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佩佩害怕閆少天像上次那樣,抓着她不放,她囑咐助手林小姐,如果閆少天有跟着她的嫌疑。叫她想辦法纏住他幾分鐘。而後她急匆匆的趕往對面的咖啡廳。
“對不起,還是沒有敲定下來。”陸佩佩喝了一口卡布奇諾,微微感到遺憾。
“沒有關係,你已經很出色了。”助手林薇有給他發了錄音。
“你們的方案無懈可擊,就是他們的關係牢固,我建議你可以從甲方那着手,畢竟決定權在甲方手中。”
“嗯,我回去找他們開個會商量下看看。”華緣續淡淡的笑着,只是陸佩佩聽得出來,他在敷衍她。她不明白他爲什麼忽然對這個項目不再重視。想起閆少天在海陵酒店裡跟別人通電話的內容,聯想到,他或許是將心思轉在海陵那了吧。
聳聳肩。這並不是她想知道的。現在最關鍵的是,母親的病情。
“我媽的病,有治療方案給我嗎?”提到重病中的母親,她整個人的情緒就變了。
華緣續垂目,將手裡的菸蒂捻滅在菸灰缸裡,緩緩說道,“頭部深度閉塞無法動手術,只能用藥物溶栓疏通血管。肺部惡性腫瘤,需要化療。不過她還伴隨着糖尿病。事情有點棘手。”
真是該死的!母親得了這麼多病,竟然一直依着她,不上醫院檢查,不打針不吃藥,最終造成這樣不可收拾的局面。
她是怎麼爲人兒女的啊!陸佩佩雙手捂住了臉,再也忍不住,淚水從指縫間迸出,瘦弱的雙肩微微顫抖着。
“佩佩。佩佩別哭啊!”華緣續笨拙的給她擦眼淚,卻不得入手,手足無措。
“陸佩佩,你不能如此軟弱!不能哭,也不允許哭,聽到沒有!”以前每次遇到困難時,陸佩佩總是這樣告誡自己。可這一次。一哭便不可收拾,這兩天壓抑着的情緒爆發了出來,讓她哽咽不能自已。
“佩佩,別哭,我在這呢!天塌下來,有我頂着,聽到沒有?唉,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啊。”他攬住她的頭顱,在她的髮際上吻了一下。眼眸裡滿滿是深情。
陸佩佩心裡卻在想着:爲什麼要你頂着呢?你又是我的什麼人呢?要是媽媽不在了,這個世界對於她來說,是一片荒蕪的呀!她即便賤得像根草,可再也沒有了讓她堅韌不拔去活着的理由了啊!
這樣一想,悲傷被鋪天蓋地一般向她涌來,痛苦向四肢百骸延伸。
華緣續不得半扶半抱着她離開。
出到門口時,陸佩佩神情恍惚的站着,華緣續去將車子開出來。對面的閆少天正出現在招標會現場的大門口,與她遙遙相望。
陸佩佩望着離自己很近,卻感覺遠在天邊的閆少天,眼淚又滑了下來。木大豐技。
閆少天心中一疼,便衝過來馬路。
來不及。只能看着陸佩佩鑽進華緣續的車子,快速離去。
他詛咒一聲,拿出電話撥號,“你查一下她最近身邊發生過的所有事情。”
那邊飛快的答應了聲,閆少天又補充道,“三個小時後,發到我上。”
陸佩佩直接回到醫院中,醫生告訴她,可以換上隔離衣便可進入病房去看望母親。
母親靜靜的躺着,毫無生氣。陸佩佩悄悄的走了進去。抖着聲音喊了一聲,“媽。”陸巧娥似乎是能聽見的,但又像是被夢魔困擾着無法擺脫,她的頭左右搖擺着,嘴裡喊着些什麼,剛開始,陸佩佩根本聽不清,後面聲音漸漸大了些,才知道,一直喊着的是“啓明,啓明……”
淚水一下子衝進眼眶裡。母親重病的事情,根本還沒有來得及跟父親說。但是,她想,有了沈姨,告不告訴他還有什麼區別呢?只怕母親即便是病死,他也不會有一絲的後悔,對她感到一絲的愧疚吧。那樣的父親,還配在母親最後的生命中出現嗎?
