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寶兒笑了起來,頓時光華大盛,笑意帶着譏誚:“老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鬼見愁聽到此話,微微愣神,一時語塞竟然無言以對肖寶兒的話語,只得怒瞪着肖寶兒。
肖寶兒無所謂地搖搖頭,很臭屁地說了句:“別迷信小爺,小爺只是個傳說。老頭你該不會是想要老牛吃嫩草,喜好幼齒吧!不過,抱歉,小爺我不重口味!”
鬼見愁聽到這話,頓時老臉長得通紅,氣得吹鬍子瞪眼,看到屋裡的衆人都埋下頭去,肩膀劇烈地抖動着,一副想笑卻不敢笑出聲音來的樣子。鬼見愁猛地甩了甩衣袖,大步向前走出屋子後纔回過頭來衝着肖寶兒怒吼。
“小口黃兒,滿嘴胡言亂語!老夫不跟你一般計較!等你父皇醒了,老夫告訴他去,你就等着你父皇收拾你吧!”
肖白彩聞言,擡起頭來目光柔和地望着肖寶兒,溫和地說:“寶兒,就算是你重口味,媽咪我也不會準的!記住你娶媳婦的標準是身教體柔易推倒,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管得住老公斗得過色狼!”
衆人風中凌亂,一副石化當場的模樣,望着肖白彩的眼珠子都差點掉落出來了,走到門外的鬼見愁更是被氣得一佛昇天二佛跳腳,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整個人差點被肖白彩彪悍的語言氣得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肖寶兒聞言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性感的薄脣,輕輕一挑眉,好聽的嗓音帶着幾分邪魅,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但是聽清楚他話語的衆人,瞬間淚奔,奪門而出,這對母子的話語太強大了,他們真心傷不起啊!
肖白彩聞言,一臉愕然,片刻後回過神來的她,雙手叉腰,化身母獅子,對肖寶兒施展獨門絕學獅子吼:“真愛無敵!跨年戀、人鬼戀、人獸戀,肖寶兒你確定這話是從你這五歲的小屁孩嘴裡說出來的嗎?”
肖寶兒板着俊臉,一字一句極其嚴肅地對肖白彩說:“女人,你說誰是小屁孩?還有那些話不都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嗎?”
肖白彩聽到這話,頓時傻眼,底氣不足的她聲音變得小了許多:“一時口誤,請不要計較,小是誇你小巧玲瓏,屁證明你身體健康,孩是說你聰明過人,連媽咪都望塵莫及。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跨年戀、人鬼戀、人獸戀之類的話語。”
肖寶兒聽到肖白彩關於“小屁孩”的解釋,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簡直黑得可以滴出水來,本就發怒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如霜,讓人如墜冰窟,不寒而慄。
肖寶兒仰頭大笑,那笑容變得無比妖豔,暗沉的目光愈漸凌厲,聲音陰沉無比:“好個小屁孩的解釋!媽咪你果然有才,不過你果真沒有說過關於跨年戀、人鬼戀、人獸戀的話語嗎?那麼兒子我不妨好心提醒你一下,三個月前,劉阿姨來我們家蹭飯,你們兩個喝醉酒後在家裡大喊大叫,再接着,媽咪你想起來了嗎?要不要寶兒給你把這些話重複一遍!”
肖白彩額頭冷汗直往外冒,在兒子肖寶兒冷厲的目光下,她覺得她是百口難辨,越描越黑。
她跟兒子比口才,就是讓她拿着小米加步槍和美式最新款AK式手槍在比戰鬥力,丫的簡直是弱爆了,壓根沒有可比性,意識到跟兒子肖寶兒的差距後,肖白彩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則,低下頭去裝鴕鳥。
肖寶兒冷冷一笑,淡淡地說:“媽咪,你放心孩兒我一定會不辜負你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潛移默化的教育的,沒準以後你兒子我要展開一段轟轟烈烈的人獸戀,來證明你這種潛移默化的教育的成功呢?”
肖白彩聽到此言,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蒼天啊大地啊,來道響雷劈了她吧,她是怎麼爲人母言傳身教的?
