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個個太狂野
那些少女對望一眼,恭敬的退了下去。
白衣人也不簡單,一個時辰之後,足足的將秦清的胃口吊盡,他才邁着飄然的步子,無聲的出現在秦清面前。
秦清早已經昏昏欲睡,可是還是要強打起精神,準備與那白衣人來一輪口舌廝殺。
“你不用這麼看我,你的敵人不是我,是非楚楚與玉霓裳!”白衣人的脣在那將臉捂得嚴嚴實實的白布下一開一合,一雙眼睛,泛着精光,“我只是在提醒你,有些事情你必須去做,有些責任你也必須擔當。”
秦清冷笑一聲低低的開口,“爲什麼是我?玉霓裳喜歡做這個宮主,你讓給玉霓裳就好了,爲什麼一定是我?”
白衣人照舊淡淡的覷着她絕美的臉,“天意,你信嗎?”
“我不信,人定勝天!”秦清從牀榻上滑下來,站起身來,“如果你不甘心讓給玉霓裳,你自己來做這個宮主也可以,爲什麼一定是我?”
“我沒有逼你,從來沒有逼過你,看來你還是沒有想清楚,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的想,但是你的男人就很難說了!”白衣人低聲的笑,那笑聲更加出奇的清脆,讓秦清幾乎以爲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
他轉身,作勢要離開。
“慢着!”秦清攔住他,他說的對,現在沒有任何事情比救出銀煌幾個更重要,而且還有秦風……
“想開了?”那人轉過身來。
“幫我療傷!”秦清點點頭。
一天一夜之後,當秦清滿身汗水從房間裡爬出來的時候,全身的經脈已經被全部的打通。筋脈的重新續借,正好將原先所學秦家的武功廢去,讓體內的媚功更陰柔,更霸道。
寬大的木桶中,飄着的玫瑰花瓣微微盪漾,秦清將身子埋在溫熱的水中,閉上眼睛,一邊讓那混合了藥油的蒸汽侵入她的奇筋八脈,一邊思慮着救人之法。
突然,秦清張開眼睛,突如其來的殺氣讓她迅速的起身,優美的身軀在空中旋出性感的弧度,手一揚,搭在屏風上的錦衣就被拋在了空中,那滴着水珠的身子飛躍在空中一旋,錦衣就熨帖的穿在了她的身上,同時她的手上也接下了四把泛着暗紅光芒的暗器。
“出來!”她眼神一凜,冷冷的開口,一瞬間,從房門,窗戶,衝進來四名黑衣人,只見寒光閃爍,黑影交錯,凌厲的殺招鋪天蓋地而來。
身處天上人間遇襲,可想而知是何人所指使,秦清眸光一冷,嘴角微勾,借勢化氣倒擡蓮足,斜倚飛燕招雲手,劃破金勾吞月兔,錦衣飛舞,青絲如劍,一個旋身輕鬆的接下黑衣人的攻擊,然後又在瞬間回擊。
砰砰砰,接連三聲,三名黑衣人倒在了地上,秦清將手中暗器一晃,狠狠的刺在窗櫺上,擋住了最後一名黑衣人的去路。
窗外,那白衣人冷冷的站着,清冷的月光照在他渾身包的密不透風的身體上有些瘮人。
他眸光之中是否有讚賞,秦清沒有看清楚,只是那原先想要逃跑的黑衣人突然轉身,手中的匕首就要刺進秦清的心窩。
擡手格去黑衣人的匕首,一掌拍在黑衣人的心口,血腥點點,迷了秦清的眼。
身後的攻擊又到,秦清用掌風封住他們的攻擊,可是那些人卻彷彿拼命一般,鍥而不捨的再次出殺招。
“切磋武功,何必要如此拼命?”秦清大聲道,得到的卻是三名黑衣人的凌厲攻擊。
窗外傳來白衣人的冷笑。
秦清一開始以爲他們只是試探她的武功,但是後來見他們用的都是殺招,也只能硬着頭皮迎了上去。那三名黑衣人,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一次一次的進攻,只到筋疲力盡躺在血泊中。
白衣人飄進房間,一揮手,方纔還在苟延殘喘的三人立即斃命。
秦清冷冷的望着他,“他們不是你的手下嗎?你竟然……”
白衣人擡眸看她,那眸光的冰冷讓她心顫,“我告訴你的?”
