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或許這就是你話冊裡面寫的媽媽的味道吧,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些孩子真的很愛你,我也很愛你,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別聞了,肖寶兒在笑你呢。”
冥夜的話語在肖白彩身後響起,肖白彩聞言擡頭朝肖寶兒望去,只見他一臉審視地望着自己,臉上掛着揶揄譏諷跟打趣的笑容。
看到肖白彩朝自己望過來,肖寶兒撇了撇嘴,臉紅的媽咪肖白彩並不多見他還沒有看夠呢。
肖寶兒怒瞪了走到肖白彩身後的冥夜一眼,冷冷開口。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麼我們上街去吧!”
“好咧!我們終於可以到街上去玩了!”肖貝兒拍着手叫好,一把抓住媽咪肖白彩的手,朝大街上走去。
肖寶兒走到火鳳身旁,冷冷說了聲:“瘋丫頭,走吧!”
說完這話,肖寶兒一把抓起火鳳的手,不顧火鳳的抗議,牽着火鳳朝前走去。
冥夜嘴角含笑望着前行的四人,步子輕鬆閒逸看起來極慢,卻並未落後肖白彩母子四人半步。
肖白彩一家人很快來到了大街上,此刻的大燕國京城瑞城的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叫賣聲、討價還價聲、叫好聲、雜耍賣藝的鑼鼓聲混雜在一起,好不熱鬧。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溫暖的陽光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瑞城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肖白彩一行人行走着,車馬粼粼,人流如織,肖白彩看得目不轉睛,臉上帶着盈盈笑意。
冥夜一臉吃味地望着像個小孩兒看着路人的神情,有什麼好看的,都沒有他好看,這個女人看什麼看啊!
心情不爽的冥夜走到肖白彩面前,擋住肖白彩的視線,很嚴肅地對肖白彩說:“女人,看我吧!我不介意讓你看!”
望着冥夜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一臉緊張的神情,肖白彩眉毛一挑,這冥夜又腦子進水了。
肖白彩展脣挑着眉,嘴角笑的妖豔勾人,頓時冥夜看得目瞪口呆,肖白彩卻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去跟冥夜磨,湊到冥夜面前。
冥夜的眼睛裡閃着亮光,望着肖白彩,嘴裡喃喃說道:“女人這種事都是男人主動,好吧,你主動也行!”一副慷慨就義的語氣,還伸出手等着肖白彩投懷送抱外加香吻一個。
肖白彩面帶微笑,不露異色,走到冥夜面前擡起腳狠狠地踩了冥夜一腳,鼓着腮幫子氣沖沖地說。
“讓你欺負我,讓你老是對我動手動腳,讓你腦子進水老是抽風!”
冥夜捂着被肖白彩踩得疼痛的腳背,跳開了,肖白彩雙手叉腰斜睨了慘兮兮的冥夜一眼,神氣十足地說:“看你下次還敢吃我的豆腐,佔我的便宜!”
冥夜聽到這話,眼睛裡閃過一絲狐狸般狡獪的目光,冥夜邁步朝肖白彩走過來,因爲腳背被肖白彩踩得生痛,所以冥夜走得極慢。
但是肖白彩跟冥夜之間的距離很近,冥夜走得再慢也很快走到了肖白彩面前,冥夜把腳伸到肖白彩面前,很鄭重地說。
“女人,你盡情踩吧,只要你踩了之後給我豆腐吃!”
這話說得,肖白彩頭上不由而同飄起三條黑線,像看外星人似的望着冥夜,這廝厚黑的功力見漲啊!
還要踩嗎?肖白彩望着一臉欠揍的冥夜,氣不打一處來,黑着臉咬牙切齒地說:“好啊,姑奶奶我不踩你的腳,姑奶奶我打爆你的豬頭,看看你的豬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肖白彩話落,一個拳頭猛地朝冥夜的臉砸過去。
臥槽!肖白彩怒目以對,瞪着一個側身躲過她的拳頭的冥夜,氣沖沖地問:“你不是答應我不躲開的嗎?”
冥夜衝着肖白彩邪魅一笑:“女人,雖然打是親罵是愛,可是男人的臉是不能隨便打的!如果你真的答應我,打了我這一拳頭,就讓我親一下,抱一下,那麼你就打吧!我豁出這臉不要了!”