可現在看來,不是的,不是自己自以爲的那樣的。母親,一直都愛着他,很愛很愛,即便是他負了她,她也可能從未恨過他。即便是現在病重,她最想見的人還是他。
陸佩佩正在心中吃味着,母親的情緒變得更加不穩定,她在喊着,“晴晴,你快醒來,不要嚇媽媽……”“晴晴,外面的梔子花開了,你看見了嗎?很快你就能下地活動了……”復又大聲喊叫,“醫生,我女兒都這樣了,肚子裡的孩子不能引產嗎?她不能生孩子的啊,醫生……”聲音淒厲,表情痛苦。
陸佩佩被嚇得不知所措,只好緊緊握住母親的手,“媽,晴晴在這兒呢,在這兒呢!”一疊聲叫着,母親慢慢安靜了下來,並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晴晴?”陸佩佩流着淚拼命點頭。
“不,你不是我的晴晴,我晴晴不是長這個樣子的,你是誰?我看你是壞女人吧!壞女人,你搶走我老公,不得好死!”復又激動起來。一旁的護士見情況不對,推陸佩佩出去,開始給陸巧娥注射藥物。
陸佩佩站在門口發愣。
母親竟然說不認識自己。還說劉曉晴的孩子不可以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站在門口良久,護士從另一側出來。
“陸小姐,你媽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我想,你應該叫你爸爸來見見她。”
陸佩佩點了點頭。
恍恍惚惚的回到房間,抱膝坐着牀上,呆呆的坐了一下午。黃昏時,來了一個一位貴婦人。膚白腰細,雙眉修長,相貌甚美,很是端莊。只是眉目間流露出來的堅韌與強勢,讓她看起來更像女強人。
“我是華緣續的母親。”女人雙手環胸,站在她面前,氣勢逼人。
陸佩佩擡了擡眸,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女人微微蹙眉,那神態,竟和閆少天極像。陸佩佩微微甩了甩頭,心道:一定是母親的病,搞得自己心神不寧了。
女人的眉頭皺得緊。“我請求你離開他。”
陸佩佩微微有些意外。但一想,又釋然了。
“我本來就沒有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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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顯然不信,“你要什麼條件,儘管開口。”
陸佩佩心中有了怒氣。萬一自己和華緣續是對有情人,便要被她活生生的拆散了。以爲這種事情在狗血電視劇裡才能看到,沒想到今天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
她眉毛一挑,“你給我什麼價格?”
貴婦人滿臉的鄙夷,隨之冷冷的笑,“就你這樣的女人,頂多值??萬。”
陸佩佩也不惱,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涼涼的道,“那加上我肚子的這個呢?”
“你!”貴婦人顯然對這個狀況沒有心理準備,非常的震驚。不過,好歹也是在商海中打滾慣了的女人,她很快就鎮靜下來,“那得看看肚子裡的那個,是不是我們緣續的種了。”
女人這一句是極度侮辱她人格的話,但陸佩佩依舊是風淡雲輕,“你只需知道,是與不是不重要,我如果鬧出去,他即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女人神色又是一變。她想起這段時間,和這個女人同時在鬧緋聞的,還有閆少天。不管是華緣續的種還是少天的,她都不能讓陸佩佩往外說。
女人口氣一軟,“你說吧,你要多少?”只要她不是獅子大開口,她儘量滿足她。
“你先提你的條件。”
女人又掃了陸佩佩一眼。這個女子,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聰明。“我前面說過了,你要離開華仔。同時,你們母女倆要搬出我們醫院。”
陸佩佩面色一冷,“我可以答應你離開華緣續,但我母親是他要求住進來的,你而今又叫搬走,這樣招之則來呼之則去,我母親可經不起折騰!”
“招之則來呼之則去?”女人冷哼一聲,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我告訴你,這是我們有錢人的專利!你一個平民老百姓玩不起怪誰呢?怪你自己不自量力!”
陸佩佩氣得臉色一白。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是,如此下限沒有底線的‘有錢人’,我惹不起我想我躲得起!你提的條件我都答應,但前提是,你必須滿足我的條件。”
女人被她一番反脣相譏也氣得不輕,但聽到她說答應了可以提條件,也只好忍氣吞聲,“你說!”
“唯一的條件是,幫我媽轉入省醫院,我媽所有的醫療費用全部你出。”她很清楚,以自己現在的經濟能力,很難去負擔得起那麼一大筆費用,所以要求她出,日後自己再慢慢掙錢還給華緣續。當然,面對華緣續,她也會這樣要求他。說她利用他、勢力都好,爲了母親,自己忍受點白眼有什麼關係?
女人很是意外。在她自己的想象當中,這個女人仗着有幾分姿色,在華緣續和閆少天面前耍花招,讓兩個男人爲自己爭風吃醋,擡高自己的身價,絕對不是什麼善茬。沒想到,竟這麼容易打發。她懂進退也好,省得華仔日後怨恨自己。“好,這個不成問題。我會給你一張???萬額度的信用卡,隨便你刷。”
女人驕傲的揚着下巴離去。
華緣續再也沒有出現。
閆少天有些慵懶的倚在書房的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看着視屏器,聽着裡面的人的彙報。
“美國那邊的事情完了,你來a市一趟!”閆少天淡漠的吩咐。
呂浩然應了聲,“是”。
復又問道,“李正在海陵那邊怎樣了?”
