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教的副教主與西門長風如此相像,讓巴游山也有點糊塗了,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說這個世界上是有長得相像的人,但是相像成這樣,他真的是沒有見過。
“西門長風,別來無恙啊。”
青蓮教的副教主自己坐了下來,一副天下任我行的樣子。
“你到底想做什麼?”西門長風問道。
“怎麼,和你打聲招呼,你就不耐煩了?我還忘記了問你,你這幾天,當青蓮教的副教主,感覺怎麼樣啊?”
他擡起頭,用調皮的眼神看着西門長風他們。
“不怎麼樣。”西門長風的聲音有些乾澀。
“太無聊了,對嗎?”副教主哈哈大笑起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
西門長風又問了一遍。
“你不是想帶巴游山出去嗎?我成全你啊。“
副教主看着自己的指甲。
“說的好像是我欠你什麼東西一樣,不過,我認爲,你們本來就沒有想殺死他。”
副教主很鎮定的聽西門長風說完,一歪頭,繼續笑了起來,道:“你果然聰明,不愧是和我長得這麼像的人。”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把我們叫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西門長風貌似是沒有耐心了。
“喲,西門大俠,別這麼着急嘛。你想出去,也行。先跟我過過招,看看你的功夫退步了沒有。”
相比於西門長風的焦急,副教主氣定神閒。
“那好啊,來過招吧。”
慕淺歌拉了一把西門長風,意思就是讓他冷靜一點,不要讓他中對方的圈套。
“你們出去。”副教主忽然臉色一變,放下了手裡的茶杯,他扭頭,兇狠對着慕淺歌和巴游山道:“給我出去!”
慕淺歌擔憂的掃了西門長風一眼,和巴游山出去了。
密室的門在他們後面關上。
慕淺歌擔心的走來走去,用拳頭翹着自己的手掌。
看這青蓮教副教主的樣子,似乎是真的要跟西門長風動手。
也不知道他的實力究竟如何。
西門長風能不能全身而退。
見她着急得走來走去。
巴游山開口道:“你這樣走來走去,晃得我眼暈,對裡面的人也是於事無補的。”
慕淺歌瞪他一眼,道:“閉嘴,如果不是你,西門長風何必要受這種危險!”
巴游山被慕淺歌搶白,他閉上了嘴巴,不再發表任何意見。
慕淺歌把耳朵貼在石門上,試圖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但是石門的隔音太好了,她根本什麼都聽不到。
大概是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石門重新開了。
西門長風走了出來,用手捂着半邊臉。
“西門長風,你沒事吧!“
見西門長風安全的出來,慕淺歌十分高興的握着他的肩膀道。
“我沒事。”西門長風搖頭。
“他呢?“
巴游山插嘴道。
西門長風知道巴捕頭問的“他”是誰,他對着裡面歪頭,道:“還好,被我打暈了。一時半會兒都醒不了了。我們馬上走吧。”
說着,他手心裡又掏出了一個令牌。
“哇,西門長風,你真棒啊!”
西門長風點頭答應着,只是手沒有離開他的半邊臉。
巴游山看了看他,試圖重新進入石門,但是此時西門長風已經眼疾手快,一把扭動了機關,把密室的石門給關上了。
他道:“巴捕頭,不要再進去了,他要是醒過來就麻煩了。我們快走吧。”
巴游山這個時候出人意料的點點頭,沒有反駁,表示同意。
西門長風捂着半邊臉,目不轉睛,擺出了一幅生人勿進的氣勢,他們幾個上了馬車,因爲西門長風手上的那塊令牌,安全無恙的走出來這個神秘的地方。
慕淺歌在馬車裡,也許是連日來的疲倦,她居然靠在西門長風的身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直到馬車一顛簸,她才猛地醒過來。
見自己靠在西門長風的身上,她有點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睡着了。”
“沒事的。”
西門長風這個時候還是捂着半邊臉。
慕淺歌看他這動作一直保持着,十分有趣。
她拉了一下他的手腕,道:“你的臉到底怎麼了?”
西門長風有點羞愧的放下了捂臉的手。原來他的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嘴角旁邊還有一片青紫,想必是被人打的。
慕淺歌看了之後忍俊不禁,道:“怎麼回事,被他給打的?”
慕淺歌口中的他就是指“青蓮教副教主。”
“他也沒有佔到便宜。照樣被我給打趴下了。”西門長風道。
他一碰臉,就倒吸一口涼氣,估計是打得很疼。
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巴游山也湊了過來,道:“果然是打得不輕。”
他接着縮回去,打了個哈欠,道:“怎麼這麼睏倦。”
西門長風對慕淺歌說:“再睡一會兒,一會兒就可以到前面的鎮子上了。”
到了這個時候,慕淺歌哪裡還能睡。
她趕緊瞪大了眼睛,端坐好。
巴游山的樣子似乎是瞌睡蟲上腦,揉了揉眼皮,道:“西門長風,你有沒有安排人在前面接應?”
“我已經交代過了,巴捕頭你不必爲此事煩惱。”
西門長風點點頭。
馬車終於在小鎮子上的一個小酒家的前面停住了。
他們三人挨個下馬車,打算去酒家裡吃點東西好繼續趕路。
慕淺歌剛剛在一張桌子前面坐下,就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不懷好意的對着她注視着。
她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那個人,是吳不知。
難道他知道他們會從這裡走?
這個吳不知是不是會出什麼幺蛾子?
慕淺歌看向一旁的西門長風,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吳不知,知道慕淺歌把那邊的吳不知指給他看。
巴游山還是努力支撐着自己不被瞌睡蟲征服,努力的睜着眼睛,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特殊情況。
雖然吳不知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看着他們笑,也是毛骨悚然。
慕淺歌終於忍不住走過去,道:“吳不知,你究竟想幹嘛?”
“怎麼,我在這裡吃飯,不行嗎?”吳不知用手挪了一下輪椅,滿不在乎的說。
“好吧。”
雖然他一直看向這裡,但是也不能因爲這個就剝奪人家吃飯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