肖白彩聽到這話,氣得吐血,這話說得,太坑了,她還打嗎?莫非真的打冥夜一拳,就讓冥夜湊過來對着她一頓猛啃,上下其手佔盡她的便宜。
肖白彩惡狠狠地瞪了冥夜一眼,縮回自己的手,怒罵一句:“神經病!”肖白彩黑着臉扭過頭朝另外一邊走過去。
冥夜卻不幹了,緊隨在肖白彩身後,腆着臉在肖白彩身後喊道:“女人,我給你打,你怎麼就走了!”
左手牽着肖貝兒右手拉着火鳳的肖寶兒,再也看不過去了,他牽着肖貝兒跟火鳳來到冥夜面前,黑着臉冷聲說:“男人,別叫了丟臉死了!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呢!”
冥夜低下頭怒瞪着幸災樂禍的肖寶兒,冷冷地說:“小子,記住了老子我在教你泡妞呢?別等長大後還追不到女人,丟盡老子的臉!”
這話說得,肖寶兒嘴裡嘖嘖有聲,一雙略帶譏誚的眼神涼涼看着冥夜,看得冥夜滿面通紅,惱羞成怒,衝着他低聲吼道。
“臭小子,瞪什麼瞪,嫌老子丟臉你有種長臉給老子看下啊,連一隻火雞都搞不定,真給老子丟臉!”
火鳳不淡定了,一雙眼怒瞪着冥夜,這萬古魔王她沒有招惹他啊!爲什麼要扯上她,人家是高貴的火鳳凰,不是那低賤卑微的火雞,爲什麼老是要叫她火雞啊!獸獸也是有自尊的!
可是看到冥夜那張陰森邪魅冷笑的臉,火鳳沒骨氣地慫了,對付不了老的,火鳳只能拿小的發氣,狠狠甩開肖寶兒牽着她的手,用力踩了猝不及防的肖寶兒的腳,扭着頭走開了。
肖寶兒苦着臉,這算不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呢?肖寶兒欲哭無淚,沒空搭理腦子進水臉皮厚得堪比城牆的冥夜,牽着妹妹肖寶兒默默走開,到一旁去舔舐自己受傷的心靈。
冥夜並沒有取笑肖寶兒,他皺起眉頭,此刻他感覺到大街上有一股異常的能量波動。
這是?冥夜的臉色瞬間變得極黑,他大步走上前去拽住生氣的肖寶兒跟肖貝兒,示意他們跟在自己身後,又衝着站在不遠處氣沖沖的火鳳冷冷說了句:“快到這來!”
火鳳剛想張口衝着冥夜大吼幾句,卻看到冥夜變得無比凝重的神色,心中一緊,只得乖乖地低着頭朝冥夜跟肖寶兒肖貝兒這邊走來,老老實實地尾隨在他們身後。
冥夜帶着肖寶兒肖貝兒火鳳三個小的快步走到肖白彩面前,冥夜伸出手將肖白彩摟到自己胸前,將肖白彩的頭埋到自己懷裡。
肖白彩剛想破口大罵,卻被冥夜的手堵住她的嘴,肖白彩瞠目結舌望着冥夜,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冥夜低下頭在肖白彩耳邊低語:“女人,別鬧,有情況,如果你不想被人注意到的話,就老老實實地在我懷裡呆着!”
肖白彩滿面狐疑之色,在冥夜懷裡掙扎着想要探頭看看有什麼異常情況。
“乖!別動!”冥夜手上微微用力,將肖白彩禁錮在懷裡,男子溫熱的氣息使得肖白彩渾身燥熱,心如同小鹿亂撞。
冥夜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沉,臉上掛着一抹妖豔而邪魅的笑容,他擡起頭朝左前方冷冷望去,直到那抹窺伺的陰冷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逝去,冥夜才鬆開對肖白彩的禁制。
身體恢復自由的肖白彩,急忙從冥夜懷裡掙脫出來,一臉怒色地瞪着冥夜,氣沖沖地問:“你說的那人在哪?”
冥夜笑笑地望着左前方,搖搖頭看起來十分清閒適宜,肖白彩順着冥夜的視線望去,只看見一頂八人擡着的華貴的轎子從她眼裡駛過。
這頂轎子前面有許多官差開路,敲鑼打鼓好不熱鬧,這轎子裡面坐着的人是誰呢?
