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五星勇者間亦有差距（二合一）
勇者協會，主樓二層。
這裡是個多功能區域，設有休閒區、等候區、小型會議室和活動區等分區。
在宣講大廳裡，一排排藍色坐席上零散坐着20位谷城五星勇者。
王希坐在中間一個不太顯眼的位置上，目光掃視四周，很快就在人羣裡發現了幾個熟面孔。
蔣天豪和鄭獻正坐在不遠處。
注意到他的視線，兩人都看過來，衝王希點頭致意。
作爲全場唯一一個今年剛通過考覈的新生代勇者，王希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衆人都在暗中打量這位後起之秀。
似是想看看，傳聞中僅用兩個月就晉升五星，還獨力摧毀了12號災域，順勢入選今年「上位」名單的天才，究竟何許人也？ 王希對此不甚在意，坦然自若。
他本就是天才。
有什麼好心虛的？ 該心虛的是別人，根基不夠紮實！
不一會。
老會長魏軒便帶領他的學生李行端，及一衆勇協高層走進了大廳。
魏老依舊穿着那件標誌性的黑褂子，揹負雙手，面帶和藹可親的微笑，像個準備外出溜街的退休大爺。
“諸位，首先恭喜你們入選今年的「上位」名單，將代表我們谷城，前往南洲首府廬城參與考覈。”
魏老頓了頓，繼續說明： “本次行程的食宿都將由勇協全程負責，如果有需要在廬城辦事或拜訪朋友，可以自行安排，只要別錯過考覈就好。”
「上位」考覈的時間段比較長。
考慮到南洲二十七座城市距離較遠，跨越荒野交通不便，考覈期長達15天。
即從8月5日持續到8月20日。
今天剛好是8月5日，時間相當充裕。
“在座各位都是萬中無一的優秀職勇，廢話就不必我多說了……如果準備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魏老最後笑道。
在場衆人都屬谷城精銳，自然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纔來，便無人提出異議。
等待了一會。
魏老收回目光，點點頭： “既如此，全體跟我來吧。”
“是，魏先生。”
唰——
全場默契起身，沒有交頭接耳，一個個身姿筆挺隨魏老離開。
魏軒只將衆人送到了銘刻廣場。
接下來的行程，將交由他的學生李行端負責，還有幾名勇協工作人員隨隊，處理相關的瑣事。
此次前往廬城的交通工具，爲一輛特製的懸浮快車。其外觀如縮小版的軌車，但更爲堅固精緻。
通體流線型，銀灰子彈頭。
它的官方名稱爲「神舟銀梭」。
屬於高規格管制載具，擁有官方專屬編碼。不僅能輕鬆抵禦常規子彈、激光的射擊，甚至可以連續承受二十枚單兵火箭直接命中，而不影響正常行駛。
但因其造價、維護成本高昂，能耗巨大，且需開闢特定路線行駛，所以僅在執行特殊任務或護送重要人物時啓用。
王希等人也算是沾光，能趁此機會體驗一番銀梭的魅力。
待衆人上車。
銀梭於勇協銘刻廣場上垂直升空，離地十幾米，嗖一下劃過銀芒飛了出去。
尋常懸浮車最多離地三米，而銀梭卻能低空飛行，這便是它的強悍之處。
車廂內並不逼仄，反而還挺寬敞。
與前世地鐵相差無幾。
就是沒那麼長，僅不到十五米。
更像是會飛的大巴車。
王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就看到領隊的李行端西裝革履，大步朝自己走來。
“王希，第一次出遠門吧？”
李行端在他座位旁站定，笑道。
“是啊李哥。”王希點頭。“我都有些緊張。”
