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狂暴吹着,吹得御花園內花枝亂顫,吹得樹葉嗚嗚作響,吹得屋樑瓦片稀里嘩啦往下掉,長禧殿內衆人膽戰心驚,就連做事的人都是躡手躡腳,生怕被太后陳玉珊揪個正着拿來當出氣筒。
傾顏殿裡,笑語連連,肖白彩跟肖寶兒兄妹二人正在鬥地主,輸的人要接受懲罰。肖白彩偷牌換牌七十二般手段用盡,最終還是敗北,不得不耍賴不肯接受懲罰。
就在這時,燕青雲推門進來了,肖白彩眼珠一轉,上前一把拉住燕青雲,這讓燕青雲受寵若驚,激動不已。
肖寶兒冷冷一瞥,涼涼地說了句:“自己是個二百五,想拉一個豬頭三來墊背,不過就是多一個送死的嗎?”
肖白彩聞言大怒,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着肖寶兒,咬牙切齒地說:“小子,我可是你媽咪,什麼叫尊老愛幼,唯母命是從,你別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啊!”
肖寶兒淡淡一笑,漫不經心地說:“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媽咪想要我手下留情說一聲就好,何必動怒,氣大傷身會長皺紋的。”
肖寶兒一邊說一邊以眼神示意妹妹肖貝兒安慰肖白彩,肖白彩手指着燕青雲冷哼道:“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窩裡鬥有什麼意思,有種你把他給打趴下!”
燕青雲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遲疑片刻後臉上帶笑開口問:“你們娘三在玩什麼啊?這些小紙片是什麼玩意?能給我解釋嗎?”
肖白彩聞言扶額,她想到了肖寶兒兄妹兩個是燕青雲的種,遺傳的是燕青雲的優良基因,可是她卻忘記了燕青雲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壓根不知道鬥地主這個遊戲的玩法。
但是事到臨頭,肖白彩不得不硬着頭皮給燕青雲講解起鬥地主的玩法跟規則,她不求燕青雲能完勝肖寶兒兄妹兩個,但是燕青雲能夠藉助自己的腦容量跟肖寶兒兄妹兩個打個平手,多少挽回他們爲人父母的一些面子。
燕青雲嘴角含笑,望着肖白彩,眼神裡泛起了波瀾,帶着些深沉的炙熱。正一手拿着牌一手比劃着給燕青雲講解牌規跟玩法的肖白彩,不經意間撇到燕青雲的眼神,身子忽然一僵,感覺到身心正被一種灼熱的窺探鎖住,兩邊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支吾着問道:“怎、怎麼啦?”
突然肖白彩心裡咯噔一響,她這是怎麼了?她跟自己的孩子們玩個牌,玩得起輸得起就行,爲何腦子進水整個人像抽風似的把燕青雲拉扯進來,還竟然希望燕青雲獲勝,爲他們爲人父母的掙回些顏面。
思及此處,肖白彩心思恍惚,一下子沒有了言語,黑眸陡然竄過一抹慌亂,臉色一會白一會兒紅的十分精彩,就不知道那紅是羞紅的還是氣紅。
燕青雲饒有興致地看着肖白彩的臉色變幻,直到看到肖白彩臉上紅雲佈滿,嬌豔萬分,才輕飄飄地說:“其實方纔我在門外看了好一會你們玩遊戲,這玩法跟規則我都知道得差不多了,現在聽你這一解釋,我的心中更加有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燕青雲眼神深邃略帶些頑皮,語氣卻異常的執着情深一片,好似在對着肖白彩許諾些什麼。
肖白彩腦子轟的炸開,模糊中她感覺到燕青雲話語中的別樣意思,但是潛意識裡她將燕青雲化爲最危險最可怕的有妻子的渣男一個,他都已經稱帝有了皇后陳嬌嬌,現在卻又跑到她肖白彩跟娃兒面前獻殷勤,他究竟拿她肖白彩跟娃兒肖寶兒肖貝兒當作什麼?
想到這裡,肖白彩嫣紅的臉頰逐漸變黑,也沒有了給肖寶兒兄妹二人鬥地主一爭高下的興致,瞬間臉黑一片,聲音冰冷如霜:“民婦不知皇上大駕光臨,請皇上恕罪。皇上日理萬機,政務繁忙,皇上跟皇后正是新婚燕爾,民婦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民婦斗膽請皇上移駕回去,免得民婦跟民婦的無知娃兒耽誤皇上辦公。”
燕青雲聞言,晴空一樣的臉,忽然烏雲密佈,笑容頓消,他眯起眼睛望着肖白彩,眸中只有深不見底的黑,雙拳緊握咯吱作響,燕青雲衝着肖白彩怒吼。
“肖白彩,你左一句民婦右一句皇上,在你眼裡朕究竟算什麼?你別忘了,你是朕的女人,這兩個娃兒是朕的種!現在你纔想跟朕撇清關係,朕告訴你晚了。朕沒有追究你跟風清揚那個野男人的事情,朕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顏面,你別得寸進尺,逼着朕對你動手!”
