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抓魚。再次告白
釣魚是一種很休閒很舒適的活動, 而抓魚是一種很浪費體力而且還有很大可能會摔跤的運動。
我挽起自己的褲腳之後直接走下了小溪。
溪水很涼,絲絲冰涼的觸感透過水珠滲透入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張揚着, 叫囂着, 飛舞着, 穿梭着。
我感受着溪水帶來的溫度, 然後仔細地觀察着在我下了水還不離開, 依然圍在我腳邊轉悠的小魚,彎下腰,接着伸手抓向它。
“噗——”魚兒跳起來濺了我一臉的水, 掉下去又遊走了。
我有些鬱悶地看着越遊越遠的魚兒。
“樺地,來幫我!”
“是。”
他走過來, 站到我身邊。
“我們抓那條吧。”我指了指不遠處那條渾身金光閃閃的魚, 對着樺地說道。
因爲剛剛我的舉動而引得周圍的魚兒全部都嚇得遊走了, 那條金光閃閃的魚兒卻依舊停留在那裡,處變不驚。
“是。”樺地點了點頭, 走了兩步靠近那條魚。
溪水在午後的陽光照射下,溪面像鋪上了一層閃閃發亮的金色,連在溪水裡的魚兒身上的魚鱗都開始發起光來,反射出來的光芒讓我幾乎都睜不開眼睛。
我跟在樺地身後緩慢地向那條發光的魚兒走了過去。
魚兒的嘴一張一合地動着,在水裡呼吸着吐着泡泡。
我在一旁等了一會兒, 看那條魚絲毫沒有要遊走的意思, 接着像剛剛一樣俯身伸出兩隻手想抓住那條魚。
那條魚還是沒有動, 我就那麼簡單地抓住了它。
魚兒的身上滑溜溜的, 手抓着很容易滑掉, 於是我更加小心翼翼地把魚兒貼在自己的胸前抱着,用了幾秒鐘的時間走到溪邊, 把抓到的魚兒放進桶子裡。
“樺地,今天晚上我們會有很多魚吃哦!”o(∩_∩)o
“是。”
———————————你好,我是華麗麗的分割線小姐————————————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帶的兩個桶子裡面已經裝了大大小小的總共有十幾條魚了,我在魚桶裡裝了水,希望魚兒不要在做晚餐前死掉纔好,我喜歡吃新鮮的魚。
桶子裡裝了水和魚之後變得很重,帶着樺地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要靠樺地把魚桶帶回去才行,我一個人肯定是拿不動的。
看了看魚桶,我準備再抓一條就回去了。
再一次走進小溪裡,看到遠處一條不遊動的魚兒之後我走了過去,悄悄地俯身伸手靠近它。
在我抓它的那一瞬間魚兒遊走了,遊了一會兒又停了下來。
我跟在魚兒的身後一直等待着,再一次伸手抓向了它,可惜的是這一次還是被魚兒遊走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條魚逃走,我感覺壓力很大。
第五次,我伸手抓向它的時候魚兒掙扎了幾下還是被我抓住了,我抱住那條魚向溪岸上走,走了兩步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右腳的腳底突然一陣巨痛,我一個侷促懷裡抱着的一條小魚兒飛了出去,掉入水裡遊走了。
那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抓了好久的魚啊……(┬_┬)
還沒等我感嘆完,右腳扭了一下我整個人往後倒了下去!
腦子在剎那間一片空白!
我睜大了眼睛看向了站在只距離我一兩步遠的樺地崇弘,我伸出了雙臂想拉住他,奈何我的手太短……
我驚訝地發現眼前的景色以及其緩慢的速度在扭曲着,變化着,我猛地閉上了眼。只希望溪水裡不要有太多石頭纔好,不然後腦勺撞到石頭上一個不小心就會變成植物人的啊……
“撲——”我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睜開眼,樺地的臉在我面前無限地放大,放大,再放大,放大到他的鼻尖都碰到了我的鼻尖上。
溪水因爲我們過大的幅度而水花四濺,濺在了我的褲腿上,濺在了我的皮膚上。
樺地的左手摟在我的腰上,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背後。
我在他的瞳孔裡看到無限放大的自己,緋紅的髮絲在空中飄揚着。
樺地臉部的線條很剛毅,像是木雕師傅一刀一刀用盡了心血刻出來似的,他的脣略厚,不像是哥哥那樣的薄脣。忽然間聯想到前幾天看的言情小說裡面有寫,男人的薄脣代表了他的薄情。我在想,那像樺地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很專一,會不會一輩子只要愛上了一個女人,就會愛她一輩子,愛她生生世世。
把思緒扯回來,我臉憋得通紅,雙手在他胸前推搡着,“樺地,放開我啊!”
我們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近的我清楚地看見他眼裡的血絲,近的我的脣都差點貼在了樺地的脣上。
我在害怕什麼?我在臉紅什麼?