話雖如此，但他一副輕鬆寫意的模樣卻根本不像是去參加重大考覈，更像是出門旅遊。
“緊張？”李行端挑眉，表情奇怪。“我怎麼半點沒看出來？”
“喏，我腿都開始發抖了。”
王希懶洋洋靠在窗邊，黑色大褲衩下的左腿開始打拍子般地晃悠。
李行端忍俊不禁，一巴掌拍他肩頭，笑罵：“你小子拿我尋開心呢？”
這番熟稔的互動，引得周圍幾位五星勇者頻頻側目。
李行端是谷城赫赫有名的天才，被譽爲青年一代領軍人物，年僅二十八歲就拿到「上位三星」證書，更是谷城現任勇協副會。
他親手摧毀的災域，就有三個。
實打實的強者。
平日裡連老牌五星勇者見着他都要恭敬三分，王希這個新生代對他的態度卻很隨意。
李行端非但不惱，反而笑得格外開懷，那親暱的架勢似是對待自家親弟弟。
幾個資深勇者交換着眼神，都在彼此臉上讀到了同樣的驚詫。
“雖然大家應該都認識，但還是依照慣例，相互介紹一下吧。”
李行端扶着座位，站在過道中央，衝衆人笑道： “此行前往廬城，最少也得一兩天，諸位可以趁機多交流。”
說完，魁梧的寸頭漢子率先站起身，環視一週，語氣平靜道：“谷城4號防衛隊長，蔣天豪。”
鄭獻緊隨其後起身，面帶笑意：“俯瞰局外務部組長，鄭獻。”
有這兩人帶頭，其餘勇者倒也不怯場，大大方方起身打招呼。
“俯瞰局祛魅課組長，馬嶼。”
“治安署高級警監，顧緣珊。”
“自由職勇，龐靜。”
“赫爾墨斯商盟金牌郵差，倪東。”
“天穹財團……”
衆人一一介紹，輪到王希的時候，他表示：“丘比特家政高級執事，王希。”
唰——
車廂內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弟弟要比廣告上帥氣多了。”
一位染着青色短髮的女子笑道。
她便是於紫紫的好友，治安署高級警監，顧緣珊。
聞言，衆人鬨笑。
唯有王希沒笑。
他爲丘比特代言的廣告，經過AI的“推陳出新”，又有了好幾個新版本。
不過一個比一個辣眼睛。
王希在手機上刷到，甚至都不敢點開看，害怕晚上做噩夢。
所以他知道衆人在笑什麼。
銀梭此刻已飛離了谷城。
窗外能看到遼闊的荒野景象，一望無際的叢林，偶爾還能瞥見些許掩埋在綠意下的鋼筋水泥、廢墟與道路。
衆人開始了閒聊。
王希極少參與，基本只是默默傾聽。
通過他們的談話，王希逐漸明白，即便是五星勇者也有區別。
像蔣天豪、羅彥、馬嶼、鄭獻、顧緣珊這類老牌五星，都是個人實力超羣，有着實打實的戰績。
他們的晉升速度很快，普遍年輕，最多也不超過三十歲，屬於少數。
並且，連詞條都是銅框五星精英。
至於其他人，則是白板五星。
大部分五星勇者都是靠“熬”。
也就是按部就班完成勇協的每月任務，積攢貢獻點完成晉升。
從一星到五星，這個過程往往需要大幾年，甚至十幾年時間。
這還是比較優秀的職勇。
否則，一輩子都夠不到五星證書。
這類勇者三十多四十歲是常態。
至於王希，屬於另類。
早就被衆人默契劃到了李行端那種天才行列。
即便不說，王希都隱隱察覺到自己與衆人有道可悲的厚壁障。
高處不勝寒吶。
還是李哥比較好說話，只不過他早已回到了駕駛區，協助司機觀察路段，防範意外發生。
一上午很快過去。
銀梭已深入荒野，外面的景象幾乎就是原始叢林，難以找到文明的痕跡。
王希雖不怎麼說話，卻也逐漸融入了蔣天豪等人的圈子。
俯瞰局、治安署和防衛隊作爲官方御三家，彼此間大多認識。
他們也很想與王希這位天才交朋友。
“王兄弟與蔣天傑是同屆，現在和他哥又是同屆，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一位扎着短馬尾的鬍渣男笑道。
