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是個太子弟弟來了,那麼也說明後面擔心的那兩個人也已經離開了,不需要自己再多加牽掛。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侍衛左一也輕微的點了點頭,確認這件事情已經完成。
江飛羽將手中的茶碗放下平了一口,查理並沒有下什麼亂七八糟的毒素,只是有一股黴味兒,就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太陽。
不忍心讓自己喝這種發黴變質的茶,所以直接吐在了地上,在場的人臉色意境都很難堪。
“三弟這是什麼意思?是嫌我這兒的茶不好喝嗎?”江飛辰眼睛都發紅了,就像是要馬上發狂的模樣,這一個兩個都給自己難堪,是翻了天了嗎?
不過是剛剛從外面找回來的落魄皇子,怎麼還有力氣和自己對抗。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不要太過分。
江飛羽對着一臉笑意,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摺扇,輕輕的扇着風,看起來就是一副風流君子的模樣。
“二哥哪裡的話三弟只是覺得茶裡面有一股黴味,沒有父皇賞賜的新茶好喝。”
隨後又扇子擋住自己的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是我忘了二哥已經許久都沒有見過父皇了,如果不嫌棄的話,我現在就叫人去拿父皇賞的茶也請二哥評一評。”
“三弟好不容易纔能回來,這些東西還是自己留着吧,省的以後喝不到。”江飛辰一點都不願意再和這兩個小畜生待在一起,每日每夜的只會和自己作對。
怎麼當時沒有狠下心來,直接在這兩個小兔崽子還沒長大的時候掐死。真後悔那時候他手裡的劍遲疑了一下,若是當時報了兩個人暴斃,也沒有現在的事情了。
看着江飛辰吃癟的樣子,太子別提多高興了,簡直就像是報了這些年來受的委屈。
好不容易纔讓這兩位祖宗離開了自己的王府,尤其是江飛武離開的時候居然叫人挖走了一座假山。
身後的奴才吃力的抱着一塊一塊的石頭,上了馬車,慢慢的堆積起來拖着走了。
江飛辰在王府咬牙切齒,一下子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整個人暈了過去,眼球突襲看起來怪嚇人的。
“快找大夫來,快去後面把大夫請來。”王府的管家一臉吃驚,趕緊叫人把無花喊來。
王爺的身體一直都是他在調理,如果沒有他的話,王爺今日怕是馬上就要暴斃。被自己最不看好的兩個人見到自己虛弱的樣子,對於爭強好勝的江飛辰來說不如死了痛快。
“關鍵莫要着急,王爺急火攻心修養便也無礙了。”慢慢悠悠的將手上的銀針取了下來,戳進了江飛辰的穴位。
手上的力道卻一點沒剪戳進去的幾個穴位管家看着眼熟,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
若是蕭雲雅在場一定會驚訝的跳起來這幾個穴位都是人-體的死穴,一戳進去便沒命了。
真的一個人被戳了那麼多處死學,還能活生生的躺在那兒轉着氣已經是奇蹟了。
退了自己的真,收拾了東西回房,繼續看着自己的丹爐。裡頭這些東西,可是他掌握王府的好機會。
“江飛辰這個蠢貨,明明已經告訴他不要激動,這丹藥可不容易。以後還要用這東西控制更多的人,要他爭奪王位到不如自己動手來的快,這是廢物一個。”
原來藥爐裡的東西就是讓江飛辰被戳了死穴之後依舊可以活着的關鍵,但前提必須是整個人都像行屍走肉死去一般吊着一口氣。
這也是爲什麼江飛辰會比其他丫鬟和太監有意識的原因,平日裡那麼多的滋補品,吃着那麼多太醫替她看着,要是還和那些丫鬟太監一樣也太不公平了。
無花想着想着將一味毒草丟掉了丹爐。
無花煉製的丹藥效果奇佳,沒有一定的骨骼是消耗不住丹藥的運行的。只有骨骼強悍或者常年服用人蔘佳品一類的人,也就是貴族才能成爲最合理的使喚對象。
這段時間醫館的生意越來越好,但來的病人通常都只有一個現象。雙眼凹凸,情緒暴躁,面容消瘦,行屍走肉一般的活着。
鬼醫和身邊的三個弟子摸不着頭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詭異,反倒是見到第一個病人的時候,沒有什麼驚訝,世間萬物各種疑難雜症總有相像的地方。
但是逐漸人越來越多了,病房也一個一個被住滿。都是些王公貴族,原來發誓絕不會輕易爲王公貴族一事的三位徒弟也紛紛加入了行列,開始研究這一奇特的病情,萬一傳染給平民百姓就不好了。
第一位來的貴族是一位小姐,她是鬼醫的第一位換證的病人。
“師傅不好了,那位小姐發狂了,現在見人就咬,只能把她綁在牀上。”
無緣跑了過來,這病情他實在對付不了,少了一隻手臂又怎麼能對付發了狂的小姐。人家嬌滴滴的身嬌肉嫩,他一大老粗萬一把人弄傷了,又要怪到自己的頭上。
鬼醫眼睛已經眯了起來,就像是睡着的模樣,手卻依舊捻着鬍子。
熟悉他的徒弟,當然知道這是在思考狀態。可是現在的病情不容樂觀,可容不得他師傅在那兒細細思考。
無緣想起生推推他的師傅,可是卻直接被攔下了。
“師兄住手,萬萬不可打擾師傅。”蕭雲雅已經被顧千江抱着飛來了醫館停在了門口邊聽到大街上大家的談論。
所謂人心慌慌,原來大家也已經知道了這種病症的蔓延。好在師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絕情,還是接受了貴族的病人。
無緣無情,看到自家師妹終於回來了,不由得熱淚盈眶。還看見身後跟着一位青春靚麗的姑娘,頓時覺得師妹這一趟沒有白出去,好歹給他們帶回來一位姑娘。
“臭丫頭,你也知道回來知不知道我們這段日子有多想你。”
蕭雲雅只有回到這個地方之後,才感覺自己像是真真正正活了一回。這裡有真正關心她的人,也爲她擔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