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熊妙音已經是淚流滿面了,不知道熊妙音的此刻的心情如何,劉凡到時有一絲同感,自由是所有人都渴望的,友情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劉凡能夠明顯的看出老人的神色有些晃動,不過迅速的變成了原來的陰冷,不近人情的模樣。
“你是我熊天信的女兒。”陰冷老人冷冷的說出這麼一句。
向來古靈精怪的熊妙音面露悲苦之色,無力的坐在地上,低聲喃喃,但是場內的劉凡,老人還有呆板男子全部都能夠清晰的聽見。
“就因爲我是熊天信的女兒,我從小就沒有朋友,因爲所有接近熊天信女兒的人都是居心叵測之輩,就因爲我是熊天信的女兒,我就要每天都生活在恐懼當中,不知道哪天會不會被人綁架,就因爲我是熊天信的女兒,我每天都只能呆在父親的身邊,不能走遠,因爲我只要離開了ZJ,就離開了父親的保護範圍,就會受到傷害。就因爲我是熊天信的女兒,娘爲了保護我離開了。”
熊妙音不斷的喃喃說道,字字落淚,說出了自己多少年的在外人看來的無比輝煌的人生背後的心酸。
也許是沒有想到自己女兒的竟然會會把自己這麼多年壓抑的心酸全部說出來,在ZJ有着九千歲的稱號的老人嘴脣微動,話到了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熊妙音依舊在地上努力壓住止不住的嗚咽,但就是這種委屈聽起來更是讓人心疼。有誰想到這樣的一個平時只會撒嬌和闖禍的小女人會有這樣脆弱的一面,原本的賣萌裝可愛又怎麼不會是她的保護色。
熊天信老人沒有說話,但是站在熊天信身後的呆板男子,此刻沒有了原本呆板的模樣,見到熊妙音也是一臉疼愛的模樣:“小安,天爺從ZJ趕到燕京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你不知道……”
下面的話,呆板男子沒有說出來,便被熊天信一個眼神制止住了。然而玲瓏的熊妙音自然聽出了其中要說的話。
擡起一張哭花了妝容仍然是美的不可方物的臉蛋,緊張的看着父親。
“沒事。”陰冷老人淡淡的說道。陰氣與霸氣完美的合二爲一。
熊妙音不知道父親這一路又經歷了什麼,但是在熊妙音這二十多個春秋裡,很少見到父親離開ZJ,就一直呆在ZJ。一開始熊妙音還單純的以爲父親只是爲了監督自己不要偷偷的離開ZJ。
但是當有一次父親離開ZJ,卻是重傷回來的時候,熊妙音便知道外面是有多少人想要自己父親命。可以猜想的到,父親從ZJ來到燕京是冒了多大的風險。
“都是一些小貓小狗,上不了盤子的貨色,不用在意。”陰冷的熊天信繼續平靜的說道。
“跟我回去吧,小安。”熊天信繼續勸說道。雖然知道自己女兒的痛苦,但是和性命相比,與面臨着失去這個女兒的選擇,熊天信寧願熊妙音失去自由,什麼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這樣的話語,在熊天信眼中就是一個屁。
若是有人趕在ZJ說出這樣的話,並且傳入自己的耳中,熊天信就敢把他趕出ZJ,什麼自由,什麼愛情,沒了命就沒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
“我……我跟你……回……”話未說完,便被如同旁觀者的劉凡打斷了。
“伯父。”想了想,劉凡不知道這個稱呼是否合適,會不會是自己高攀了。
“我不知道您的人生是怎麼樣的,但是我知道您肯定不希望熊妙音和您的生活一樣。燕京不同於ZJ,在燕京可能不會有人對她動手。”劉凡分析道。
“我知道你,你叫做劉凡。”陰冷老人看着劉凡冷淡說道,語氣極其不善,放佛再看一個對手。
劉凡剛剛說的一些話並不是無的放矢,燕京,這確實是一個兵家止戰之地,無論是混哪一方的大佬,都不想再燕京惹事生非,畢竟是皇城腳下,在強大的個人組織面對國家這個機器,都顯得脆弱的很。
所以,在許多的藏龍臥虎之輩中,有一個不算約定的約定,無論是龍是虎,在燕京都要安分守己,誰敢當出頭鳥,誰就是老壽星上吊,閒命長了。可以看出,熊妙音當初選擇遊蕩在燕京並不是漫無目的的選擇,如果出了燕京,恐怕早有人對她動手了。
有燕京這麼一個兵家止戰之地,那麼必有一個兵家必爭之地,那就是SH,SH,華夏的經濟中心,在這些年的發展當中,快速的發展速度在國際上都赫赫有名。
