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福祿仙人和福祿仙人見到蠱蟲從自己的口中爬出,俱是忍不住抱在一起,猶如難兄難弟一般的狂嘔一番。
對此,北歌滄毫無負罪感。
完成醫治其實只有短短的一天時間,可是,爲了讓這幾個老傢伙吃點苦頭,北歌滄又是鍼灸,又是藥浴,又是要他們堅持擺出某一個動作的折磨了他們整整十多天,纔是終於放過了他們。
“四位前輩如今體內毒素都已經清除乾淨,可以離開了。”北歌滄一眼不眨的說着請離開的話。
然而,這四人卻是一個都不願意動的。
“難得回來一次,皇宮又有我們的專屬宮殿,所以,我們決定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再離開。”福祿仙人笑眯眯的說道。
見到對方這笑意,北歌滄從本能上覺得對方在不懷好意。
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四個老傢伙在打北歌滄的主意。
這麼多天的醫治下來,四人都是在思考着同一個問題,爲什麼眼前這個只有十八歲的小女娃,居然能夠將他們四人收拾的沒脾氣?
而且她還是真的有實力。
天武王九層,真實實力青丘仙人特別表示過,絕對不比自己差,也就是至少在地武皇一層。
善用毒,會醫術,且都是頂尖中的頂尖能力。
她到底是怎麼煉成這種十項全能的?
如果可以做人體研究的話,四個老傢伙真的不介意將北歌滄給剖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然後再縫好。
不過,他們很快就想到了之前,北歌滄拿給連曦和北泓戰服用的小白果。
這兩人到現在都沒有醒,他們查探過,非常驚訝的發現,連曦那麼沉重的傷勢,如今竟然完全痊癒,而且,他與北泓戰都是正處於修煉中的狀態。
自然而然的,四大仙護就將這種不可思議的情況,聯想到了那顆小白果身上。
此時,北歌滄看着四個老人家明顯的想賴在皇宮裡的行爲,雖然不清楚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不過,她也不好再開口趕人。
“那好吧。四位在宮裡隨便逛,我去處理公務了。”北歌滄說完,就起身準備去御書房。
沒有想到的是,四大仙護也立即跟着起身:“一起吧。”
說出這項提議的,竟然是一直高冷臉,而且跟她矛盾最深、互相看一眼都覺得眼睛疼的蓬萊仙人。
對於這位傷害她大哥和連曦的行爲,她還沒有打算徹底原諒,當即不客氣的飛了白眼給對方:“隨便。”
她說完就走。
蓬萊仙人臉上有那麼一刻鐘的裂紋。
不過很快他就在其他三人的眼神示意之下,神色恢復如常。
四個老人家跟在北歌滄身後,不遠不近的跟着,一直到了御書房。
御書房的桌案上,是堆積如山的奏摺、各種公文。
北歌滄嘆了一口氣,提起,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批覆。
以前還有連曦在這裡幫忙。
他總是能夠主動處理一大半的公務,可是現在,那個傢伙還在修煉中,這一切就只好由她包攬了。
四大仙護來到以後,就是見到埋頭在奏摺公文中苦幹的北歌滄。
對方根本就沒有擡眼看他們,或者是顧不上,頭就沒有擡起來過,只有高公公連忙小心翼翼的招待他們。
對此,老人家們表示沒有關係。
他們就坐在御書房裡,這兒看看,哪兒看看,也不說話,默契的很,沒有打擾北歌滄,看起來自得其樂的很。
然而事實是,到了下午時,四個人除了青丘仙人保持着良好的精神狀態,僅僅是閉目養神之外,其他三個老人家都是已經坐着睡着了……
還有一道呼嚕聲特別的響亮。
北歌滄本來不想理會他們的,可是被這呼嚕聲擾的實在是有點不能忍。
走過去一看,發現是福祿仙人在打呼嚕。
“前輩?”輕輕喊了一聲,無人應答,北歌滄吸了一口氣,猛地揚高聲音,“前輩!”
“啊?啊?”福祿仙人一下驚醒。
青丘仙人等也睜開了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明黃衣袍的女帝。
北歌滄笑的有些咬牙切齒:“這裡是御書房,是我處理公務的地方,如果前輩累了,可以回去休息。”
“不累,一點也不困,時間還早着呢。”
福祿仙人看了看外面明亮的日光,睜眼說瞎話,一臉迷糊地擦了擦嘴巴明亮的哈喇子。
“……好吧。”
北歌滄撫了撫額頭,沉吟片刻之後還是說了一句,“睡覺注意別打呼嚕!”
說完,就又坐了回去繼續忙公務。
迎着其他三位老夥伴的目光,福祿仙人的老臉紅了很久。
接下來,四個人愣是忍着枯燥再沒睡着。
畢竟,萬一誰再打呼嚕,實在是太丟人了啊。
一直到深夜,北歌滄纔是忙完,期間的午膳、晚膳,都是由高公公帶到御書房,她隨便吃了幾口,完全沒有講究什麼女帝的排場,簡直就像是應付一般,吃完就繼續忙公務。
四大仙護跟着她在御書房裡也待了一天。
看着北歌滄忙公務的這種刻苦勁頭,都是忍不住在心裡感慨道:“這哪裡是做皇帝啊,簡直是做苦力的!”
“前輩,可以回去休息了。”北歌滄走過來說。
心裡卻是在嘀咕,不知道這幾個老傢伙在打什麼主意,今天一天非要黏在這御書房裡。
不過,這幾個人不說,她也是絕對不會主動問的。
“哦,天都這麼晚了。”福祿仙人說了一句,站起身來,發現由於長時間沒有動,腿都有些麻了。
一行人跟着北歌滄一起離開了御書房。
北歌滄和四大仙護方向不同,告別之後,她就朝着自己目前休息的皇后寢宮走了過去。
“我記得皇帝寢宮不是在這一邊的嗎?”福祿仙人指了指前面的一條路。
那是通往皇帝寢宮的地方。
一聽他提起這個,北歌滄就是一臉笑意的提醒:“前輩忘了嗎?那個寢宮被青丘仙人給削成廢墟了啊。”
聞言,青丘仙人反應極快的扭過臉,挪開視線,不去接受任何人的目光。
福祿仙人想起這件事,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