秦清搖頭。
“那你爲什麼只憑主觀臆斷去猜測?他們是玉霓裳的人,在周圍環飼許久,我就將他們放了進來!玉鳳凰,你知不知道爲什麼你會落到如此地步?一句話,當斷不斷!”
秦清咬咬脣,從現代來的她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古代動不動就要人命的習慣。
白衣人一揮手,身後又閃出四名黑衣人,同樣的裝束,同樣的招數。閉上眼,腦海之中閃過銀煌躺在牀上那蒼白的臉,秦風決然的眼神,一揮手,出手還是留情,只是將那四名黑衣人震暈。
“玉鳳凰,從現在起,你就要開始魔鬼歷練,你要想離開這兒,救你的男人,那就必須從這兒闖出去!”白衣人的聲音遠遠的響起。
秦清一愣,轉眸去看,原先的房子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了銅牆鐵壁,二百平米見方的空間之中,有四個大鼎燃起了熊熊火焰,將整個空間燒得異常的滾燙,秦清皺皺眉,她知道這是白衣人在歷練她,可是她現在沒有興趣與白衣人玩,她必須快點找到出口出去。
飛掠着身子,在熾熱的空間裡迅速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能打開的機關,正疑惑間,頭頂之上突然傳來白衣人的聲音,“第一關,殺戮,玉鳳凰,你只有愛上那血腥的味道,才能擔當起一統四國的重任!”
秦清皺皺眉,殺戮?他是要把她培養成劊子手嗎?正思索着,頭頂之上刷刷刷就跟下面條似的下來了十幾名黑衣人,個個身材魁梧,手執寒劍,一雙雙猩紅的眼睛泛着嗜血的光。
“喂,你們……”秦清一愣,突然意識到他們就是這一關她要面對的敵人,她眸色清冷的迎上他們。
那一雙雙猩紅的眼睛顯然已經失去了長性,難道他們是……秦清突然意識到這些黑衣人不怕死的原因,他們被下了藥,是藥性令他們失去了神智,不畏死亡,只要他們有一口氣在,他們就想要她的命!
深吸了一口氣,秦清做好了應付一切的準備,事到如今,她只有配合,才能儘快的出去。
閉上眼,將四周的黑衣人當做沒有生命的木樁,掌風過處,耳邊響起悽慘的叫聲,秦清冷冷的握握拳,臉色瑩白。
“咦?”似乎沒有料到秦清會這麼快的解決,空間裡響起白衣人訝異的聲音。
閉着眼,鼻中嗅着那刺鼻的血腥味,秦清冷冷的開口,“這一關是不是闖過去了?下一關呢?還有什麼儘管來,老孃等着出去救人呢!”
白衣人沒有了聲音,許久之後,秦清坐好心理建設張開眼,面前的景象讓她不由自主的一愣。
什麼時候銅牆鐵壁已經變成了一望無際的樹林,清冷的月光照着慘白的光,落在光禿禿的樹枝上。
秦清眸光一凜,面對這黑漆漆的樹林竟然猜不透白衣人的用意了。
一聲老虎的嘶吼聲從密林之中傳出,秦清心一動,擡眸望去,就見遠遠的一隻吊頸白額虎踏着華麗的虎步威武而來,那虎背之上赫然坐着一名全身瑩白的男子,白的頭髮,白的眉毛,白的皮膚,白灰色的眸子在望到秦清之時,猛地圓圓的大睜,從虎背之上就飛了過來,猛地一把抱住秦清,那脣就湊了上來。
翼!秦清愣住,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兒遇見翼,只是現在,他又像她第一次看到他時的樣子,身無寸屢。正疑惑着,耳邊又傳來白衣人的聲音,“第二關,雙修**,玉鳳凰,我媚門中人之所以能統領四國,就是依靠陰寒的體制,與男人共同修煉的雙修**,吸男人之陽氣,收天地之精華,達到更高的修行,翼,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他從小在山林之中長大,是百虎託生,萬獸之王,擁有世間最強的陽氣,你不是問我爲什麼玉霓裳不能替代你嗎?那是因爲,只有擁有媚門聖女最純真的血統,才能修煉這雙修**!”
