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交往。野外訓練
我推開桑井智澤, 向樺地跑了過去。
跑到樺地面前,張了張嘴,“樺地……”我想解釋, 卻又不知道需要解釋些什麼, 明明我和樺地只是因爲哥哥的關係纔會經常在一起。
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樺地崇弘筆直地站在原地看着我, 臉部絲毫沒有任何表情。
“然然!”桑井智澤也跑過來, 隨後手在我腰上一摟, “樺地同學你好!告訴你個好消息,然然已經答應當我女朋友了,恭喜我們一下好嗎?”他看着樺地, 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
樺地機械地張了口,“是。”語氣平淡沒有波瀾。
“桑井前輩, 我要回家了。”從桑井智澤的懷裡掙脫出來, 我想去拉樺地的手, 他卻後退一步躲掉了。
手騰空着,保持着去拉他的那個姿勢。
我尷尬地看着樺地, 心裡莫名地有些難受。
“然然,我送你回去好了。”桑井智澤繞到我面前,把我騰在空中的右手握在他的手心裡,說完就拉着我往他在學校門口停着的桑塔納走。
“……”走着走着我回頭望了樺地一眼,終是什麼都沒說, 跟着桑井智澤一起走出了學校。
———————————————我是華麗麗的分割線————————————
七月初的結業典禮之後, 分發了考試成績單, 開始進入兩個月的暑假假期。
我答應了桑井前輩說要交往的要求, 所以他理所當然地成爲了我的男朋友。即使我自己是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答應的, 即使我一點都不情願。
作爲跡部家的人,答應了的事情不能反悔。
七月的日本熱的出奇, 走在大街上,隨時隨地都有一陣熱風往你臉上撲。本來熱鬧的商業街在烈日的暴曬下沒了活力,商店的老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大聲地叫賣着自己店裡賣着的商品。
我一般在夏天都不出門,我比較喜歡在家裡吹着空調吃着冰激凌看電視。因爲夏天我只要一出門就渾身是汗,而且還是汗流不停的那種。這樣子的形象在哥哥眼裡完全是可以用邋遢兩個字來形容。以前小時候在夏日出去玩,回來一身臭汗,哥哥看着我就會一口一個‘不華麗’不停地說。
今年的夏天不一樣,哥哥他要帶着冰帝網球部去野外進行訓練。
哥哥說,他九月份開學的時候就上冰帝高中部了,不再是初中部網球部的部長了,他要隱退了。
我不解地問他:高中部不是也有網球社?
他搖頭,說他在九月份同時也要開始接手家族的事業,可能不再打網球了。就算打,也只是週末有空的時候去網球俱樂部了。
我沉默,不再接話。
哥哥說七八這兩個月,他會帶領冰帝初中部的網球社社員全體一起去野外訓練,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哥哥他那麼愛網球的一個人,要他放棄他喜歡的運動,需要花很大的勇氣吧?
我想了想,決定和他們一起去。
哥哥要開始接手家族的事業,同是三年級的忍足侑士也是如此,忍足家的長輩都希望他將來能當一名醫生。
除了哥哥和忍足,向日、宍戶他們倒是悠閒的很,他們說開學了會進入高中部的網球社團。
七月中旬,打理好行裝,我們乘上了去同山的巴士。
跡部家在同山買了一幢別墅,爸爸說是要親近大自然纔買的,但幾乎家裡人沒怎麼去過,所以我們到的時候滿屋子都是灰塵。
這次去身邊沒有帶傭人,所以一切都是自己打掃。
這房子在我記憶裡完全沒有印象,哥哥說這是在我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買的。
別墅不大,只有五個房間。我們一共是十個人,所以每兩個人一間房間。
這次出行只有我和千秋是女生,所以我理所當然地認爲我應該跟她一間房,結果哥哥還沒等我說話就拉着千秋的手佔了別墅裡的最大一間房。
!!!!
忍足和向日一間,鳳和宍戶一間,芥川和日吉一間,然後我就很悲催地發現我要和樺地住一間。
和樺地住一起倒沒什麼關係,反正我一直覺得樺地那根木頭也不會對我做什麼,可是以我現在是桑井前輩的女朋友的身份再跟樺地住一間,不會很奇怪嗎?每天對着樺地的那張臉,我覺得好尷尬。
雖然說我對桑井智澤沒感覺,但我畢竟答應了他說了要交往,如果現在的狀況被桑井知道了……
我甩甩頭,把腦袋裡的想法甩出去。
桑井智澤一直是我的摸不透的人,總覺得他會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們到的時候是中午十一點,打掃了一下房子吃了午餐,在下午兩點的時候哥哥帶着大家去繞着山跑圈了。
本來想睡覺,但是太熱了又睡不着。於是我躺在牀上百無聊賴地翻看着手機裡的新書。
翻着翻着手機響了,我看了看顯示的名字躊躇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桑井前輩。”
“然然,你在家嗎?我們晚上出去聽音樂會吧,我買了兩張票子!”
“呃,可能不行了,我現在在同山的別墅。”
“去度假?”
……怎麼可能到深山裡來度假……
“網球部的野外訓練。”
“……你自己住?”
“不是。”
答了之後我纔開始後悔,桑井前輩肯定又要開始亂想了……
人撒謊的時候總是會先說出正確答案再說謊言。
“那你和誰住?”
“……我自己住一間。”
“嘟嘟嘟嘟——”掛斷了。
-_-
桑井前輩一定是生氣了!
我想着,卻也沒放在心上,回去再跟他解釋好了。
晚上六點的時候哥哥帶着衆人回來了,各個都一副很疲憊的表情,芥川一回來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
夜的晚餐在七點開始,衆人洗了個淋浴到大廳來吃飯。一般到飯點芥川都會醒過來,這次也不例外。
晚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門鈴響了,我奇怪地走到大門口去開門。
誰啊?
衆人都莫名其妙地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把視線望向了大門口這邊。
我抱着疑惑打開門,站在門口的居然是——他?
“然然。”他手上各拿了一個行李箱,笑着看我,“我覺得,還是跟你在一起比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