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凡的眼皮子底下,那個梳着中分頭的大叔邁着八字步坐上了那輛瑪莎拉蒂。這讓劉凡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奇妙之處。
對於射鵰英雄傳中的丐幫幫助洪七公身懷絕世武功卻衣衫襤褸,遊戲人間的行爲劉凡很是具有怨念。像那些高手大神之類的不住五星酒店,卻偏愛披張報紙睡在火車站,這不是扯淡麼,估計也只有電視劇纔會上演這樣的劇情。
不過這位大叔很真實的向劉凡詮釋了這個故事的真實性,還真有喜歡遊戲人間的怪人。
現在再回憶剛纔這位大叔說的話,劉凡不得不多存一份心思,劉凡甚至懷疑自己兩人的相遇是不是真的是個意外?如果不是,劉凡突然感覺有些恐怖。
而在瑪莎拉蒂車裡面,一個皓腕上繫着一根普通的紅色繩子的女人,慢悠悠的開着車,以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姿態在燕京的車道上緩緩前行,讓玩車的人十分鬱悶,這完全是委屈了這輛別緻的跑車的性能。
“楚狀元不去紫薯一坐?”蘇妲己的聲音清冷,微涼,不過也對,若是從這樣的女人口中發出誇張的語氣,也太讓人失落了。女神天鵝什麼的,就要高高的呆在神壇上,冷冷的,高傲的受人敬仰就好。
“口袋空空,沒錢。”大黃牙大叔咧嘴一笑,很沒形象。這樣的一副扮相的男人能夠在圖書館裡色迷迷的看着可勁淘書的小白菜們,但是在面對這樣的一位絕色面前眼神乾淨的有些過分。
“紫薯永遠歡迎楚狀元。”蘇妲己繼續說道。熟悉這條竹葉青的人都知道,話不說二遍是她高傲的一個性格,沒少被人所詬病,但是即使如此想要追隨這條竹葉青的人仍然不計其數,現在這條竹葉青卻一而再的邀請一個其貌不揚,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影響燕京市容的老男人,說出去會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不幹,虧本。”被蘇妲己成爲楚狀元的老男人笑了笑說道。
蘇妲己聽後沒有任何反應,到了蘇妲己的境界,雖然達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至少可以做到胸有奔雷而面色不經,更何況,制怒這二字,蘇妲己可是花了幾十萬從一位大師手中才得到的。
而這個猥瑣的老男人被道上的人成爲楚狀元。江湖很大,孫二爺,蘇妲己,易峰,還有許多人物都在江湖上面混當着,江湖兒女江湖死,生在江湖,死在江湖;江湖又很小,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走街串巷,打鐵罵孃的都是江湖。
然而在這個江湖上能夠留名的人甚少,所以纔有了什麼白衣勝雪拉,紫氣真人之類的名聲,說白了都是相互吹捧的屁話,再說句大到沒邊的話,在江湖的長河中,誰都是那不起眼的浪花,想在這條大河中自由的來一個白鶴亮翅,難!
不過即使如此,仍然一些人至少現在仍然留下了威名。蘇妲己算是一個,據傳當年的王爺是條真龍,而蘇妲己這條白蟒剋死王爺後,躋身上位,完成了蟒吞龍的壯舉。
被蘇妲己所重視的楚狀元更是其中的一個。狀元郎,楚狀元是一些人對這個老男人的稱呼,古有探花,榜眼,狀元郎,而這個猥瑣老男人位居榜首,可見人不可貌相。
楚狀元,全名楚懷瑾。一個名字和相貌極其不搭的人。三道九流,三千大道都能夠數得上的人物。四處遊蕩,並沒有依附與任何一方。
“剛纔額碰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楚懷瑾笑了笑說道。
“哦。”蘇妲己挑了挑眉,表示繼續說下去。
“他和你將會有段因果。”楚懷瑾想了想笑着道。
“哦?”蘇妲己表示略有興趣。
“佛曰,不可說。”老男人故作什麼的說道。
坐了沒多久楚懷瑾便下車了,蘇妲己一個人開着車回到小區。
蘇妲己的房子在第六層,一百多個平方。乾淨,素淨,完全不同於女性所喜愛的暖色調。不過最讓人矚目的還是有一面牆上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碟片,在角落裡一套老舊卻不俗的音響。房間內的簡單的配置,卻可以讓人感受出她精神世界的強大,同時和寧月月一面牆多的高跟鞋相對比,更是顯得寧月月更是膚淺的多。
雖然簡潔,但是擺放的東西卻不尋常,放在有心人眼裡,一切都不同凡響,看看那個元霽藍釉白龍紋梅瓶,那不是應該在YZ博物館作爲鎮館之寶嗎,怎麼會擺放在這裡?