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在呼喊:推開他!推開他!推開樺地!推開樺地崇弘!
我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想要貼近他,靠在他寬闊厚實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體溫。
樺地和桑井前輩比起來,實在是好的太多了。
我這是怎麼了?
明明桑井前輩纔是我的男朋友不是嗎?
我驚訝於自己腦海裡的想法,再一次推搡他,樺地卻像磐石一樣,推他根本沒有絲毫反應。
我直視着樺地的眼睛,沒幾秒就移開了視線。
樺地的眼睛太清澈,清澈的好像溪水,清澈的沒有一絲雜質。
“……然然……”在我移開視線之後樺地講話了。
樺地的聲音很低沉很沙啞,不像哥哥的聲線那般似磁鐵有着強大的吸引力,在我聽來卻是那麼的異樣,那麼的好聽。
我低着頭,看着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左手不受大腦控制地伸過去輕輕摸了一下,意識到的時候我收回了手擡起頭,樺地正好低下頭,我的嘴脣親在了他的下巴上。
腦子“哄——”地一響,我的臉頓時更燙了,猛地推開他之後我後退了幾步,一個沒踩穩幾乎又要跌倒,樺地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我,我被他一拉順勢栽倒在他懷裡閉上了眼,我們兩個就這麼重重地倒在了這條小溪裡。
水珠順着重物的落入向空中彈起,晶瑩的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瞬間產生了比陽光還要燦爛的光芒,五顏六色的好似天邊出現的彩虹,在空中停頓了五六秒鐘之後又重新落入溪水裡,濺起又一輪的水珠,直到一顆顆水珠全都安靜了下來,我纔再次睜開了眼。
髮絲被水珠浸了個溼透,凌亂地垂在了耳朵兩旁。
我連忙拉着樺地坐起來,檢查他的後腦勺,“樺地你受傷沒有?腦袋有沒有撞到什麼東西?疼不疼啊?溪水裡是不是有石頭?”我關切地看着他,他目光呆滯地看着我,讓我更急了。
“啊?樺地你倒是說話啊?是不是真的撞到什麼石頭了?我們快點回別墅,我去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給你做檢查,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去,然後去醫院。”我balabala地說了一大堆話,也不知道樺地聽進去了多少。如果他真的因爲剛剛摔倒,腦袋磕到什麼石頭上,不能說話了這種事情機率也是很大的。
“……”樺地就這麼看着我,看着我,不發一言。
我更加確定樺地一定是被石頭磕到腦袋了!
我急切站起來,想把樺地也拉起來,接着趕緊回別墅給醫生打電話,或者帶着樺地先回去,可是樺地依然坐在原地,任我怎麼拉他他都不站起來。
“樺地?”
他是不是剛剛摔倒的時候連腿也受傷了?所以站不起來?骨折了還是脫臼了?
“樺地你是不是腿受傷了啊?很疼對不對?怎麼辦啊?我又不能揹你回去,這次出來我連手機都沒有帶不能打電話給哥哥了,怎麼辦啊?你要不要緊?是不是連站起來都不行了?”
我着急地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樺地還是那樣子傻乎乎地坐在原地。
我蹲下、身想把樺地穿着的褲子的褲腳管捲到膝蓋以上,看一看有沒有什麼傷口的,如果真的骨折了的話我就跑回別墅找哥哥他們過來把樺地擡回去。
我剛拉住樺地的褲腳,他伸手就把我的手按住了。
我皺眉,難道是傷勢很嚴重所以不想讓我知道嗎?
我站起身,想拉着樺地讓他坐在岸上,我再回別墅去找哥哥。如果樺地真的腿受傷了的話,一直坐在溪水裡傷口一定會發炎,但我一個人又拉不動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急得腦袋空白,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急的眼淚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大顆大顆往下掉。
“嗚嗚嗚嗚……”我低下頭,不停地擦着流出來的眼淚。
“……然然……”就在我哭的時候樺地突然講話了。
我擡起頭錯愕地看着他,樺地拉住我的手臂一扯,我再一次跌進他的懷裡。
他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右手輕輕地拍着我的背,“呼……”深呼吸,接下去的話好像要他鼓足勇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說出來一樣。
我靜靜地聽着他將要說出來的話。
萬一真的是骨折什麼的,我一定會對樺地負責的。
“……然然,我喜歡你。”
聽到樺地說完這句話時,我怔在原地,動作定格住,眼淚也忘記了流。
四周只有鳥兒的啼鳴聲和溪水流淌着發出的聲音,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了。
然然,我喜歡你。
然然,我喜歡你。
然然,我喜歡你。
這句話在我的腦海裡不停地旋轉。
半餉,我推開樺地,看着他的眼睛。
“樺地,你果然是被石頭敲到了腦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