秦清抱着翼的手臂就有些僵硬,禮物?不,翼不是禮物,他是人,是個男人!
翼似乎並不介意白衣人的話,只是緊緊的抱着秦清,親着,摸着,俊美而又霸氣的臉上有着孩子般的微笑,露出白白的,泛着珍珠色澤的牙齒。他身邊的百虎也似乎感應到他的快樂一般,老氣橫秋的看了一眼秦清,再也沒有出現那嘲諷的眼神。
那百虎舉起兩隻厚厚的爪子矇住了眼睛。
“翼!”秦清抓住他的手,不讓他脫,他便吻她,那吻盡數落在她的手心。
秦清扳住翼那張俊美而盡顯王者氣質的臉,“翼,你告訴你,你出現是爲了接近我,爲了練習這個什麼狗屁雙修**嗎?”
翼不答,只是用那麼疼溺的眼神看着她,吻着她,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似乎他的眼中只有她。
秦清真的很難將他與那個心思狡詐的白衣人聯繫起來。
或許是秦清的冷漠讓翼不高興起來,他齜了齜那漂亮的牙,又將毛茸茸的腦袋塞進秦清的懷中,不斷地磨蹭着。
秦清擡眸,對上翼那得意的笑。
秦清皺皺眉,不願意去相信這麼性感,這麼可愛,這麼超凡脫俗,這麼性能力高強的翼只是白衣人送給她修煉武功的工具,說過不想去說愛,但是變成一種得到高深武功手段的時候,怎麼想都是悲哀。
她寧可相信她與翼之間是一種緣分,就算是露水姻緣也比這工具的好!
“只是翼!”翼再次開口了,是那種沙啞的,很好聽的聲音,帶着讓人渾身痠軟的磁性,秦清艱難的理解着他的意思,難道他是在說……“你讓我什麼都不要想,你只是我的翼,是嗎?”
秦清興奮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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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點點頭。
再張開眼的時候,面前一片光明,燦爛的陽光透過窗櫺照在她裸露的玉背上,轉眸望望房間裡的擺設,秦清就覺着像是做了一場夢,什麼黑衣人,什麼雙修**,都是夢,她根本就沒有出過這個房間。
坐起身子來,錦被滑在身下,秦清伸伸懶腰,失神。
“宮主,您起身了?”那圓臉少女又進來,嚇得秦清迅速的扯過錦被。
圓臉少女指揮年輕少女們將衣衫放在她牀前的桌子上,對她的羞澀視而不見,“宮主,奴婢伺候宮主更衣!”
秦清皺皺眉,連連擺手,“你們下去吧!”
圓臉少女恭敬的福身,帶領着衆少女退出房間。
望着桌上那件綴滿了星星的華麗錦衣,秦清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轉身準備下牀,卻被散落下來的頭髮嚇了一跳,這是……紫發?秦清一愣,想起那次的變異,立即衝到銅鏡前,蒼天,又是碧眼紫發,那髮色,晶瑩閃亮,隨風輕動,一根根,一絲絲,泛着最神秘的光;再瞧那眼睛,碧綠的顏色,宛如初生的柳芽,一抹新綠令人心醉,嫵媚的笑容如同淬滿了毒液的金百合,帶着最致命的誘惑。
如果說以前的秦清是人間絕色,那麼現在,她就是仙人之姿,淺紫色的長髮猶如紫羅蘭般盛開在肩頭,絲絲縷縷得落在潔白的皮膚上,漫天的星光似乎全都飛入了那雙幽綠的眼眸,彷彿只要她一睜開雙眸,星光閃耀,花朵的嬌豔融入了她的臉頰和嘴脣,彷彿只要她輕輕一笑,鮮花怒放。
秦清恍惚的望着鏡中的自己,直到身上有了陣陣涼意。
將那件綴滿了星星的錦衣穿在身上,在眉心之間花了鳳羽圖騰,秦清再次望着鏡中的自己失了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變成黑眸黑髮,她想一次看個夠。
銅鏡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片白色,秦清轉眸,望着無聲無息站在房間中的白衣人。
不知道爲何,她察覺到白衣人的眸光似乎格外的熱烈,那面上的白紗似乎也溼了一片。
“你……哭了?”秦清一愣。
白衣人轉過臉,“看到你,我就想到了你娘!十六歲成人禮那天,她也如你一般一樣的美麗!”
