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若蓮來跟柳月煙辭行,經過一晚上的思考,她覺得孫姐姐的話可行,於是決定回去試探一下完顏黎。
風流銘也是一大早就進了柳府,他一晚上對胖丫都不放心,總擔心她那跳脫的性子,要是她肚子裡孩子有個萬一,他怕是這輩子都無法安生,所以纔過來看着她點。
他來了胖丫還沒醒,柳月煙就將他叫進了她的住處,“風流銘,現在胖丫的肚子眼看就要大了,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不是她要逼兩人快些完婚,實在是古代對女子的要求太苛刻,現在胖丫不再是鄉下的丫頭,她可是皇上親封的七品中士,所以由不得她這麼任性。
“你以爲我不想嗎?我之前都已經求過她好幾次,她偏說要再等等,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這次進京我也想讓你快些幫着勸說一下,儘快將婚期定下來。”風流銘等的頭髮都白了,現在孩子都有了,真不知道胖丫在矯情什麼。
“之前胖丫不是說你的什麼表妹?這又是怎麼回事?”風流銘真是要被冤枉死了,接着將他救起玉溫柔的事跟她仔細的說了一遍。
之前他跟胖丫趕了一天的路,風流銘怕胖丫累着,就決定在星耀城住一天休息一下,兩人走在街上,正好看到他們前面幾個地痞在調戲一位姑娘,姑娘被他們圍在中間,不時發出恐慌的尖叫,胖丫讓他出手將人救下,剛把人送回家裡,就看到女子的母親居然跟他已逝去的娘有幾分相似,後來才確定下來,她是自己的小姨。
之前他娘艾氏是爲了家裡的生計被賣給人伢子,後來進的柳府成了姨娘,跟家人早就失去了聯繫,所以他們一直都沒見過面。
呂雅兒對風流銘一見鍾情,對他身邊的胖丫根本就無視的徹底,眼中只有風流銘,她從來沒見過這麼英俊風流的男子,呂雅兒的家境本就不太好,只夠溫飽,風流銘將這家人認下,就給了他們五百兩作爲見面禮,這麼多銀子讓呂雅兒迷了眼也迷了心,她看風流銘的眼神也變的曖昧,現在碰到帥氣多金的風流銘對他更是傾心不已,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攀附的機會。
每天天剛亮就親自下廚爲他做早飯,然後再親自給他送過去,端茶遞水一樣也不落下,風流銘跟胖丫從街上回來立刻將溫熱的毛巾遞上,就像是等待晚歸的丈夫,將胖丫氣個半死,後來將所有的氣都對準了風流銘,很快兩人吵了一架,胖丫就跑了出去。
等下午回來後,居然就聽見風流銘那個小姨在談呂雅兒跟他的婚事,胖丫一氣之下就直接離開了,風流銘也跟着她一起走了,直到在城裡查出胖丫懷孕的消息,兩人再沒提起呂雅兒的事。
“要是她到京城來找你,你想怎麼處理?還有你風流家,現在聽說風流家好像遇到了什麼危機,你真忍心不去過問?”這些還是之前北冥辰告訴她的,相信風流銘一定我早就知道了,風流家畢竟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風流銘沉默了,風流家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如果不是突然查出胖丫身懷有孕,他一定快馬加鞭趕回來了,畢竟那個是自己的家,雖然他已經被趕出來了,可他的血液裡流淌的永遠都是風流家的血。
“風流家的事我會查清楚,至於呂雅兒,她只是我的表妹,如果她來尋我,我會好好的招待,還會給她好吃好喝的,如果她敢做出傷害胖丫的事,那我也不會顧念那微乎其微的親情,再說這麼多年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我也沒受到他們的半點照顧,就當只有些血源的陌生人就好。”柳月煙輕點頭,她也覺得風流銘的做法是對的。
“風流銘,我想在京城再開一家玉容坊,我之前已經出去看過了,玉容坊開在這裡一定會很受歡迎,會遭到她們的瘋搶,那些婦人跟小姐每天的花用可都是很大的,這裡就是富人們的天堂。”其實風流銘也早就有這個想法,之前柳月煙一直都在走平民的路線,現在他們已經來到京城,而且這裡有北冥辰保駕護航,自然不會被人招惹。
“我早就想過了,既然你也有這個想法,我今天就去城裡逛逛,看看哪裡有出租的屋子,好儘快的買下來,整修開張,正好再過不久其他兩國的使臣就要到了,京城裡有會熱鬧一番,我們也好趁機大賺一筆。”說道賺錢,風流銘跟柳月煙雙眼都冒出精光,他們註定是出色的商人,懂得把握最好的時機。
“我將近半年的分紅帶過來,這是你的那份。”風流銘從懷裡拿出了一大摞銀票,少說也有好十幾萬兩,柳月煙看着那些銀票,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給我一半剩下的拿出來直接在京城裡買個鋪面,最好是兩層的,位置也很關鍵,找個好的地段會省下很多麻煩,再裝修一番,直接將鋪子開起來。”風流銘很爽快的將銀票拿回去收好,這些銀票的一半也有十幾萬兩,他自己再拿出一半來,二十幾萬兩一定能找到很好的鋪子。
想到這裡她好像也應該跟大哥通一下信,這幾天林婉兒的情況好像有些變化,也好給大哥一點希望,她怕時間久了大哥會心灰意冷。還有鳳鳴嘯,他到月牙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適應的怎麼樣?
很快一封厚厚的書信就寫好了,三日後,書信到了劉小海手中,此時鳳鳴嘯正坐在他對面。
“大哥是不是月姐姐的來信?月姐姐都好幾個月沒消息了,我好想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纔會回來?”小梅自從跟霍金定親後,一直都被劉氏拘在家裡繡着自己的嫁衣,所以她閒着正好沒事可做,就開始想她了。
“是你月姐姐的信?真的嗎?她個沒良心的東西,走了這麼久都不知道家裡人惦記,快打開看看信上都說了什麼。”劉氏也從屋裡走出來,她的臉色白皙,一點都不像三十幾歲的婦人。
坐在凳子上的鳳鳴嘯拿的摺扇直接掉落在他腿上,臉上帶着一抹詫異,雖然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可還是被劉小海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