一想到十多年後,肖寶兒帶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跪在地上給她敬茶,她笑臉盈盈遞紅包過去時,看到新媳婦如花美顏在她眼前玩川戲大變臉,嬌滴滴的新媳婦變成全身毛茸茸白生生的大兔子精一個。
肖白彩不由得全身惡寒,兔子精或許她能接受,畢竟兔子精吃素,不是肉食動物。但是若是那生性兇殘的蛇精蠍子精一個,美則美矣動輒要人命,肖白彩腦子裡浮想聯翩,頓時全身顫抖,如風中落葉分外悲涼蕭瑟。
其實肖白彩跟肖寶兒不知道的是,誰都不曾料到的是,十多年後肖寶兒這個如今才五歲大的黃口小兒,竟然一語中的,他真的來了一段轟轟烈烈的人獸戀,並且那獸獸脾氣還是最暴躁的一種,這爲肖寶兒的人獸戀增添了許多樂趣,也多了幾分波折,當然這都是後話。
現在的實際情況是肖白彩在兒子肖寶兒散發出的低氣壓下,突然覺得全身寒冷,手足僵硬,就連開口說話都變得艱難。
再也無法忍受肖寶兒堪比王牌戰鬥機的殺傷力的冷木怒視,肖白彩索性低下頭去,寵溺地颳着伸出小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對着她微笑的她的女兒肖貝兒的小鼻子,溫柔地問:“小乖乖,你想要跟媽咪說些什麼啊?”
肖貝兒仰起頭,眼睛裡閃着亮光,甜甜地笑着問肖白彩:“媽咪,叔叔他什麼時候醒來啊?”
肖白彩想不到她的女兒肖貝兒直到此刻還惦記着燕青雲,面色一怔,心中暗想莫非這就是父女天性使然的緣故。很明顯的肖貝兒比起肖寶兒來,對燕青雲的好感跟依賴更深。現在燕青雲臥病在牀昏迷不醒,肖貝兒纔會這樣問她。
說真的她也希望燕青雲早些醒過來,她並不想攤上一大筐子的事,治理國家她自問沒有那個能耐,雖然從前的她幻想着穿到古代去成爲一個君臨天下百姓愛戴萬國來朝的女王,但是她只不過是想想而已。
她肖白彩矢志不渝的並且爲之努力奮鬥的目標只是成爲一個極品米蟲而已,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快快活活地過完一生。
而現在,老天爺果真讓她穿了,還給她機會實現女王的夢想,她卻在內心深處明白得很,她hold不住啊!這燕青雲何時才能醒過來,真不知道在他昏迷的這幾天,太后陳玉珊這個老妖婆會弄出什麼事來?
肖白彩心中冷哼一聲,不怕她陳玉珊蹦躂,就怕她陳玉珊沉得住氣,安靜下來,妖魔鬼怪來一個她滅一個,來一羣她團滅。將陰謀詭計耍到她們母子三人身上,就得有單子接受她的懲罰。
“丫頭,你沒事吧?雲兒倒下來,你可不能有事啊。”鬼見愁眼望着肖白彩變幻不斷的臉色,不由得出言詢問。
肖白彩聽到這話,冷冷地瞥視鬼見愁一眼,心中暗道好個沒有眼力勁的傢伙,她能有什麼事?現在陳玉珊那個老妖婆虎視眈眈,她的寶兒命懸一線,她的貝兒還那麼小,她不能有事,就算是有事,她也必須硬撐下去,因爲她出事的後果她承擔不起。
“尊主!果然不出所料,那些人得到了指示開始蠢蠢欲動了!”天際間漆黑一片,像潑翻了的巨大的墨池,天空和大地融合成一個嚴絲合縫的整體。
在這個寂靜的夜,昨夜經經歷了暗殺自衛反擊死裡逃生的肖白彩母子三人,已經沉沉地睡下,一個黑衣男子弓着身子,畢恭畢敬地低聲說着話,但是在這男子面前卻好似沒有任何人,彷彿這男子獨自一人對着黑色的夜空囈語。
一聲輕嗯聲從黑暗中傳出,那種久居上位者的威儀盡顯無疑,而這一聲不置可否的輕嗯聲,卻讓那個黑衣男子慌了神,撲通一下子跪到地上,低垂着頭不敢言語。
“罷了,她們還好吧?”那發出輕嗯聲的男子口中的尊主淡淡問道,話中多了分不易察覺的溫情跟關心。
黑衣男子眼神一閃,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不到他們的尊主也有動情的一天,但是很快的黑衣男子將心裡的思緒收斂好,認真地回答起尊主的問題。
“稟尊主,主母跟小主子們都很好,今日朝堂上零表現得不錯,沒有引起那一幫人的注意。下朝後,零把朝堂上遇到的棘手的難題稟報到主母的面前,主母給出了很不錯的主意。”
“是嗎?她的確有那個能耐,你們就全力配合她吧!務必把她跟孩子們的安危放在首位。”尊主淡淡語道,語氣中並未有半分驚訝,而是掩飾不住的欣賞跟讚許。
有風吹過,隨着嘎吱一聲門響,早起的宮女手中拿着一盞油燈從遠處向這邊走來。黑衣男子眉毛一挑,眼裡有一絲冷光閃過,他身形微動,想要一躍而起把那朝這邊走過來的宮女給除掉。
“罷了,風,這時候不早了,就不要多惹是非了,記住我的話,把她們母子三人當作我來敬重來保護,她的話就是我的話好好去執行。我就先離去了,你也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