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妙音是一個很有眼力價的孩子,一眼就看出了劉凡和眼前這個大叔之間的不對付。
作爲一名優秀的房客,熊妙音很護犢子的認爲自己家的房東只有自己才能夠欺負,只見熊妙音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驚訝道:“大叔,你沒有工作了!”
劉凡怪異的看了熊妙音一眼,不知道這小丫頭在打什麼主意,但還是順着熊妙音的話點了點頭。
“太好了,大叔,以後讓我包養你吧!”熊妙音拍着小平胸氣焰囂張的說道。
劉凡一口酒水直接噴了出去,這丫頭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僅劉凡被熊妙音的豪言壯語嚇到了,就連蔣羣臉色也是如同吃了死蒼蠅一般的難看,劇情不應該這麼發展的啊!
“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唐雪猶猶豫豫的說道。
蔣羣這才把視線落在唐雪的身上,唐雪是不同於熊妙音的一種美,英氣勃勃,如同星辰的眸子,格外的耀眼。
如果說剛纔的蔣羣是羨慕嫉妒恨,現在的蔣羣已經是出離的憤怒了!憑什麼!蔣羣心中就這三個字,憑什麼!
憑什麼自己身爲一個公司的主管,在追求女生的時候耍盡了浪漫才勉強贏來美人心,而劉凡一個要錢沒錢,要實力沒實力的無業流民,憑什麼能夠得到這兩位美女的青睞!
蔣羣恨不得自己替代劉凡的位置。
不僅僅是蔣羣,就連沈闕宜原本有些點出塵意思的俏臉,此刻也是有些難看。習慣了當鳳頭的孩子,一旦被別人搶了風頭,則很是容易嫉妒。一直在身邊女性中屬於佼佼者的沈闕宜今天一下子撞到了兩個比自己還要動人幾分的女子,自然心情沉悶。
更讓沈闕宜心情沉悶的是這兩個女人都和劉凡有關係。
蔣羣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被比下去,蔣羣輕笑一聲道:“劉先生,作爲一個男人最基本也要能夠養活自己的女人。如果一個男人能有自己的事業,那纔不算是白來一場。”
蔣羣豪情壯志的說道,就差沒有直白的說,你丫連工作都沒有,根本不算是個男人。
這個時候易峰也走了過來,聽到蔣羣說的話後,鼓掌道:“沒錯,一個男人要有自己的事業,才能稱作人傑。”
聽到有人贊同自己的話,蔣羣笑的更加開心,繼續說道:“我目前雖然是一個主管,但是仍然和人傑這兩個字有天大的距離!”劉凡自然聽出蔣羣更想凸出的是自己主管的身份。
劉凡看着蔣羣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卻能夠成爲主管,顯然也是能力不俗之輩。
“那你認爲什麼樣的人才是真的人傑?”劉凡好奇的問道。
蔣羣擡頭看了看,道:“遠的不說,能夠掌管這件PUB的人,就應當算一個人傑。”
劉凡熊妙音和唐雪三人下意識的擡頭一起看向易峰,沒想到這人還是易峰的粉絲,被人這麼的誇獎自己,易峰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我能做到這一地步,人生也算是小圓滿了。”蔣羣唏噓的說道。
劉凡彆扭的看了易峰一眼,心想,如果蔣羣知道易峰的經歷後,估計後鬱悶到死。
“這位朋友在哪裡高就?”見到易峰站在這裡,蔣羣笑着問道。
“我在給我哥打工?”易峰一副老實的模樣。易峰露出這樣的一副模樣,劉凡心裡想笑,只要易峰露出這樣的表情,說明易峰又要開始坑人了。
見到蔣羣的疑惑之色,易峰繼續道:“我哥就是這間PUB的老闆。”
頓時,蔣羣對易峰敬畏天人,準確的說是對易峰那個沒露面的哥哥敬畏天人。
“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幸運,能夠和尊兄共飲一杯。”蔣羣感慨的說道。
易峰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對着劉凡道:“哥,他想找你喝酒。”
蔣羣一時間呆愣住,沒有反應過來,而沈闕宜也是睜大眼睛的,一臉的不可思議,還有一臉的懷疑。
原本自己眼中的無業流民竟然是這間PUB的主人,沈闕宜搖了搖頭,不肯相信,肯定是他們兩個人說謊,肯定是他們串通好的!沈闕宜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蔣羣也反應過來,看向易峰的眼光有些不善,無論怎麼看,易峰都是在消遣他。穿着普通,拿着一個不知道什麼年代手機的劉凡會是這所PUB的老闆,自己剛纔所說的仰慕的人就是他!蔣羣拒絕承認這個事實!
“朋友你不要開玩笑。”蔣羣語氣有些不善。
易峰沒有搭理蔣羣,對着遠處招了招手,一直在關注這一桌的姜棋立刻趕了過來,對着劉凡和易峰微微彎腰,恭敬道:“凡哥,峰哥。”
蔣羣眼尖的看到了姜棋胸前的牌子,再聽到姜棋對劉凡和易峰的稱呼,頓時如同冷冬的一記響雷響在了蔣羣的心頭,晴天霹靂,原來這個聲稱自己是失業的年輕人真的是這間PUB的老闆。
蔣羣想到自己剛纔說的一番話,頓時感覺面上發燙,這就好像是百萬富翁在千萬富翁面前擺闊氣,人家也不出聲,就這麼笑眯的看着你,等到你感覺自己舉世無敵的時候,人家再不經意的告訴你,我一個月的利息都比你資產多。
蔣羣感覺自己的臉被打的生疼,蔣羣心中雖然有怨恨,但是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一是兩人身份上差距,再就是這是自己奮力朝巴掌上飛的,這怪的了誰?
不過如果說內心最爲糾結的莫過於沈闕宜了,一開始的故人相見的懷念與感慨,到後來自己內心的優越,再到現在,自己心中的後悔,羞愧,懊惱,嫉妒還有許許多多的複雜的表情。
沈闕宜擡頭看了劉凡一眼,恰好月劉凡的目光四目相對,沈闕宜眼睛水汪汪的,欲語還休,頗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這一雙眼睛,讓劉凡心生感慨,心裡卻沒有一絲漣漪。
沈闕宜顯然也讀懂劉凡眼神裡的拒絕與憐憫,頓時羞愧的低下頭去,明白自己和他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但這又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