此人便是7號防衛隊的隊長羅彥，與蔣天豪關係不錯。
聽到朋友的調侃，蔣天豪那張冷峻的臉上，罕見浮現出一絲笑意。
“羅彥，我們這些老東西就算了，這次去廬城，也就王希能替谷城長長臉。”
他雙手抱肘，看向過道最前方那位西裝革履的青年。
“三年了，除了李會長當初技驚全場，直接拿到「上位二星」證書，谷城已經很久沒出現過讓人眼前一亮的人物了，我對此表示期待。”
另一側，一位白白胖胖的短髮眼鏡男附和道：“天豪哥說得不錯。咱們谷城，放在南洲太不起眼，除開首府廬城，還有虞城、陵城和洪城那些大城市，每年「上位」考覈都是他們的人出風頭，名聲大噪，我們全程屬於陪襯。”
“總歸要爭口氣。”
此人名叫馬嶼，俯瞰局祛魅課組長，楚奈的部下。
他也有過獨力摧毀災核的驚人戰績。
聽着衆人拱火，感受投來的揶揄目光，王希撇撇嘴，倚靠在椅背上道： “既然各位前輩都這麼說了，我要是還拉垮掉鏈子，回谷城是不是沒有好果汁吃？”
官方霸凌，好可怕。
“哈哈哈……”
衆人笑了起來，銀梭內外瀰漫着歡快的氣氛。
“王希，拿出你和李會長切磋時的水平，通過實戰模擬輕而易舉。”
蔣天豪揚起下巴。
“但我相信，你還藏了底牌。這次便讓廬城勇協和其他城市來的職勇們看看，咱們谷城雖小，卻也同樣有天才。”
“嗯？”顧緣珊一驚。“弟弟還和李會長打過？”
她像是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聞言，其餘衆人也都投來目光，甚至起身過來湊熱鬧。
蔣天豪便開始講述那天的情形，引起陣陣驚呼，讚歎年少有爲。
王希正欲開口說話，肩頭卻被摁住。
回頭一看，竟是話題正主李行端來了。他當着衆人的面，滿臉讚許： “放心，五星勇者間亦有差距。王希比我更優秀，這次廬城考覈，他定當一鳴驚人！”
好嘛。
連領隊都親自參與到拱火行列，這還怎麼玩？ “弟弟，怎麼不表示一下？”
顧緣珊撩頭髮，似笑非笑。
衆人都看向王希，覺得這靦腆的青年很有趣，想聽他怎麼說。
王希見狀，點點頭。
行。
喜歡拱火，那就別怪我直接開燒。
他舉手故作投降狀，一臉懨懨道：“好的，我一定打爆全場。”
“……”
…
…
穿行荒野是件極其危險的事。
由於現實扭曲度波動不穩定，隨時可能遭遇突如其來的超自然現象或怪物，甚至不慎亂入小型災域。
若將人類聚居地比作安全的蓮蓬，那麼荒野就是那潭腐臭的死水——表面平靜，卻不時冒出詭異氣泡。
所幸，這趟旅程很順利。
一路並未發生意外。
這得益於「神舟銀梭」行駛的既定路線有專門組織定期清理維護，否則途中被怪物攔截不是沒可能。
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長途跋涉，銀梭終於平安抵達廬城。
王希等人隔着窗，便遙望到了那座雄偉的城市羣。
“厲害！”就見羅彥雙手抱肘，湊在窗邊驚歎。“不愧是南洲首府，這高牆怕是都有百米了吧？”
谷城的高牆僅有五十米。
而廬城的規格卻足足翻了一倍。
兩者一對比，就如同姚郭雙明。
嗖——
銀梭開始進近下降，筆直飛往廬城入口。衆人這時注意到，他們所乘坐的銀梭已駛入了一條寬敞的主幹道，下方還有不少來往的懸浮車。
道路兩側立着一塊塊點陣發光告示牌，起着引導與分流的作用。正前方入口，則是閃爍着絢爛圖案的巨幕。
中央爲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
廬城！
待銀梭掠過一片淡藍色方形投影區域，兩側數十臺機器同時閃爍掃描光線，滴滴作響。