再看看那些個兩三千塊錢一刀的宣紙隨意的堆在一旁,被那些所謂的書法家看到後必定會大罵奢侈,更荒唐的聚了一小堆宣紙上竟然只寫了一個字,靜。
這就是這條竹葉青的棲身之處。
而擁有着這一切的女人此刻正悠閒地坐在竹藤椅上慢慢的搖晃,落日的光芒灑在她的身上,鑲了一圈金邊,由於白的不像樣子,看起來就像透明一般,如同靈魂消散的最後一秒。
女人一旦參與了江湖,再美麗動人,也會不可避免的有一種俗氣的功利氣,畢竟這是男人的江湖。不過到了一定的程度,有了如同蘇妲己這樣女人的江湖,又有了一種別樣的生氣。
蘇妲己坐在竹藤椅上,腿上放着一本書,然而此刻她卻把玩着手腕上綁着的廉價紅繩,忽然蘇妲己想要拿起身邊的電話,手擡到半空中卻又放下,自言自語道:“我倒要看看這因這果從何而來?”
……
前段時間劉凡的世界還是普通人的世界,平平淡淡,職場上的勾心鬥角或許有,但頂多也只是工作上的得失;而如今,劉凡放佛在兩個世界裡穿梭。
回到辦公室,劉凡無聊的打着哈欠,看着作爲新人的沈艾毅在辦公室裡忙來忙去,更貼切的說是在寧月月旁邊晃來晃去。
寧月月的貌美是毋庸置疑的,否則大學的時候劉凡也不會替她擋了這麼多的桃花。正在無聊的劉凡感覺到後背一絲涼意,劉凡下意識的看向寧月月,只見寧月月對着劉凡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還有沈艾毅的敵視的眼神。
劉凡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娘們又拿自己當擋箭牌了,而這次自己要擋的就是這位下來歷練的公子哥。想到這裡,劉凡不禁有些頭疼,她還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小凡凡,你可是將近一個星期沒有陪我了。”寧月月不顧沈艾毅在旁邊,故作幽怨的對劉凡說道。
劉凡的翻了下白眼,雖然知道寧月月這幅姿態是有意的給沈艾毅看,但是細細想來自己確實好久沒有和寧月月一起蹲在路邊上吃油蔥餅了。
“你晚上想去哪玩?”劉凡打了個哈欠問道。
“逛街。”寧月月興奮道。
“很累。”
“吃飯?”
“不餓……”
“看電影!”
“浪費時間。”
“泡吧?”
“太吵。”
“劉凡!”寧月月美目怒視,劉凡打了個哈欠道:“讓我想一想。”
圍在寧月月打轉的沈艾毅見到兩個人親密的樣子,有些嫉妒的看向劉凡,也有些納悶,這兩人不像是戀愛關係,但怎麼又如此親密,沈艾毅決定先觀察敵情,搞清楚狀況後再主動出擊。
“要不要去網吧玩一玩,好久沒有體驗網吧的氛圍了。”劉凡建議道。
對於這個有些無厘頭的提議,寧月月想了想然後點頭答應了。
……
下班之前,劉凡打了個電話給易峰,把他喊了出來,順便讓他喊個會玩遊戲的人出來。同時劉凡打了個電話給家裡,告訴熊妙音小妮子一聲自己晚上回去的晚,不用等自己吃飯了。
“什麼,大叔,你又在外面鬼混,你心裡還有沒有我和唐姐姐!”電話裡的熊妙音氣呼呼的如同炸了毛的小貓,一副小管家婆的樣子。不過劉凡心裡清楚熊妙音這幅模樣主要是嫉妒自己又出去玩了,心裡不平衡。
“我不管,我也要去,在家裡我都快腐朽了。”熊妙音撒嬌的說道。
撒嬌?劉凡的立場可是堅定的很。
“那你一個人在家裡腐朽吧,不對,等虎姐下了班,你們兩個一起腐朽。”劉凡笑道。
“大叔,你會後悔的。”熊妙音咬牙切齒的說道。然而熊妙音還沒說完,劉凡便掛斷了電話。後悔?帶上你哥們才後悔呢!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劉凡和寧月月兩個人離開公司,看到易峰站在一輛紅色奧迪R8,懂車的人都知道四個輪的車子想要紅的很正點,很難,法拉利大紅色算是一個,而這輛也算是一個。
不過劉凡有些訝異的是易峰身邊站着一個可人的姑娘,也就是皇后PUB的經理姜棋,難到這顆小白菜就是易峰拉來的遊戲高手。
“哥,去哪玩?”易峰笑問道。
“隨便找一家網吧玩會就行。”劉凡對姜棋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就在四個人準備上車的時候,一個一邊小跑一邊大喊着大叔等等我的美女朝着劉凡奔了過來。
聽着耳熟的聲音,劉凡有些僵硬的轉過身來,看着熊妙音笑靨如花的模樣,劉凡臉色越來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