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國家的九年義務教育制度,現在基本上普通大衆都知道,神經衝動傳播的時間雖然短,卻也是存在的,所以遇到跳度太大的話題,大腦總是需要反應時間來進行分析整理,只是每個人所表現出來的時間長短不同罷了。
其實,說了這麼多,我只想表述一種事實,那就是,咱一瞬間的呆愣是正常的不可避免的符合生理規律的,所以,也許剛纔我的表情可能、也許有點呆滯,可也肯定不到使人娛樂的地步!
“呵呵……”
聽到笑聲,我醒過神,擡頭看着左邊,在夕陽佈景下,左手虛扶額頭,雙眼微眯,低瞄着我,莫名陷入精神振奮期,笑得暢快的某人,同時察覺到正被這廝不自覺散發的男性荷爾蒙迷得尖叫拍照的一羣在校女學生們,瞬間,我滿頭黑線。
“你笑什麼?”拜託,你就發發善心收斂一下吧,別再禍害祖國未來的建設者和接班人了!
“啊,沒事。”
誰知,咱剛問完,他就立刻收斂了笑意,無視周圍投射過來的炙熱眼神,一本正經的姿態,好像剛纔笑得歡快的人是另外一個人。
他這麼回答我是沒什麼好說的啦,咱好奇心真的不重,但是,你能把爪子從我頭上挪開不?頭可斷髮型不可亂,這可是常識!
我向前走兩步,離開被摧殘的範圍,他也沒其他反應,只是挑挑眉,自然的將手插到褲兜。
“走吧,回去再說。”說着,伸出右手,拉着我空置的右手,大步走向停車場。
我默默地被牽着向前走,雖然這裡確實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我也不是非得現在就知道原因不可,不過,你就不能事先透露一點信息麼?
話說,好像每次兩個人相處的時候,這廝總是單方面的控制大局,而且途徑往往看似民主實則強硬,雖然大小事都不用操心的感覺還不錯,可仔細想想有總覺得不是個事。
因爲昨天買的菜還有很多剩餘,所以今天就沒在菜市場暫停,就這麼心裡暗自嘀咕着,一路乘車來到家門口,我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來鑰匙,打開,兩個人一起換好鞋,走到客廳,將禮品袋放到茶几上,面對面在沙發上坐下。
我挺直腰端坐着,直視着他,示意自己很嚴肅的對待這次的談話,他見此,也收起習慣翹起的二郎腿,只是嘴角上揚的弧度,讓表情看起來一點都不嚴肅!
我輕咳一聲,無視他眼中的笑意,也不知道他從剛纔開始到底在高興什麼,一路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沒消失過,難道就不怕面部神經失調變成面癱麼,在心裡撇撇嘴,壓下被引起的好奇心,莊重地問道:“現在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麼?爲什麼要給我媽買禮物?”
“討好丈母孃還需要什麼理由麼?”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哦,對了,我記得冰箱裡還有幾個紅蘿蔔。”我手心面向他,表示完全不受他插諢打科的影響,學他挑眉,示意他還是坦白從寬的好,要不然……今天晚飯紅蘿蔔丁會遍佈飯碗盤子裡的各個方位的!
他聞言,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沉默片刻,估計被腦海中回放的畫面給震撼住了,表面的嚴肅也不維持了,左腿向右腿上一搭,耍賴般的說道:“見家長的時候我不得備點兒見面禮啊,這可是禮數,不能省,行了,你還準備三堂會審不成,我餓了,快點去做飯!”
看他的態度,我知道現在是談不成了,算了,現在也算是知道他是爲以後做準備,至於什麼時候帶他回家,我覺得現在還不到時機,至於什麼時候到時機,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現在我們兩個人相處的狀態不對,至於哪不對我現在又說不清楚,等到全部調整好了再說吧。
我聳聳肩,爲這次短暫的對話作總結,在他隨手打開的電視廣告聲中,認命的起身,去做晚飯。
當我走進廚房,剛打開冰箱,突然從後面伸出來一隻手,在我反應之前把裡面放着的兩根紅蘿蔔拿過去,我默默地轉過身,看着他消失在廚房門口的身影,半響無語,我說,至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