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蕭雲雅冷眼看向周倩芝,眼中帶着些許怒意,而蕭老夫人的火氣也因爲周倩芝的一句話而迸發,“砰”的一聲,蕭老夫人將茶盞摔落在地,碎片滾到蕭雲雅的腳邊。
“老朽平日裡待你們不薄!你們竟敢害老朽的孫子還將罪名扣在巧孃的身上!真的是好啊!”蕭老夫人的聲音因爲生氣而有些顫抖。
周倩芝趁機走到蕭老夫人的身邊用手撫上她的後背幫她順氣,低聲勸解道:“老夫人可別動怒,表姐不過是仗着權勢才如此跋扈,你可別跟她動氣啊!”
蕭老夫人聽了這話猛地拍了拍桌子怒斥道:“真是放肆!是誰給你的權勢?啊?”
“是本王給的權勢。”
一計男人的沉聲伴隨着腳步聲踏入了廳中,只見江飛羽身着玄衣臉色濃重的看向蕭老夫人,“難不成蕭老夫人對本王也有異語不成?”
見狀蕭老夫人臉色微沉,依舊端坐在廳中,而其他人都紛紛朝着江飛羽下跪行禮道:“參見燕王。”
江飛羽看都沒看他人徑直走到蕭雲雅的身側,伸出手來撫上她的臉頰微聲說道:“都讓你不要如此隱忍了,這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都不告訴本王。”
蕭雲雅被江飛羽突如其來的柔情弄得茫然,不過他剛纔的一番話倒讓她心軟,低眉輕聲道:“不過是家中小事,何必驚動了王爺。”
“你是本王未來的王妃,誰若敢動你,那就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江飛羽說着話,環視了廳中一衆人,最後目光落在了蕭老夫人的身上。
“燕王,這蕭雲雅謀害老朽的孫子,還妄想把罪責推給老朽的人,難不成燕王想徇私不成?”蕭老夫人也是見了世面的人,雖被江飛羽的目光所震懾,可面上仍舊冷靜。
江飛羽冷哼一聲拉着蕭雲雅落座在一側冷聲道:“蕭老夫人護內,本王更是護內,縱使是本王的人錯了,那也是對的!”
此話一出堵得蕭老夫人一陣憋悶,咳了好幾聲。
蕭雲雅擺弄着手中的錦帕低聲說道:“老夫人,你口口聲聲說是我身邊的婢女推了小少爺,可有證據?”
蕭老夫人還未開口,巧娘爬到中間反手指着小玉說道:“是她!是她推了小少爺!她就是蕭小姐的身邊的婢女!”
“哦?原來一個粗實婆子也能替蕭老夫人回話。”江飛羽淡漠的說着,可話語中分明是諷刺蕭老夫人與巧娘身份並無不同。
巧娘朝着江飛羽磕了幾個頭辯解道:“王爺,此事不是奴婢所爲!”
“本王是在問你嗎?”江飛羽淡漠的掃了一眼身側的左一,左一領會其意,走到巧孃的身側揚手掌了她幾個巴掌。
左一是江飛羽身邊的侍衛,那掌力就連男人都難以承受,幾個巴掌下去,巧孃的臉不僅紅腫起來,從嘴裡吐出的血水中還夾雜着幾顆牙齒。
見着巧娘被打,蕭老夫人氣憤的站了起來:“燕王,老朽敬你是燕王,你竟然!你竟然!”蕭老夫人話都沒說完就氣的站都站不住,幸得一旁的周倩芝及時扶住她這纔沒摔倒。
“哼!你說她是我身側婢女?”蕭雲雅冷言開口,隨即小荷快步跑進殿中,她這才繼續說道:“我身側的婢女早已換了,這小玉不過是我在蕭府的婢女罷了。”
小玉顫抖着身體哭喊道:“大小姐,你可不能棄了小玉啊!是你給了小玉銀子,讓小玉把小少爺推進水裡,是你說的看不慣蕭老夫人的行爲,想要給她個教訓啊!”
“是嗎?”江飛羽話語陰冷。
小玉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爲了坐實蕭雲雅的罪名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帕,攤開只見幾個玉簪還有上好的玉鐲,皆是蕭雲雅的東西。
見狀蕭雲雅心裡咯噔一下,看向江飛羽,只見江飛羽突然起身擡腳走了過去,一腳踩在那錦帕上,“嘎吱”玉簪破碎的聲音響起,“此等粗略的東西豈能配的上本王的王妃?”
此舉落在所有人的眼中都知道江飛羽這是在給蕭雲雅解圍,縱使知道內情也不敢說話言明。
蕭雲雅起身走至小玉的身側,低下身子一雙冷目看向小玉,前世她待她不薄,任何東西都分她一份,她也不是沒想過身邊的人被人收買,可從未懷疑到她的身上。
“小玉,你說你是我身邊的婢女,那我何時回府的?”
“午,午時一刻。”
聞言蕭雲雅輕笑一聲,小玉疑惑的擡頭看向她,冰冷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響起,“你許久未曾跟我,卻連我何時回府卻知曉,據我所知你現在可是跟在周倩芝身邊的。”
一旁的周倩芝慌忙的開口辯解道:“表姐,你可莫要胡說,這府中誰人不知小玉是你身邊的人。”
“呵,我午時一刻纔回府,而小少爺是午時就落水的,我哪裡來的時間命小玉去推小少爺?而周倩芝就不同了,身爲外姓人,卻讓蕭府主人一般對着護衛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看向周倩芝,周倩芝猛地退了幾步吞吐道:“那時我也不在府中,根本不知道此事!你就是爲了推卸責任。”
“究竟是爲了推卸責任還是有人蓄意爲之,本王自會查的清楚。”江飛羽冷聲說着,擡眼看向蕭老夫人,“蕭少爺並無大礙,想必蕭老夫人聽了這些也該明白了。”
蕭老夫人跌坐在凳上,她哪裡聽不出這其中的蹊蹺,擺了擺手低聲道:“一切聽憑燕王處置。”話音剛落蕭老夫人如同霜打的茄子,本就蒼老的臉更加難看,扶着嬤嬤退了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