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陸佩佩走了出去。
“你呀,就是不擅僞裝,也不知道那些單子是怎麼跑來的。她們的嘴巴那麼臭,素質也好不到哪裡去,正面起衝突你會很吃虧的,知不知道?”鄧巧玲走在陸佩佩的左側,一面小心翼翼地踩着高跟鞋,一面對陸佩佩苦口婆心,諄諄教誨。
鄧巧玲爲自己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心中是感動的,此刻聽她這樣絮絮叨叨的,心情更是大好。她攀住了她的肩膀,指着斜對面,“你還不去看好你家高先生,小心他被狐狸精拐走了。”
鄧巧玲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高明端着高腳酒杯喝着紅酒,和兩個女人談笑風生。
鄧巧玲恨得差點把牙齒咬碎,嘴裡卻不在乎似的說着,“切!又不是籠子裡的鳥,怎麼看好?他愛和誰和誰,我又不是他的誰,憑什麼管他……”話沒說完,便被陸佩佩推着走了。
她滿臉的不情願,到達高明身旁時,還恰到好處的腳下一個踉蹌,高明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
這個鬼精靈。陸佩佩搖搖頭,差點失笑出聲。
陸佩佩剛轉身,“陸小姐,喝一杯?”一個富商端着一杯酒放在她的面前。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陸佩佩淡然笑了一笑,從身旁經過的服務生托盤上拿起一杯果汁,“我用果汁代替吧,敬您一杯。”
“陸小姐這就不給面子了,少喝一點總是可以的嘛。”說着就把酒杯往蘇欣怡嘴邊挪。
“曾先生,我酒精過敏……”她擡手擋住酒杯,聲音冷了冷。
“你酒精過敏,連酒都不能喝,怎麼跑的業務?”立刻就無禮打斷她的話,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如掃描機一般對她上下掃描,讓她心裡更加不舒服。
“還是,利用你自身得天獨厚的好條件?多少錢一晚,開個價。看我董某人付不付得出?”這下子更加肆無忌憚的說出露骨的話了。
如果換作在兩年前,陸佩佩是肯定跟他翻臉了,只是這些年,見慣了這些人的嘴臉,她也習慣了。
“董總,請您自重。”她淡淡望着他,語調波瀾不驚。“酒我喝一小半杯,但請您不要再爲難我,等一會兒姜總還得帶着我應酬一下別的客戶,我出狀況了他會發難。”說完,接過了酒杯。
這時,她前面的人卻突然後退、轉身,跟她撞了一下,酒灑出來了一半。
看不清是誰。只知道是男人,逆着光,他的面容,有些模糊而陰暗,只瞧清他身材修長,各部位的比例極不錯,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
“對不起。”那男人優雅微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不等陸佩佩有所反應,他一臉驚喜地望着她旁邊的富商。“哎呀,原來是董總,好久不見,幸會,幸會。”就那樣端走陸佩佩手上的那杯酒,和富商碰杯,又不着邊痕地攀着富商的肩膀,往一旁而去。
這個男人明顯的幫自己解圍。是一時的英雄救美意識作崇,還是……她下意識地往他那邊多看了兩眼。正巧,那男人也回過頭看,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男人的視線太過灼熱,不是骨子裡保守的陸佩佩能夠承受的。她迅速地調整了視線,望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