秦清微微的晃動那紫發,“也是紫發碧眸?”
白衣人點點頭,“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秦清一愣,花癡小五的生日確實是在今天,他怎麼會知道?
“十六歲,紫發碧眸,是上天送給天上人間歷任宮主的成人禮禮物,從今天起,你將成爲天上人間真正的聖女!”雖然看不到白衣人的臉,但是聽他的語氣卻是興奮難抑,秦清非常不配合的皺皺眉。
“我知道你心急出宮去救你的男人,但是你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統一四國,重振媚門!”白衣人面對着打開的窗戶,雙手一舉,大聲喊道。
秦清懶懶的點點頭,伸出手來戳戳他的脊背,“現在算我經歷過歷練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白衣人沒有回答,只是拍拍手,圓臉少女走進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誰都不會想到江湖人中人人想要除之而後快的天上人間的總舵竟然在四國交界出的界城之中,普普通通的一所莊園,如果不是秦清親自從中走出來,她還真的不敢相信,這座從外面看起來像是富商之家的老宅子,竟然就是江湖中人找破頭都沒有找到的媚門老巢。
一出宮門,就有人前來接應,按照白衣人事先安排好的,秦清現在的身份是“斬”,那個名聲在四國之中已經日囂塵上的“斬”!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衣人的安排,從一開始,他就設定好了“斬”這個身份。在一指山救銀朝王爺,殺了大菊國的郡主,“斬”已經成爲燕國與銀朝拉攏的主要對象,他們指望“斬”利用自己的勢力來阻擋大菊與非夢女皇帝制的進程。
而當“斬”的真面目一旦現出江湖的時候,就像一隻死老鼠丟進了油鍋中,立即炸開了鍋。
誰都沒有想到,武功高強,神出鬼沒的“斬”竟然是位女子,而且一出行,便由四位勁裝少女擡着大紅轎子的仙人之姿與白紗遮面的神秘勁頭,讓所有的人都想一窺“斬”的真容。
與此同時,“斬”也收到了非夢王朝的邀請,作爲非夢與銀朝戰爭的調停人。
忘了表述,自從非楚楚強行攻佔驛站,打破僵局之後,銀朝就已經發兵非夢,已經奪去了兩個城池。非楚楚用四王爺要挾,銀朝只得停戰,正好“斬”作爲了這場戰爭的調停人。
或許是知道了“斬”是爲女子之後,非楚楚才答應銀朝讓“斬”調停的條件,在她看來,只要是女人,都可以商量,這女帝制度,說來說去還不是對女人有力?
於是在調停前的半個月,非夢女皇親自派人上門請“斬”,準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斬”。
銀朝聽說之後,也派人前來請“斬”,卻得到“斬”已經前往非夢的消息,於是本來信心滿滿的銀朝開始惴惴不安。
天下的局勢竟然一下子系在了這個叫“斬”的女子身上。
入夜,秦清躺在牀上不能安眠。明日,她便會以“斬”的身份入駐非夢,她最擔心的還是銀煌的傷勢,秦風的情況,還有失蹤不見的銀樂。
窗戶突然被打開,隨着秋風灌入,一個白影嗖的一下子衝進她的房間,緊接着被子被掀起,秦清的身子落入了一副偉岸的身軀中。清新的山風味道。秦清張開眼睛,完美的曲線與腹肌,充滿男性的誘惑,明明性感的一張臉,卻偏偏有着純真的眼神,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