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是,熊妙音有自己的思想,她絕對不希望只是困在ZJ,她也知道您的顧慮,但是如今的熊妙音不是隻會在您的背後躲藏,她可以對自己的行爲負責。”
“第二件事是,我絕對不是懷揣着任何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熊妙音的,我不屬於任何一股勢力,既然您能夠把我調查的如此詳細,相信這一點您自由判斷,無需用這個作爲帶走熊妙音的理由。”
“第三件事便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有人要傷害熊妙音,那麼只能說明一件事,我已經死了。”
劉凡不知道自己說出這三段話會造成什麼影響,但是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出來,會後悔一輩子。
劉凡看到熊妙音的眸子裡有一絲的驚喜,還有一絲自己看不懂的東西,而熊天信的眼神裡的東西則是比較多了,功力不深的劉凡沒有讀懂。
“你能保證平安的安全?”熊天信沒有頭腦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劉凡聽後大喜,看來事情有了轉機。
“她在,我在。”劉凡沉聲答道。
熊天信依舊平淡,不知道對這個答案滿意與否,再次開口道:“你喜歡平安?”
啥?劉凡這下子破功了,這該怎麼回答。一時間,這個小小的屋子裡充滿詭異的氣氛,熊天信的銳利無比,看向劉凡的內心,一旁的呆板男子此刻雙眼也沒了混沌。
就連熊妙音也是饒有興趣的看着,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位主角。
劉凡撓了撓後腦勺,該怎麼說,說自己已經習慣了熊妙音這個丫頭在自己耳邊嘮叨,還是自己只是盡一個房東應有的責任?
劉凡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是我的朋友。”劉凡不確定的說道。
熊天信放佛聽到了史上最好聽的笑話,不過哈哈大笑這種表情是註定不會出現在熊天信這條九千歲身上,即使是笑,這種情緒出現在熊天信身上,也是顯得無比陰冷。
“我只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是朋友關係,只因爲這個女人太醜,難道你認爲小安長的醜!”後面的一句顯然不是疑問句。
無論任何一個人站在這裡,都無法違背良心的說熊妙音長的醜,即使是哭泣,也有一個美麗的詞語叫做梨花帶雨。
“怎麼,小安配不上你!”見到劉凡沒有反應,熊天信怪異的問道,音調有些尖銳,放佛只要劉凡敢說出一個不能夠讓他滿意的答案,就要橫屍在此。
“也不是。”劉凡糾結的說道。僅僅從剛纔冰山一角就能夠看出眼前的這位在ZJ有着多麼滔天的勢力,更何況熊妙音也是一個如此美豔的女子。
“知道就好。”熊天信如同孩子賭氣般的說道。
“那麼我問你,家裡有沒有國副級別的老人。”熊天信審問道。
“沒有。”別說國副了,就連部長級別的劉凡都不認識一個。前幾天還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剛剛認識了一個公安局局長。
“那你有沒有能力在25歲前,進入到福布斯富豪榜。”熊天信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問道。
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之類的劉凡倒是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有奢望過自己會有機會登榜,更不要說25歲之前了。
再者馬無夜草不肥,25歲之前要賺到能夠闖入福布斯排行榜的幾百上千個億,正常的路子是肯定是行不通的,而若是不正常的路子,恐怕剛剛入了榜,第二天就被請到局子裡吃飯了,更何況自己小窩裡還住了一個女警察,估計到時候自己剛剛進了榜單,就是被這個虎妞送進去的。
劉凡也算是明白爲什麼熊妙音會這麼愛惹事生非,愛裝可愛,有這麼一位牛叉到天上的老爹,這位熊妙音雖然不是皇城腳下玩大的主,但也是一個能和燕京一流紈絝扳手腕的主。
這位陰冷老人根據地遠在ZJ,雖然不是上達天聽,但也都是狼虎之輩橫行的地方,這位陰冷老人能夠在那站的穩腳,不僅僅是具備梟雄人物的狠辣。在這位的言傳身教下,若是熊妙音普通了,纔是真奇怪。
“那你有什麼資格喜歡我女兒。”陰冷的熊天信說出這無比傷人的一句話。