閆少天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緩緩說道:“10個百分點……他們吃得太鹹!”
“我們以前一向跟華領秀集團井水不犯河水,最近是怎麼回事?這幾個項目都卯上勁兒。”呂浩然也皺起了眉頭。
其實,他更想說出口的是,以前是因爲沒有陸佩佩卡在中間,所以所有事情都沒有那麼複雜。
閆少天緘默。
“對不起,閆總。”呂浩然微微低頭。是他越軌了。閆總心思縝密,不用自己多嘴,他都自有他的打算。
“陸佩佩的所有資料重新傳一份過來。”閆少天淡漠出聲。復又補充道,“李冠天的幕後指使者有沒有查到?上次李倩那件事情沒有一點眉目?”
呂浩然沉吟了一會兒,才道,“其實,屬下覺得,李冠天綁架陸小姐,與李小姐被人設計這兩件事情,有着莫大的關係,說不定他們原來想設計的是陸小姐,只是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反而是李小姐被……”
“查出李冠天背後指使的主謀,所有的事情都將水落石出。”墨炯微微翻轉間迸射幽幽的寒氣,冰冷的聲音沒有半絲溫度。敢動他的人,想必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呂浩然鄭重的應下。“照理說,陸小姐一個女人家,應該不會有什麼機會得罪誰纔對。”
“陸佩佩的身世查得如何了?”閆少天聲音暗沉。
“依舊只是得到陸小姐出國後的消息。不過,奇怪的是,從調查中得出,陸小姐父母以前的女兒,是叫劉曉晴,而不是現在的陸佩佩。”
閆少天聞言,身軀微微一震,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沉痛。劉曉晴,曉晴,他找了?年的女人,像是從世界上蒸發掉了。而莫名其妙出現的陸佩佩,是晴晴的姐姐還是妹妹?她爲什麼在晴晴失蹤?年後的今天,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呂浩然有些不解地望着閆少天,在尋思着自己是否說錯了什麼……
“咚咚”,適時,傳來敲門的聲音,閆少天應了聲,門被推開,總經理古文走了進來。
“閆總,??市國際商務中心項目已經成功拿下,項目進度款會在下個禮拜一劃過來。請您就這個項目給予最高指示。”
“陸佩佩小姐對裝修這一塊很專業,到時候找她負責。其他的你做主就好。”閆少天菲薄的脣角一次勾了下,深邃的墨瞳裡透着淡淡的幽光。
古文領命而去。
“美國這邊的癌症專家聯繫得如何了?”
“france先生說,依舊陸女士目前的情況,不建議做化療。他親自幫我們介紹國內一位非常隱秘的老中醫,他開出來的藥物,能迅速的提高人體自身的免疫力,緩慢的抑制並殺死癌細胞。”
“有這麼神奇?”國外的癌症研究專家,竟然推薦自己國內的老中醫?一個老中醫能解決的事情,那留他們專家做什麼用?閆少天手指緩慢而有節奏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微微低頭思考着。
“嗯,聽說有??多年的臨牀經驗,並治癒了上百例癌症患者。只是藥物珍貴,藥店也沒有出售,都是要靠他本人親自去採摘,所以,如果不是熟人介紹,他是不收病人的。”
嗯,物以稀爲貴,如果將藥方公開,藥物資源勢必很快斷絕,看來這位老中醫是個聰明人。
閆少天擡眸看了眼牆上的鐘表,按下了公司內線,淡漠的說道:“備車!”
“是!”秘書的聲音傳來。
大屏幕裡,呂浩然一臉好奇。
閆少天微微蹙了下眉,淡漠的說道:“等下美國那邊開盤,你盯着,不要讓別人鑽了空子!”
話落,也不待呂浩然說什麼,閆少天便徑自斷了視頻的信號,隨之起身出了辦公室……
第二天,母親較前兩天清醒了些,也能叫得出她的名字來,只是情緒還是不夠穩定。她琢磨着,是否把情況跟父親講時,閆少天卻來了。陸佩佩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到華領秀集團的通行證的,總之是霸氣側漏的長驅直入。
待他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她還呆呆的反應不過來。
“下次不許不明不白的從我身邊逃離。”閆少天聲音裡帶着暗沉。
陸佩佩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沉默。
“現在情況怎樣?”閆少天見她冷冷淡淡,不由得,自己的神色中也帶了一絲慵懶的冰冷。
陸佩佩淡淡道,“勉強能穩住吧,謝謝關心。”
“你一定要和我這樣疏離嗎?”閆少天刀削的俊顏上透着一股戾氣,一把擒住她的雙手,“想要清高,自己首先要變得強大,你知不知道?”
