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交流就是一門藝術啊,懂行的人進行的如魚游水,外行的人就要摸着石頭過河了,而我,一直都缺乏藝術細胞,所以我現在就在摸索着搭手的石頭打算淌過偏執狂這條河。
“證,拿到了吧?”悠閒地坐在被辦公桌環繞的椅子上,沈明端着咖啡杯看着對面站着的人要笑不笑的提問。
“嗯,昨天下午就領到了。”就爲了這事把我叫來?伺候他吃早飯的時候怎麼不問,還非得工作了一段時間後再用內線把我call來,吃飽了撐的!我看着面前沒事找事幹的閒散人員,心中恨恨不已,我剛泡的奶茶估計現在都涼了!
“嗯……”沈明放下杯子將手搭在桌椅,應了一聲接着開始沉默。
看對面就算坐着也要擺個造型的人,我很無語。這廝到底叫我來幹嘛的?如果只是要問我這個問題的話,問完了我就該走了,可是看偏執狂等咱說話的樣子明顯剛纔只是相當於演講稿的開場白,而且,主題好像還是需要我點明?可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說啥啊!
這問完問題得到答案就應一聲接着沉默是爲毛?不管到底要咱說什麼做什麼,您也給個提示啊!我又不是您肚子裡的蛔蟲,也不懂心電感應,沒辦法跟您玩心有靈犀一點通!
沉默是金的行爲準則應該是給咱這種拙嘴笨舌不善言論的人準備的啊,您都巧舌如簧舌燦蓮花了幹嘛還跟咱爭?等了一會兒,偏執狂還沒有發聲的準備,周圍只有在窗外照射來的陽光下跳動的微塵顆粒,嗯,還有對面傳來的無法讓人忽視的視線……您就算一直盯着我,我也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啊!我從不擅長在那副晶狀體裡觀察別人要表達的意思,更沒有跟人長期對視的習慣,所以我只能低着頭盯着腳尖,心裡繼續暗自嘀咕,該不會我以前偶爾的公物私用被抓號了?
唉!現在我是多麼羨慕街頭算卦占卜的叔叔大爺嬸嬸大娘們,如果咱也有來一個收服一個來兩個忽悠一雙的高深的觀察能力和能說慣道的口舌能力,哪還用得着在現在這種令人尷尬的沉悶中內心忐忑不安的飽受偏執狂不明目光的洗禮啊!
“你出去吧。”正在我戰戰兢兢就打算坦白自己有時上班溜號用公司電話打長途等等不該行爲以求寬大處理的時候突然聽到偏執狂這麼說。
“啊?哦。”反應一會兒我才答道,內心暗慶,幸虧還沒說出口,要不然豈不是不打自招!不過看來這廝純屬吃飽了沒事幹,難不成看咱在這兒罰站還能有利於他的身心健康?這廝還真是心理扭曲!
“別忘了後天把你重新整理的張劍案件的資料送過來。”我打開門正要離開時聽到後面傳來這麼一句,不是歸我管了嗎?我還以爲這事就作廢了呢……
“好。”反正給他看看也不虧,起碼還能讓他指導一下,雖然在案件上來說我們現在算得上是對立的雙方,按理來說這資料是不應該通傳的,不過,結局已經定了,幹嘛還關注過程呢!
沈明看着被關上的房門,內心一陣無力:唉……這人怎麼就這麼木呢!自己幫了她,她連個謝字都不會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