但是劉凡很受傷,但是劉凡想說的是這不是重點,劉凡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麼事情的重點會轉移到這上面。再者劉凡也沒說自己喜歡熊妙音,別的不說,就拿僅有小學生大小的胸部就讓劉凡也有些惋惜。
沒有得到什麼答案的熊天信起身,走出房門,微微遲疑,臨走前輕聲道:“我會在燕京呆上三天,你再考慮考慮。”這一刻,這個陰冷了一輩子正在逐漸蒼老的霸主這次真的老了。
第一次,劉凡第一次見到熊妙音哭,即使那天在小巷子中,劉凡也沒見到熊妙音的淚水,熊妙音完全沒有聽到父親回心轉意後的開心,在以後的不知道哪一天,熊妙音眼神朦朧的提到,那一次她真的想要把什麼都放棄,放棄一直追求的自由,放棄一直以來的任性。
而讓熊妙音甘願放棄一切原因只因爲在父親轉身的那一刻,熊妙音才心痛的發現,在不知不覺中父親已經是霜發漸白。熊妙音害怕很多東西,怕公寓裡打不死的除不盡的蟑螂;怕一個人孤獨無聊;還怕無窮無盡的綁架勒索。
不過熊妙音最怕還是一直堅挺着背的父親變老,最怕看到那如同風霜的白髮。
知父莫若女,知女莫若父。狠人九千歲也有怕的事情啊,這傳出去恐怕會有人吃驚,那爲陰氣十足的九千歲也會有怕的東西。
熊天信的怕自然不能跟別人說,他怕,怕自己老了,怕自己還來得及給女兒找到一個依靠,就先死了,所以熊天信活的很小心啊,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
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位狠人也會有的時候一個人在屋中,拿着一張老舊的照片,照片上一個是有些陰冷的中年人,一個是明媚的如同最燦爛的陽光的女子,還有兩個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全都是扎着朝天的小丫頭,極其不乖巧的坐着鬼臉。
連同這位老人都無法想象的到當時的自己竟然會瀰漫着一種叫做幸福的玩意。
甚至這位老人輕撫照片的時候,還會情不自禁的說出聲來。
“娟啊,你放心,我會給平平安安找一個好婆家,一個寵她們的婆家,讓她們這輩子都不受氣。”這纔像一個真實的老人。不過在沒有爲熊妙音找到滿意的婆家前,這位老人是絕對不會鬆開那一口支撐自己縱橫數十年的那口氣。
離開熊妙音那個對這位陰冷老人來說無比狹窄的屋子,猛地感受那一絲刺眼的陽光,忽然笑了笑,對身邊的這個呆板如同木頭的男人問道:“小安喜歡他?他會不會像我一樣寵着小安?我是不是也應該讓小平也留在燕京?”
熊天信身邊的呆板男子微微一笑,道:“元爺,您不是這樣的。”
熊天信又恢復了陰冷的模樣,上位者的成功看起來都是荒誕不羈,充滿戲劇化,但若是細細研究,大都有規律可循,至少身爲上位者的熊天信耐性應該都是極好的。
但是此刻卻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焦慮全部都拋出來,這實在是很罕見的一幕,尤其是出現在這些個已經修煉的金剛不破的老狐狸身上。
“曹孟德會感興趣的。”呆板男人猛地來了這麼一句無頭無尾的話。
熊天信輕嗯了一聲,對於呆板男人說的話深以爲然,自顧自的說道:“這兩個人必然會有碰面的機會,就看他們誰生誰死了。”
熊天信進入車內,呆板男人緊跟其後,手裡的箱子一直不曾離身。
車子緩緩行駛,直到來到一家輝煌無比的酒店,就在熊天信即將下車的時候,忽然道:“既然敢出手,就要承受代價,把這個人的情婦私生子全部殺光。”說完,風淡雲清的下車,這一刻,這個陰冷的老人才真的像是能夠在ZJ無法無天的老人。
這次呆板男人沒下車,跟着車子繼續走。每次都是這樣,老人下命令,他去執行。就是這樣的組合,讓整個ZJ都匍匐在熊天信的腳下。
熊天信和呆板男人,又是一個近乎無敵的組合!
屋內的熊妙音哭的悲切,但是好的也快,收拾好哭的稀里嘩啦讓人心痛也心動的臉蛋。轉眼就恢復成了平日裡的可愛賣萌的模樣。
這個小丫頭歡騰的跳在那條沙發上,剛纔還有的一點感傷全部都甩到了外太空去,只見這個丫頭歡騰的跳躍着,一雙潔白修長的大腿讓劉凡看的移不開眼睛。
“大叔,你會不會拿上幾百億做嫁妝去找我爸提親呢?”這個小丫頭眨着秋水的眸子奸詐兮兮的說道,有了一絲禍國殃民的風采。
“我拿出一百塊當給你當嫁妝都是煞筆。”劉凡及其不解風情的說道。
這個完全沒有千金大小姐模樣的丫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也不在歡快的跳躍了,這一刻,這個小丫頭的女人才真的有點像是那個陰冷老人的女兒,一時間氣勢非凡。
“啊!我不管,就算你只拿一百塊,我也跟定你了!”熊妙音忽然奸詐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