陸佩佩的紅脣彎成一個嘲諷的弧度,“我這樣活在底層,每天爲了生活就像個陀螺一樣奔波的人,從不敢奢望什麼強大不強大,只求你們這些天之驕子不要再將我當玩具一樣玩弄,我就萬幸了。”如果他和華緣續不曾介入自己的生活,並攪得一團糟,她也現在還在盛恆好好呆着,哪怕苦一點,相信也能承擔得起母親的醫療費用。
“你覺得我是將你當玩具一樣玩弄?陸佩佩,你到底有沒有心?”閆少天一臉沉痛的望着她。
陸佩佩其實話一出,就已經後悔,只是,她真的不相信閆少天對自己是真心的。如果是真心,爲何又不能娶她。而今見他似乎有被自己的話傷到,她心中更亂。
“你心裡真的有我?”她躊躇又躊躇,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想起母親清醒時,問起華緣續怎麼不在,還問起自己什麼時候跟他結婚,心中又是一痛。如果真的要爲了安撫母親而倉促的找個人定下,她選擇的是閆少天。到時候再想辦法說服母親好了。
“沒有安全感的傻丫頭。”閆少天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憐惜的在她髮際吻了吻。
“那你會不會娶我?”陸佩佩鼓起勇氣問道。而後,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緩緩的將她推開了懷抱,噙着一抹玩笑不恭的笑容,“你這是在逼婚?”
陸佩佩嚴肅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是!”擲地有聲,容不得他逃避。她再也不想無猜測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她只需一個結果,然後快刀斬亂麻。
閆少天無聲的笑了,刀削的俊顏上卻看不到一絲溫度,落在陸佩佩眼底全是嘲諷。“那一張薄薄的紙真的那麼重要?你該不會是真的在覬覦着我的財產吧?”
陸佩佩像被悶雷擊中,腦袋一片空白,心中鈍痛得像是破了一個大洞,連輕輕呼吸一下,都痛得尖銳。自嘲的笑了笑,忍着悲傷的情緒,咬牙說道:“我說錯了,我說你將我當玩具實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你是把當成你腳下的一根草、你豢養的一條狗!看着我在苦苦掙扎,一定很有趣……是嗎?看着我被你這樣的羞辱……你一定很享受,是嗎?”
閆少天死死的盯着陸佩佩,她眼中的鄙夷好像尖銳的利刃,刺痛了他的心,他微眯了眸光,冰冷的喝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所以,你怎麼可能會娶我?呵呵,我真是他媽的天真!”陸佩佩脣邊的笑容在加大,眼眸中卻是一片空洞。
閆少天看着她的樣子,疼痛再次襲擊了心臟,“你從不信我!”
“閆少天,那你又何嘗信過我?你沒有資格說我在覬覦着你家的財產!你記不記得你自己說過這麼冠冕堂皇的一句話,‘除了婚姻,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的理解是,除了婚姻,是不是金錢、地位、甚至生命都可以給我?如果是,那你不覺得你前面說的那句話是多麼的可笑嗎?!”
閆少天簡直無法招架!他沒有想到,她竟然能這樣伶牙俐?。那句話,完全是爲了推脫她的逼婚而說的,他並沒有那樣想……可他已經那樣說了,並且,她不依不饒……
陸佩佩見他沉默,沉默即代表默認,心中更痛。她閉了閉眼,拼命的將內心翻騰着的委屈、憤怒的情緒壓抑、平復。待再次睜開眼時,她已經恢復了平靜。
“閆少天,你走吧,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希望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
閆少天看着她的樣子,目光變的毫無感情,薄脣輕啓,森冷的說道:“休想!”
“滾!給我滾!”陸佩佩崩潰大喊。並按下了???房內配備的按鈴。
鈴聲大作,走廊外很快就響起護士或保安的腳步。
這裡的???房是爲華領秀集團的高層療養所設,鈴聲也是特殊的。平常每個房間內,都配有一對一的特護。但因陸佩佩不是病患,房內配置的只是緊急鈴聲,所以,他們匆忙而至。
閆少天整張臉都黑了!從來沒有這麼挫敗與無奈!從未有女人敢這樣子對他!即便是以前被刁蠻的劉曉晴纏住,只要他看她臉色不對,她再也不敢放肆,更別提出來社會上,所遇到的那些女人了!
陸佩佩爲了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衝突,她主動的將房門打開,幾個保安涌到了門口。
她淡漠的道,“麻煩你們請閆總出去,我不想見到他。”
想動他?不自量力!閆少天薄脣淺揚了個自嘲的弧度,與此同時,深諳的墨瞳已然平靜的沒有了任何思緒。他緊緊的盯着陸佩佩,良久,才道,“我不會放開你的!”語畢,大步流星而去。那睥睨天下的氣質,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讓幾個保安不敢上前。
待所有人散去,陸佩佩將頭深深的埋在枕頭中,痛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