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些蠻子又殺回來了,帶上了糧草和大軍,戰鬥力翻了好幾倍不止。我軍將士死傷慘重,莫將無能還請王爺責罰。”
江飛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守軍,也沒說話,將馬邊往地上一掃,驚起了一地的灰塵。
“迅速調整戰況,莫要再囉嗦。”
邊疆自然是不好過,可是在山谷之內又有何處是平安。大片的血讓紅了草地,蕭雲雅在收到信的那一剎那,在她醒過來的那一瞬間不顧任何人的阻攔,披上衣裳,騎上馬就飛奔出了王府。
焦急地穿過了小鎮,幾天幾夜不眠不休。
遠遠地入骨的地方一陣血腥傳來,再看地上的屍體都已經被蟲子腐化。師傅常說,這是最好的造化,可偏偏在蕭雲雅眼裡,是那麼無助。
整片山谷被鮮血染紅,地上還有不少灑落的藥草和珍貴的穀物。這些黑衣人怎能如此狠心將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醫者折磨致死。
這些可都是從前和自己相依爲命的同門師兄弟,不看在僧面也要看佛面。哪怕不是爲了王妃這個身份,也要看在醫者行善救人積德的福澤上而放過他們。
蕭雲雅哭的傷心,好像是感到了她悲切的心情。馬兒也低下了頭,十分不安地刨着自己的蹄子。
自從王爺和王妃全都離開之後,後面和府中全都亂了套了。雞鳴狗盜,雞飛狗跳。各種各樣的事情都會出現在這樣雜亂的環境之中,蕭雲雅身邊的侍女僅僅是兩個女流之輩也被逼迫着安頓府中的一切。
可就算是這樣人手也不夠,小荷急得哭了出來。他知道王菲心裡不好受,可是王妃這個樣子他們也不好受。
顧應良是最有資格發言的人,因爲他也同樣看完了,那封信上所交代的內容,也看出了袋子裡面漏出來的一個腰牌。
這是他熟悉的花紋和印章,不會錯的,這就是燕王府的令牌。
只是他有一點想不明白,王爺要藉助鬼醫的力量,有了王妃自然會更好掌控,爲什麼又要將醫谷中人全都殺死。
這一點就是最說不通的,可是現在王府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思考。若是王妃和王爺再不回來後院都要鬧翻天了,一個側妃就夠讓他們頭疼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太監的聲音,不知道又是哪位大駕光臨。
“太子殿下駕到。”
這些人還在驚訝呢,府中的所有人都到前廳去跪拜。太子身穿一明黃的長袍,頭上束着白玉的發冠,手上拿着一串紅色的玉珠。
據可靠消息提醒手上的一串玉珠是太子的生母從前最真實的一件物件,自從太子繼位越來越受皇上的喜愛,以此皇上作爲勉勵。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難道燕王和王妃不在這府中就亂了套了,看來平日裡三哥太慣着你們這些奴才了,叫你們不知天高地厚。”
太子雖然年紀輕輕,可是卻殺伐果斷繼承了皇上一貫的做事風格,讓人不寒而慄。
看見跪在地上的僕人手邊有一個袋子,裡面的東西看着還挺沉的,太子有些好奇。
“那邊跪在地上的丫鬟過來給本太子瞧瞧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竟這般迫不及待的逃出府去。”
神色那樣慌張,太子也知道丫鬟一定是偷了府中的東西出去變賣,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太子殿下,有失遠迎,現在王妃和王爺二人都不在府中,若太子有合適小人定會告訴王爺和王妃。”
王府的管事身上的衣袍鬆鬆垮垮,從後院溜了出來,賊眉鼠眼的。從前有蕭雲雅在的時候他手裡已經沒有了實權,做事也本本分分,不敢有何意外。
現在人一走就打回原形,甚至是變本加厲,太子來也沒有及時迎接,更是一個讓人生氣的下馬威。
太子到底還是個孩子心氣不足,可生後的嬤嬤也不是吃素的。左右開弓,讓侍衛架住了管事一邊一個巴掌打到他的臉腫的可高。
一臉爽快,也算出了氣,畢竟皇室中人不容得別人半點馬虎。
“現在可知罪,本太子在這兒多少時間,你便是遲了半天才到是和居心。”
管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臉賠笑。“怎麼會呢?太子是以後大武王朝的繼承人,更是王爺和陛下親自選的人選有什麼錯,自然是奴才的錯,叫殿下生氣了。”
管是左右開弓,將自己的臉又扇的紅了些,只有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太子也不管,管事在邊上如何刪自己的巴掌,徑直走了進去找了出乾淨的地做了下來。
邊上的小廝看着殺雞敬猴的模樣也都發抖起來,他們也拿了王府的東西,可也沒拿太金貴的,畢竟王爺還有戰神的威名,王妃也不是去想何時會回來也說不定。
“還請太子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太子饒命啊。”邊上站着的奴婢一時間沒有忍住加在懷裡的玉釵掉了出來,這可是全紅寶石的貼面。就算是宮裡的娘娘有這麼一套也是萬般體面,她怎麼就敢拿了一件東西就往外走,真是膽大包天。
“好大膽的奴婢,傳聞王妃善於管制後院,本太子看也沒什麼有能力的。”
作爲太子作爲大武戰神王爺的小迷弟,太子怎能不知道自己的王妃嫂嫂有多大的能耐。一如前兩日王妃嫂嫂哥是大放異彩解決了一樁大問題。
“來人拖出去打板子,不要打死了,還剩一口氣丟進大牢自生自滅去吧,最好是能拖到王妃回來的時候再交由她發。”
蕭雲雅一個人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她的雙手已經佈滿了灰塵,肉都已經變得腐爛不堪,碰了這麼多屍體,自然身上也是粘上了死氣。
土壤鑲嵌在指甲縫中,指甲也翻了出來緊緊的黏上了一層灰濛濛的東西。
蕭雲雅光憑藉着一個人和一匹馬,就將整個孤立死傷的師兄弟們全都埋了起來,豎了一塊巨大的無字碑,這就是她要報仇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