儘管肖白彩看不清轎子裡面坐着的人是誰,心裡卻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肖白彩黯然垂下眼簾,她的心情變得很糟糕。
“走吧女人,這大街上亂哄哄的,吵得人心煩!沒有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冥夜湊到肖白彩身旁,低下頭在肖白彩耳邊低語,那樣式看起來十分親密,頓時冥夜敏銳地感覺到一抹凜冽森冷的眼神,朝自己身後猛刺過來,好似兩柄利劍恨不得將自己的身上刺出千百個血窟窿,讓自己血濺當場。
冥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擡起頭地衝着坐在轎子裡面卻將頭探出來的男人望去,眼神裡裡的挑釁意味十足。
坐在轎子裡的男人,看到冥夜挑釁意味十足含着譏諷的眼神,放下轎簾,端坐在轎子裡,嘴角浮現一抹陰森的笑容。
那個面容平凡的男子好敏銳的觸感,竟然能夠感知到他的氣息,一定是他吧!
萬古魔王冥夜,還真是陰魂不散,沒想到他也找到了她,並且還比自己早了一步。
不過那又怎麼樣,這天底下只有他青龍帝君不要的東西,還沒有他要不到的東西,他得不到的東西,毀了就好!
青龍帝君低下頭去,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愛憐得望着,嘴裡喃喃自語:“我該叫你青姐夢兒還是彩兒呢?”
青龍帝君望着照片的目光變得有些深沉的炙熱,過了許久他小心翼翼地把這張照片放到懷裡,掀開轎簾再次探出頭朝前面望去。
青龍帝君愣了一下,冥夜好快的反應,就這麼會功夫,竟然將她帶走了。
但是這又怎麼樣?不過是隻縮頭烏龜,別妄想着躲進龜殼他就拿他們沒辦法!
青龍帝君眼裡流露出勢在必得的光芒,花了大半年,耗盡他大半修爲,他纔打通時空隧道,來到這裡,沒有任何理由讓他放手。
就在這時,轎子突然停下,一個青衣男子小跑着來到男子面前,頭低垂着畢恭畢敬地對男子說:“殿下,禮部尚書在前面候着,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青龍帝君擡起頭來,淺淺一笑,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
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
看到他的容貌的人,不分男女都倒吸一口氣,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到這樣超塵脫俗的男子哪裡是俗世的人兒,分明是高高在上的謫仙一個,所有人不由都低下頭,自慚形穢覺得自己多看他一眼,都是玷污謫仙。
突然,一個如黃鶯鳴叫般清脆悅耳的小女孩的聲音毫無徵兆地在衆人耳邊響起。
“孃親,孃親這個哥哥長得好好看啊!蝶兒長大要嫁給哥哥,做哥哥的新娘!”
聽到這話,人羣中頓時沸騰起來,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氣,紛紛扭過頭來,瞪大雙眼,滿臉驚駭想要看清楚,那個揚言要嫁給這位謫仙一般的公子,叫蝶兒的小女孩是何方神聖。
看到如花似玉的小女孩不過三四歲光景,人羣中譏誚嘲弄聲頓起,並且這笑聲越來越大,愈演愈烈。
“哦,你們知道這個小婦人是誰嗎?”
衆人聞言搖搖頭。
“不知道是吧,那我告訴你們吧,這小婦人姓李,小名叫李妮子,李氏本就是青樓女子,竟然有本事哄得潘家公子爲了他,甘願拋妻棄子跟家裡面斷絕關係!想來那伺候男人的絕技了得吧!”
男子得意洋洋地說着,人羣中爆笑連連,望着李氏小婦人的眼神十分不善。
“小小年紀就不知羞恥,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果然是有其母風範,上樑不正下樑歪!連這樣一個近乎完美謫仙一般的公子,她這麼一個黃口小兒都敢肖想!”
“對啊,你們說得真好,這麼一個小女孩,看起來挺端正好看,卻被自己不知羞恥的孃親給帶壞了,真是毀了這麼一顆好苗子啊!”
“就是啊,也不看看人家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兒,他腳上穿着的可是明黃色的鞋,那可是頂了不起的黃子龍孫!”
“這李氏小婦人自己出身賤籍,想來她的女兒又高貴到哪去呢?不過這李氏小婦人還真教女兒教得好,自己吊到金龜婿,還妄想着讓自己的女兒癩蛤蟆也能吃到天鵝肉!真是貽笑大方,讓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