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點小伎倆,還敢出現在她面前,太過小看她了。
柳月煙跟在白影身後,前面白影很警覺,在後門前突然轉身看着一眼四周,沒什麼動靜,才悄悄的開門走出去。
月光下,柳月煙看着那張跟白無常一樣的臉,張着血紅的大嘴,眼白過半,黑眼珠少的可憐,看他行走的樣子,柳月煙心中越加肯定。
白影饒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宅子的旁邊小院裡,如果不是白影帶着柳月煙轉圈,她還真不一定會發現這個地方。
小院很巧妙,正好處在兩棟房子的中間,還藏在走道的最後的拐角處。
“小影,那個女人沒發現你吧?”說話的是個乾癟的女人,看樣子是那個白影的母親。
“她應該沒發現我,可是她從頭到腳都在睡覺,我覺得她根本就沒發現我的存在。”小影說話的時候眼睛空洞的看着對面,眼神沒有聚焦,看來他天生眼盲。
“她沒發現咱們明天就還去嚇她,直到她自己滾蛋爲止。”說話的是個從屋裡出來的男人,眼睛極小,臉上肉鬆垮垮的,看起來有些病態。
“我看該滾蛋的是你們。”柳月煙緩步走進院子,那家人一臉驚恐的看着她,嚇得半天沒緩過神來。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裡?”女人結結巴巴的問話,小影直接嚇得兩眼一翻,倒在地上。
“不是你們讓小影帶我來的嗎?”柳月煙氣定神閒的說完,女人懷裡的小影剛剛轉醒,就聽見她的話,極力的辯解:
“娘,我沒有,我不知道她會發現我是假鬼,還跟着進來。”恐懼的樣子讓柳月煙有些不解。
就看着男子脫掉鞋子,就上小影身上招呼,鞋印清晰的印在小影身上,小影沒聚焦的雙眼流出的累打溼了臉頰。
“既然你將這個女人招來的,那就把她就下來吧,反正也是個難得的美人,看着可比這個身上沒幾兩肉的婆娘強多了。”看着那女人渾濁雙眼,感覺就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只是那雙手緊緊的抱着懷裡的小影。
“小美人,這可是你自找的,既然來到老子的地方,可就別怪老子要嚐嚐甜頭了。”男人猥瑣的樣子向柳月煙走來,黑乎乎的手想撫摸她的臉,就在柳月煙準備出手的時候,站在她面前的身體緩緩的滑落在地上,嘴角流出一抹猩紅,小眼瞪的大大的,滿臉的不敢相信。
女人雙手握着一把砍刀,雙眼禁閉,哆哆嗦嗦的睜開眼,看着手裡帶血的刀,慌忙扔在地上,臉色慘白,緊緊抱起小影。
柳月煙將那座院子燒掉,連同裡面的屍體,將小影母子兩帶到自家院子裡,等他們緩過神來,柳月煙纔出聲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裝鬼嚇人?”女人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姑娘,我們母子兩是從邊關逃難來這裡的,那個男人也不是小影的父親,我們逃到這裡小影跟我兩天都沒吃飯了,他就給了我們兩個饅頭,我以爲他是個好人,就跟着他來到了小院,此後,我們母子就過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他每天都拿小影要挾我,如果我不從他就打小影,我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他還讓小影假扮女鬼,嚇跑所有看房子的人,有時候還讓小影要錢,就這樣過了三年,直到遇到你,我剛纔也是想起他qiang*bao我的樣子,所以……”原來他們還有這樣的遭遇,北冥辰不是一直都在邊關嗎?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不是有戰神在那裡鎮守嗎?你們怎麼還要逃難?”柳月煙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我夫家姓牛,我們家是住在霍將軍所管轄的範圍,三年前霍將軍被殺害,後來的軍爺就將我們驅趕出城,逃難時我丈夫被殺害,只留下我們孤兒寡母,而我兒子天生就有眼盲,所以一路上都是靠乞討纔來到這裡。”說着悲出,‘嚶嚶’的哭出聲來。
“求小姐不要將我們趕出去,我們已經無家可歸,我願意做牛做馬報道你。”說着就拉起身邊的小影跪在柳月煙面前。
柳月煙從來沒懷疑過她的話,她看人一向很準,如果不是長期被迫害,她也不會有膽量殺死那男人,看在她還算老實的份上,收留她也不是不可以,正好宅子裡也需要一個看門人。
“收留你也可以,只是,你必須籤一份契約,我每月可以給你一兩銀子,你也可以在後院種些蔬菜,供你們娘倆吃,只要對我衷心,我不會虧待你們。”牛氏看着面前的紙,她心裡有些害怕,她不識字,可又怕是被買進那種地方,所以有些猶豫。
“如果我真的要害你們,你們已經是屍體了,何須等到現在。”柳月煙積蓄起內力,手裡一股真氣凝出,重重的打在他們剛坐的凳子上,凳子四分五裂,牛氏嚇出一身冷汗,臉色蒼白如紙。
“小姐,我明白了,小姐是可憐我們,都怪我不識好歹,我馬上籤。”牛氏很快在紙上摁手印。
看着天色還早,三人都進屋去休息了,次日清晨,柳月煙聽着院子裡的動靜,知道她們已經起牀,簡單的梳洗來到客廳。
看着牛氏正在打掃衛生,心下還算滿意,叮囑他們看着家,又在後院倉房,將空間裡的糧食搬出來,這才樣何有才的糧行而去。
遠遠的就看着店周圍圍滿了人,柳月煙知道一定有什麼事發生,忙上前去。
躲開人羣,很快進了裡面,聽着周圍議論的聲音,大致已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何掌櫃帶着何芳兒去自己家的時候,他們前腳剛走,寧金昊後腳就來了糧行,看着房門緊閉,以爲是怕了自己,可沒想到,原來是帶何芳兒去男方家,這可惹火了寧金昊,明知道自己對何芳兒有意,這是明擺着不給他留面子,所以今天才帶人來鬧事。
糧店裡的糧食全都散落在地上,何有才被兩點大漢抓住,何芳兒卻沒在現場,不知去向,可能去家裡搬救兵了。
“何老頭,我能看上你的女兒可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既然她不知好歹我不介意將她玩殘了,反正我手下也好久都沒快活了。”話音剛落,就聽見他手下的人鬨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