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喃悄悄將自己的精神絲,慢慢推進凱薩的精神通道。
察覺到異樣,沉浸在親吻中的男人身體猛地繃緊,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得到了什麼,他粗喘了幾口氣,然後幾乎是連撲帶咬的,主動吞沒了林喃的氣息。
林喃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渾身發軟,精神絲在他的精神通道里微微震顫,卻沒有退縮,反而順着那股熾熱的力道,更深地探了進去。
一聲聲曖昧的吮吸聲在黑暗中響起,溼漉漉的,混雜着兩人粗重的喘息,像藤蔓纏繞着樹幹,緊密得不留一絲縫隙。
凱薩鬆開對林喃的鉗制,一隻手拂過她的眉眼、鼻樑、嘴脣,然後順着纖細的脖頸一路往下……
林喃的心跳亂得像鼓點,臉頰燙得能煎雞蛋。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漸漸紊亂,被他吻過的地方像着了火,連帶着指尖都泛起微麻的癢。
“別……”林喃含糊地抗議,雙手護在胸前。
只感覺男人不斷啃咬着的嘴脣咧了咧,並沒有qinfan讓林喃難堪的地方,而是拐了個彎兒,與自己另外一隻手齊平——
林喃只感覺自己突然被一股蠻力擡高了,失重感讓她下意識地抱緊了凱薩的脖子,等到意識回籠時,才發現自己竟被他牢牢抓着腿根,整個人懸空架在了他的腰腹上。
上衣因這姿勢微微上翻,露出一小片細膩的肌膚,在昏暗的光線下泛着薄紅。
凱薩更加貼近了她,兩人的距離近到極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溫熱與堅硬,男人重重的嘆出一口氣,然後低頭——不由分說地再次吻住她的脣。
這一次的吻比剛纔更加霸道,更加急切,帶着不容錯辨的佔有慾。舌尖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與她的舌糾纏、廝磨,有種不管不顧的瘋感。
“我的吻技好,還是那隻蜘蛛好?”凱薩一邊親她,一邊醋意十足的低沉出聲,儘管已經被栓上了鐵鏈,野獸終究是野獸,刀架在脖子上都改不掉他骨子裡的惡劣。
“小蜘蛛纔不會像你這麼野蠻。”林喃估計氣他,雙手用力抓繞上了對方的背脊,纔不讓那些細碎的、帶着羞赧的嚶嚀泄露出來——
聽到不想聽的回答,凱薩眼底的金色瞬間暗了暗,像被惹惱的大型貓科動物,低頭就報復性地咬了咬林喃的嘴脣。不算重,卻帶着清晰的懲罰意味,牙齒蹭過她柔軟的脣肉,留下一點微麻的疼。
慾望上頭,他整張臉都徹底紅溫了,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連脖頸都泛着誘人的粉色。呼吸粗重得像剛跑完一場長途,胸膛劇烈起伏,帶着滾燙的溫度,熨帖着她的肌膚。
“我會努力練習的……”
他喘着粗氣,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與執拗,彷彿在保證什麼重要的誓言。親吻卻沒有停下,反而帶着愈發洶涌的熱情,逐漸往下移。
“會比那隻蜘蛛,那隻水母,那隻豹子更加讓你舒服,只要你不拋棄我,我就是你的狗……”
“主人賞賜小狗一些好東西吧……”
他的脣齒留下細密的吻痕,像在繪製一幅只屬於他的地圖。
舌尖偶爾會惡作劇般地輕輕舔舐,引得林喃一陣戰慄,下意識地攥緊了他的頭髮。
“凱薩……”
她的聲音帶着氣音,有些發顫,卻沒推開他。
精神絲已經深入到他的圖景,開啓深度淨化模式,一點又一點的污染值被她盡數吸收乾淨。
男人像是得到了鼓勵,吻得更加肆無忌憚。
溼熱的吻最終落在她的甜膩的峽谷處,留下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印記。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在他毛茸茸的發頂投下細碎的光斑,讓他看起來像只偷吃到奶油的大貓。
林喃雙眼迷茫,仰起頭無聲的哭喊。
舌尖的試探還在繼續,帶着屬於哨兵的偏執,最終林喃認命的閉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溺在這陣帶着薄紅的悸動裡——
一夜風波未定。
第二天,林喃精疲力盡的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凱薩笑的醜了吧唧的臉。
她嗷——的一聲,痛苦的用被子蓋住腦袋,繼續睡。
好累,不想動,反正她今天休假。
但是對方好像不準備放過她,伏在她的腳邊,不停的用那根貓舌頭舔着她的腳心。
“唔……別鬧……”她縮了縮腳,睡意朦朧,卻被他伸手按住腳踝,固定在懷裡。
那粗糙的舌面帶着溫熱的溼意,每一次觸碰都激起一陣戰慄,癢意順着脊椎往上爬,讓她忍不住想笑,又有些羞赧,腳趾蜷縮起來,卻被他用指腹輕輕掰開,繼續着這近乎撒嬌的親暱。
“寶寶,睡得好嗎?”
凱薩終於擡起頭,嘴角還沾着一點晶瑩的水漬,笑眯眯地問道。他的頭髮有些凌亂,臉頰泛着健康的紅暈,像只剛吃飽喝足的大貓,渾身都透着股滿足的慵懶,眼底卻亮得驚人,帶着毫不掩飾的、屬於佔有後的得意。
林喃被他這副模樣弄得臉頰發燙,擡腳輕輕踹了他一下,卻沒什麼力道,罵道:“沒規矩!”
“什麼規矩?我不知道呢,寶寶跟我說說。”他耍賴似的往她腿邊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大型犬,鼻尖在她的小腿上輕輕嗅着,“是不能舔你的規矩嗎?還是……”他說着,又低下頭,在她的腳踝上輕輕咬了一下,力道不重,“還是不能咬……”
林喃被他這直白又熾熱的親暱弄得沒轍,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腳,指尖無意識地劃過他毛茸茸的發頂。
“聽說阿瑞爾上校的忌日是在明天?”林喃突然試探性的發問。
“寶寶怎麼知道?”聽到這個銘感的詞彙,凱撒的耳朵動了動,警覺的問道。
“這個之前阿拉克涅不是提起過嗎。”林喃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目光,語氣盡量自然,“祭日這一天,塔裡一般會做什麼呢?”
凱薩這才放下她的腳踝,像是卸下了某種防備,晨光透過紗簾落在他挺直的背脊上,竟透出幾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肅穆:“阿瑞爾上校戰死時沒能帶回骸骨,所以塔裡只有他空着的一張墓碑,在榮譽陳列室最裡面。每年勞恩舅舅都會召集塔裡現役哨兵,去給上校進香,獻一束白菊,今年估計也大差不差吧。”
林喃沉思了片刻,指尖在牀單上劃出淺淺的痕跡。她看着眼前這名平日裡意氣風發、像太陽一樣耀眼的天之驕子,突然開口:“你是跟你舅舅,也就是勞恩上校長大的對吧?”
凱薩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嗯,父母在我覺醒哨兵能力那年就犧牲了,是舅舅把我接回塔裡,教我控制力量,教我怎麼成爲合格的哨兵。”提到勞恩,他眼底的戒備淡了些,多了幾分孺慕。
她還是第一次在他的眼裡,看到如此純粹的敬仰神情。彷彿幼崽天生對族羣裡最耀眼的存在會生出本能的追隨欲。
林喃心下五味複雜。
如果阿拉克涅讓她看到的畫面是真實的,那麼勞恩上校跟女王很可能已經叛變人類了,這件事凱薩知道嗎?
小心翼翼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