肖白彩毫不畏懼,挺直身子高昂着頭毫不客氣地回敬:“你都說了你是朕,你的新皇后是陳嬌嬌,好像你還沒有封妃,迄今爲止是陳嬌嬌一人獨霸後宮吧!所以皇上我跟你連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愛跟誰好是我的自由,風清揚青年才俊,儀表堂堂,溫文爾雅比你好上千萬倍,是個女人都會選他不選你!”
燕青雲臉色黑得滴水,一副吃人的神情,雙眼圓睜怒瞪着肖白彩,耳聽着肖白彩那張櫻桃小嘴喋喋不休個沒完沒了,燕青雲猛地傾身向前,伸出雙手將肖白彩摟在懷裡,低下頭把肖白彩的嘴堵上,本意是想讓這個女人不發出聲音來,誰知她的嘴脣的味道是如此美好,燕青雲食髓知味,眼望着肖白彩緊閉牙關,死活不肯讓他的舌頭繼續深入。
燕青雲的舌頭用力激烈的撬開肖白彩的緊閉的牙齒,燕青雲雖然不近女色,但是在這方面男人都是無師自通的箇中好手,沒有多大功夫,在燕青雲強勢而霸道的攻城略地下,肖白彩丟盔棄甲,潰不成軍,身子發軟,兩頰緋紅一股莫名的情愫火速蔓延,將她燃燒炙烤。
“哦。”肖白彩再也忍受不住,喉嚨裡輕溢出聲。燕青雲邪笑着,呼吸變得急促,情不自禁地說:“女人,給我可好?”
聽到這話,肖白彩猛地從旖旎中驚醒,肖白彩臉色緋紅,話語輕柔笑着說:“好”卻心思鬥轉間,從自己的鴻蒙空間裡取出她護身用的匕首握在左手上,不假思索地將匕首往前一伸,朝燕青雲猛刺過去。
燕青雲心下大驚,方纔他施展自己的魅惑之眼把肖白彩吻得意亂情迷,他本以爲肖白彩不會那麼快清醒過來,沒想到肖白彩的反應那麼快,對他下起狠手來絲毫不手軟。
燕青雲用力把肖白彩往外一推,用手捂着被肖白彩刺中的胸前的傷口,擡起頭望着肖白彩,黑沉着臉怒聲說:“女人,你真下得去手!”
肖白彩聞言脣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氣死人不償命地笑語:“姑奶奶我的豆腐可沒有那麼好吃!下回你發情想要找女人時,拜託把眼珠子擦亮些,不是所有的女人的便宜都是那麼好佔的!”
“下回!”燕青雲聞言眼睛一亮,雙手抱臂於胸前,望着肖白彩涼涼地說:“女人,你還想要下回!莫非是方纔我沒有滿足你,所以你才惱羞成怒,因愛生恨向我下手,早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如果你早說我定然會滿足你!”
一種說不出的厭惡,塞滿了肖白彩的心胸,她趕快轉過臉去想要看看肖寶兒兄妹兩個是否還在這裡,方纔燕青雲這混賬對她做的混事,若是讓這兩個早熟的娃兒看到那可是大爲不妙。
燕青雲望着肖白彩眼睛骨碌碌地轉着掃視屋子,當他看到肖白彩望到肖寶兒兄妹不在這個屋子裡時大鬆一口氣的樣子,促狹心大起,不怕死地說:“笨女人,娃兒們可比你知情識趣多了,他們早就走了,莫非方纔你太投入,我的吻功不錯讓你沉迷,連孩子們離去都看不到。”
肖白彩一聽燕青雲這恬不知恥的話語,氣得火冒三丈口不擇言,伸手指着燕青雲的鼻子怒罵:“燕青雲,拜託你別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今兒這些話我們就到此爲止,現在請你出去,我要休息!”
燕青雲搖搖頭,笑着說:“我也要休息!這兒是皇宮,我是皇上,我愛在哪兒休息就在哪兒休息!不如我們兩個湊一對,一起休息好了。”
肖白彩聞言擡腿往前走,頭也不回地說:“那麼好吧!姑奶奶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我這就帶孩子們回家!”
燕青雲垮着臉眼望着肖白彩的腳即將跨過傾顏殿的大門門檻,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據朕所知,今天你們娘三在御花園可是幹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漫天飛舞的戰皇蜂很是壯觀,皇后陳嬌嬌如今躺在末央宮內昏迷着,現在國舅爺陳丞相跟太后一黨正在尋找肇事兇手,你確定現在你要帶着孩子們出去,自投羅網嗎?”
肖白彩聞言停住腳步,轉身往回走,走到離燕青雲還有幾步遠才停住腳步,望着燕青雲的眼睛冷冷地說:“燕青雲,你終於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你現在火急火燎地趕回來,當着娃兒的面佔我便宜羞辱我,莫非你就是來爲你的皇后陳嬌嬌出氣的!如果是這樣,那麼好吧,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方纔在御花園內是我放出的戰皇蜂,讓你的女人吃盡苦頭,你想要怎麼樣我都隨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