昏迷中。
燕青雲手疾眼快,接住即將倒在地上的肖白彩。溫香軟玉在懷,他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下一秒立刻緩和,手指輕輕的劃過肖白彩的臉頰。
燕青雲抱着肖白彩回到府裡,把肖白彩放到牀上,他開始調製起能洗去人易容的藥水,他的師傅是藥王谷藥王的大徒弟鬼見愁,終於藥水弄好了,燕青雲小心翼翼地把藥水撒到肖白彩的臉上,細心擦拭起來。
陷入昏迷的肖白彩尚未自知,她從邪醫聖手那裡訛來的價值萬金的人皮面具正在被燕青雲一點點的揭下。燕青雲眼睛一亮,在藥水一點點的浸潤下,他看到了瑩白如玉的肌膚,幽深如古潭的眼眸,誘人一親芳澤的朱脣,還有那左耳根後細小如米粒般的黑痣。
燕青雲的目光深邃,緊盯着肖白彩左耳根後的那顆黑痣,母妃杜依蘭的話語猶在耳邊“雲兒,這肖家小姐,左耳根有黑痣,母妃請得道高僧看過了,乃是多子多福旺夫的好痣,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對的,當時他看到那畫像,聽着母妃的話,心中嗤之以鼻不以爲然,但是目光還是停留在那顆黑痣上面少許,就因爲這顆黑痣這個蕭家小姐蕭白彩,在衆多官家小姐中脫穎而出,成爲他的王妃。
她是他的王妃,這個認知讓燕青雲失神,那麼五年前的冷宮失火葬身火海的女人不是她,那時肖家大哥肖振天尚在蠻邦,遠水解不了近渴,肖家衆人被關進大牢,性命垂危朝不保夕,有心救她而無力,難道會是武林盟主風清揚救她的,併火燒梧桐苑,爲她假死逃出宮外佈局欺騙於他。
燕青雲那深邃的眸子透着濃濃的怒意,他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他在跟她的新婚之夜,他被她下藥強要她的每一個細節,第二日清晨,他憤然起身時,猶記得她的身下,那元帕上綻開的血花,他也清楚地記得,決定迎娶她時,他調查過她,並未發現她跟任何男子交往。
莫非,燕青雲臉色黑得滴水,望着肖白彩的目光赤紅,好似要把肖白彩生撕活剝才罷休。這綠帽是在蕭白彩嫁給他,成了他的女人後纔給他戴上的,這女人看來果真耐不住寂寞,剛被他破了身就因爲他嫌髒不肯再碰,轉身就去勾引別的男人。
想來現在她牀上的功夫更是練得爐火純青,纔會讓風清揚對他死心塌地,任憑她肆意妄爲沾花惹草,如此一來,他就用不着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