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芳吃完飯,她把我送回家,離開之前軟硬兼施地從我這兒要走了蕭女士的電話,關於特產,她表示一定要親自向蕭女士道謝,也好,這樣蕭女士就不會總是懷疑我提的王大美女是虛構人物,不相信咱的社交能力。
到第二天早上,趁着沈明來接我上班的時候,我把另外一半特產遞給他,讓人氣憤的是,人家只是理所當然的接過去,無論言語上還是行動上都沒有任何表示……花半天時間拉着我到臨市吃早飯的詭異舉動不算!天知道當時我的胃有沒有被消化掉……
不知不覺就到了四月中旬,天氣不再像隆冬一樣寒冷,樹枝上一排排的苞芽彰顯着生機,一隻只的麻雀在枝椏見的縫隙中穿梭跳躍,嘰嘰喳喳的交流。
我在廚房清洗完碗筷,從冰箱旁邊的地板上拎起來編織袋,把裡面充當飯後水果的紅富士掏出來,洗乾淨,路過窗邊拿果盤,扭頭看到窗外的綠茵草地,這才意識到春天竟然已悄無聲息的降臨,打開窗戶,柔和的風拂面而來,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風中夾帶着花草的氣息。
“蘋果洗好了沒?”客廳傳來催促聲。
“好了。”我睜開眼,高聲應答,將洗乾淨的蘋果帶皮削成兔子狀,插上牙籤,擺放到果盤裡,然後端到客廳,放在沈明這廝前面的茶几上。
wWW¤ тt kΛn¤ ¢O 我隨即坐在沙發上,看到沈明雙眼專注的盯着電視屏幕裡萬年不變的動物世界欄目,一隻手卻熟練自然的拿起牙籤,開始飯後水果食用過程,忽然意識到,我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習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習慣了屋裡多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多擺一雙碗筷,一定會有飯後水果,飯後水果一定是各種不同名字相同種類的蘋果,蘋果也一定是削成兔子才能吃;習慣了下班後的私人時間變成雙人時間,來回的大衆交通工具變成專車接送,屋裡的備用拖鞋變成必需,本來一對一的家用電器實現輪流制……
也許我該慶幸……還沒機會習慣牀上多一個人?想到這,我滿頭黑線,連忙甩頭將腦中可怕的想法清空。
“怎麼了?”本來雙眼應該已經粘到電視上的某人,不知怎麼注意到我的動作,邊看電視邊問道。
“沒。”我連忙回答,端正身體,直面電視屏幕裡放大的黑曼巴蛇,豎耳聽着裡面關於它的解說,示意自己在認真的看電視。
話說回來,先不提這廝對動物世界追捧的詭異堅持,但說他無論什麼時候都能找到播放動物世界的頻道這一方面,我就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果不是我交的普通的有線電視費,我還以爲在看網絡電視吶!
“明天陪我參加一個同學聚會。”趁着加廣告的時候,他收回盯着電視的視線,扭頭對我陳述道。
“哦。”有句話說得好,習慣成自然,從確定關係開始,這聚會那聚會的咱參加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呃……雖然有點誇張,但咱現在也不會剛開始那樣拘謹就是了,反正行動都已經形成流程了,那就是:進去→坐下→開吃,聊天?嘴佔着吶!
“怎麼了?”也許是他想到什麼要繼續囑咐咱,也許是單純節目沒開始覺得無聊,他看着我,過了一會兒,時間超過了讓人尷尬的界限,也不說話,只是跟着我大眼瞪小眼,在那深邃幽暗的眼眸下,咱實在是扛不住,只能乾乾地問道。
“沒事。”他又把咱之前的答案砸到咱身上……難不成跟咱之前想的一樣?囧……萬幸,標誌節目上演的音樂開始響起,他轉回頭,接着關注裡面的攻擊最強的殺手蛇。
我雙手抹下虛汗,看來咱還沒習慣被這廝時不時的盯着啊,每當這時候,我都有種自己被吞食入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