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 彼此。愛是習慣
十月下旬的期中考試前我去找了桑井前輩給我複習, 他很高興地答應了。
考試成績出來那天我拿着成績單去給他看，他說要給我慶祝於是拉着我去他家裡吃晚飯。那天晚上桑井前輩的母親在家，他母親笑呵呵地拉着我的手問東問西：你覺得小澤怎麼樣啊？他平時有沒有欺負你？阿姨替你做主！
他母親的熱情讓我受寵若驚：沒有, 平時都是桑井前輩在照顧我呢。
他母親說：那麼見外幹嘛, 直接叫他名字就行了。
我扭扭捏捏地叫了幾遍, “智智智……”那個澤字始終出不來。
他母親笑得親切：以後多叫叫就會習慣了。
吃晚飯的時候飯桌上也就我們三個人, 桑井前輩說他父親在外國出差, 以後有機會再帶我來見他。
十月過的並不漫長，在學校裡桑井前輩通常都會和我一起吃午餐，週末會約我出去看看電影聽聽音樂劇什麼的, 我們兩個人的出行我一直都帶着樺地，因爲哥哥說只有我帶着樺地出門他纔會放心。桑井前輩對此也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從不曾和樺地說話。
畫展上的那件事好像他們兩個都淡忘了, 不過淡忘了也好, 省的彼此見面了尷尬。
我在畫展上展出的那幅人物素描不知去向，等畫展結束後我去尋找地上就只有一個壞掉的畫框, 詢問別人都說不知道。我想，也許是被打掃的清潔工阿姨或是伯伯扔在了某個垃圾桶裡了，不過反正那副素描像也壞了。
再畫的人物素描像我畫的都是桑井智澤，但每次畫都沒有畫樺地時的那麼順手，總是塗塗改改需要很長時間才完成, 而且畫出來的桑井前輩不像他, 無神又空洞。畫的時候腦子裡不停地冒出樺地崇弘的模樣, 擾亂了我的思緒。
去美術部交稿的時候, 桑井前輩總是樂呵呵地接過我的稿子, 眼神裡的失落那麼明顯卻又在奮力掩飾。他是美術部的部長，是導師的得意門生, 我畫的傳不傳神，有幾分相似，他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不曾說破罷了。因爲我在我們兩個人中間豎起了一層薄薄的紙，他等着我去戳破這層紙，等着我去慢慢地瞭解他的心。
我不知道戳破這層紙需要我多長的時間，但我會努力。
曾經上網在某個論壇上看過一篇別人的帖子，內容是——
如果你愛的人不愛你，那就嘗試着去接受愛你最深的那個人。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彼此愛不愛，而是習慣了在一起，以爲彼此相愛才會分不開。
愛是什麼？愛是一種習慣。
我在想，如果桑井前輩真的那麼喜歡我，那我就強迫自己跟他在一起，若是等到以後習慣了，我是不是真的就會認爲自己喜歡上他了？
十一月份，各年級都在準備冰帝的學園祭，學生們，老師們都在忙碌着。學園祭是大事，說是可以鍛鍊學生的自主獨立能力，社會交談能力。
十一月份的時候冰帝學園開除了一個人——蝶野愛，也就是那個在畫展上公然甩了我一巴掌的女人。從畫展結束之後我就沒看見過她了，聽哥哥說她雙腿骨折被送進了醫院，醫生說她可能下半輩子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她的學業無法繼續，她的父母親就給她辦了退學手續。
一個人的退學在學園裡引起了小小的風波，過幾天就平靜了。她的退學和學園祭比起來，當然是學園祭比較重要。
私底下有人在傳，說是桑井家族的人去弄斷了蝶野的雙腿，蝶野家本來準備來學校鬧的，但跡部家族暗地施壓什麼的。總之這件事不了了之了。
學園祭持續兩天，期間學校全面開放，其他學校的人也可以到冰帝來參加學園祭的活動。
通常學園祭的時候，學校的林蔭道上都是學生們自己做的一些小吃，教學樓裡的教室被當作是休息室放映電影，學校的操場上會有小型的活動，比如兩人三足，跳山羊，借物比賽之類的。
學園祭前一個星期學生會的人開會討論，學生會的會長中午午休時間在廣播裡說，這次的學園祭會有山吹中學，青春學園，不動峰中學來冰帝參加學園祭。
有女生哀嘆，“爲什麼立海大附屬中學不來冰帝呢？聽說他們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是個美人啊！”
“網球部的柳生比呂士是個紳士！肯定很帥氣！”
“你不是獨愛King、sama的嗎？”
“……”
學園祭前一天的晚上，我在家裡看電視，桑井前輩打電話來說：“然然，兩天的學園祭第一天我要在自班教室裡放映影片，我們第二天一起逛吧！”
我說好，道了聲晚安便掛了電話。
—————————————你好，我是華麗麗的分割線小姐——————————
第二天的學園祭我到學校的時候學校裡已經有人開始叫賣了。章魚燒，小丸子，烤地瓜，日式炒麪，肉串，巧克力香蕉船……
小吃的攤位擺滿了冰帝的林蔭道。
學園裡現在的人還不多，大多都在自己的教室裡幫忙佈置休息室。一般學校裡舉辦的活動我都退居二線只參與不勞動，要不就是老師點名跡部景然必須參加我纔會和大家一起勞動，今年的學園祭自然落得清閒。
我和樺地一起在學校的林蔭道上走，每路過一個攤位就買一份小吃，這兩天的早中晚飯就都在學校裡吃啦！
早上十點，學園裡的人多了起來，不動峰、山吹及青學都陸續而至。
青春學園的菠菜校服甚是扎眼。
我和樺地在吃章魚燒的時候看見了山吹的千石清純，本來準備過去打招呼的，結果他迅速地被十幾個女生團團圍住，我聽見他在女生羣中說，“冰帝有好多漂亮MM哦，真是Lucky！我會占卜哦，你們想知道什麼？愛情嗎？哈哈哈哈……”
-_-
“亞久津學長，你吃吃看冰激凌香蕉船嘛！真的很好吃的！”
“你不要命令我！”
離千石很近的那個銀色頭髮的男生正被一個一年級的纏着。
難道是崇拜亞久津的小粉絲？
“大家注意，借物比賽將在十五分鐘後開始，不需要報名直接進入場地拿取借物條即可，勝利者將得到冰帝學園祭兩天內吃喝任何攤位都不需要付錢的免費券一張！”
我心動了，免費券？
“再通知一遍，借物比賽將在十五分鐘後開始，不需要報名直接進入場地拿取借物條即可，勝利者將得到冰帝學園祭兩天內吃喝任何攤位都不需要付錢的免費券一張！”
“樺地，你去參加借物比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