爲何兵家必爭,只有一個字,錢!SH這個面積不大,有着一條黃浦江流經的地方卻是水深的很,即使給你50個億,扔到黃浦江中恐怕都聽不到響聲。
熊天信的一句話讓劉凡莫名的緊張起來,長年的掌握生殺大權,在這個陰冷的老頭身上聚集着一種勢,一種殺意,劉凡確切的感受到了這個陰冷老人對自己殺意。
劉凡暗暗小心,雖然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老人,但是這種殺意做不得假。
“劉凡,暫定爲孤兒,燕京第二孤兒院長大,兄弟易峰爲皇后PUB負責人,爲人張揚,花心,有個曖昧女同事,但還算講義氣。敵人也不少,燕京孫二爺,燕京大少彭聰,還有公司裡的太子爺。”
熊天信陰冷的眼神盯着劉凡,緩緩地說出這番話,似乎是要把劉凡看透。
劉凡雖然面帶微笑,但是心裡已經翻起驚濤駭浪了,這老人說的話完全把劉凡目前所有的經歷全部說出來,毫無疑問,他肯定是調查過自己,而且調查的還很仔細。
“當然,你做的事還不僅這些,我很好奇,你爲什麼接近小安。”話語雖然平淡,但是問到最後一句,確實殺機畢露。
龍有逆鱗,這條來自ZJ的九千歲也有自己逆鱗,那便是這個古靈精怪的熊妙音。在熊天信的眼中,劉凡絕對是有意的接近熊妙音,如此居心叵測的一個年輕人,難免會驚得熊天信從ZJ殺到燕京。
熊妙音也是頗爲訝異的看着劉凡。大多數升斗小民的生活都是一杯溫吞開水,喝下去燙不死人,也沒法子讓局外的人感到冰徹心扉。而劉凡的生活就精彩的多了,如同迸發的火山,讓人看了就心驚。
“如果我說我沒有任何的目的,您信嗎?”劉凡苦笑無力辯解道。這爲老人的被迫害妄想症太嚴重了,總是小心翼翼的護着自己的女兒,不過劉凡也能夠理解,這種近乎病態的小心,毫無疑問都是被一次又一次的驚險的刺殺逼出來的。
“不信。”陰冷熊天信毫不猶豫的說道。
劉凡更加的無奈了,對於這種晚期的被迫害妄想症患者,完全就是認定自己腦海中的那個觀念,任憑你說的唾沫橫飛也是沒用。所以,劉凡保持沉默。
“既然你不開口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你滾吧,今天在小安面前我不想動手,告訴你身後的主子,我不管他是易峰也好,是蘇妲己也罷,又或者是其他人物,別再往這方面動腦筋,結果他知道的。”陰冷無比的熊天信一字一句的交待道。
聽到這些話,劉凡更加的無奈了,無論解釋與否,都無法阻止這位老人認定自己是有目的接近熊妙音的這個事實。
“爹,是我主動接近劉凡的。”坐在一旁的熊妙音爲劉凡辯解道。無論是兩人的相遇,還是劉凡的英雄救美都只能說是巧合,而自己住在這裡,則是自己死皮賴臉,不得不說熊妙音還是很誠實的,知道自己這種行爲叫做死皮賴臉。
在ZJ憋瘋了的熊妙音好不容易碰到這麼一個志同道合的有意思的人,自然是要把這二十多年來沒有說過的話全部都說出來,大有平生遇到一知己的幸哉。
“我知道。”熊天信平淡說道,緊接着便說道:“這樣更危險。”
“平安你什麼時候對一個男人這樣在意過,他沒有別的想法還好,他若是又別的想法,那麼你就危險了。”陰冷的熊天信眉宇中也閃過一絲的怒氣,看向劉凡的目光也變得不善。
總之,在熊天信眼中,劉凡就是一個禍害。
“所以,平安,你今天一定要跟我回ZJ。”熊天信強硬的說道。
“慢着!”劉凡猛地一聲喝打斷了熊天信的話。身居高位,向來是架子大,被劉凡猛地打斷話,熊天信更是浮現一絲怒氣。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或許是不希望熊妙音就這樣落魄的離開,或許是不想看到熊妙音那失去靈魂的眼睛,又或是看慣了熊妙音那修長的大腿,猛地聽說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心理空落落的,總之,因爲許多的原因,劉凡希望熊妙音能夠留在燕京。
儘管熊妙音在燕京可能會遇到一些危險,但是當那些人想要傷害熊妙音的時候,必定是自己已經倒下的時候。
“伯父,我想說三點事情。”劉凡深吸一口氣,看到熊妙音那雙充滿希翼的眼睛,涌起了無窮無盡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