“谷城「神舟銀梭」來訪，官方編號：NG002▇▇，廬城歡迎您。”
穿過高牆，進入到廬城內部。
王希一行發現這裡高樓林立，街景五光十色，極爲繁華。
路上穿梭着各種高檔懸浮車，路邊還有許多從未見過的機偶，甚至還有公交大小的巨型機偶低空遊曳，手裡牽引着大批橫幅。
車廂內衆人，幾乎都是頭一回來廬城，驚歎連連。
李行端倒是顯得淡定。
他因公出差，來過廬城好幾次了，也是見過世面的“老江湖”。
又過了十幾分鍾。
“馬上就要到廬城勇協了。”
李行端提醒道。
“下車後，我們將入住勇協貴賓大樓，如果大家另有安排，請自便。但我建議最好還是先把考覈完成，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好的，李會長。”
“知道了。”
衆人紛紛應允，態度客氣。
很快，銀梭停在了廬城勇協內的一處廣場邊緣。
待車門打開，衆人有序下去。
王希掃視一圈，發現這裡已經整齊停放了十幾輛一模一樣的銀梭，顯然其他城市的考覈隊伍比他們來得更早。
“苞城、漣城和樑城那些相隔較遠，估計得明日纔到……”
李行端在前面帶路，說道。
“不管他們，我們先去報道入住。”
衆人沒有異議。
片刻後。
在勇協大廳裡辦理完手續，一行人又去住宿區放好行李。
一路上，衆人遇見了好幾撥其他城市的考覈隊伍。
但雙方大多陌生，聊不到一塊。
基本都是李行端出面，和對方的領隊客套兩句。
王希躲在隊伍裡，默默觀察。
他發現，其他考覈隊伍的人數都在25人以上，多的甚至有3、40人。
白板五星佔大半，可銅框五星的數量比他們谷城隊伍更多，偶爾還能看見銀框五星。
不過作爲領隊，幾乎都是和李行端一樣的金框五星，極個別則是上位二星。
真要比較，金框五星要比上位二星稍強，畢竟有三重模板的加持。
但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區別，卡厄斯沒給出準確答案。王希猜測，多半與“個體潛力”、“傳說度”有關。
這兩樣東西都看不見摸不着。
純憑直覺。
谷城隊伍沒人離隊，全員20人都選擇先參加考覈。
於是，在李行端的帶領下，衆人又回到了勇協大廳，填表提交了考覈申請。
原本王希還以爲需要排隊等候，結果申請表剛遞交沒多久，一位年輕靚麗的女工作人員便上前，告知李行端可以開始了。
“走吧。”
李行端招呼衆人一聲。
女工作人員態度恭敬，在前方引路。
衆人被帶到了另一棟大樓。
一層的長走廊裡，左右有着兩排房間。門楣上方，掛着方形發光牌，基本都是“X號烙印掃描室”的標識。
“大家隨便找一間進去，按照指示操作就行了。”
李行端停下腳步，回身道。
衆人紛紛應允。
王希隨便選了一間空房間，推門而入。
掃描室乾淨整潔，卻空空蕩蕩，連張椅子都沒有。四面皆白牆，條形吸頂燈散發刺眼白光。
咔嗒。
王希關上門，站到了中央。
嗡——
這時，兩道掃描紅光浮現，分別從他頭頂和腳下交錯掃過。
滴滴。
就聽房間裡響起淡漠的機械音： “身份驗證完成。”
“尊敬的谷城「職業五星」勇者，王希，請展示您的萬能牌烙印，山海聯邦超級系統「盤古」將錄入您的數據——”
難怪要用房間隔開，單獨檢查。
烙印不光是職勇們的秘密，還很有可能出現在隱私部位，實在不方便示人。
王希想了想，他故意脫去了短袖上衣，露出了堪稱完美比例的精壯身體。
腦海裡，默默向卡厄斯下達指令。
下一刻，只見他的胸口浮現出三枚烙印，分別是糖果、負重小人、哭笑面具。
後背上，還有盤膝打坐的金屬小人、福字。
王希共有八枚烙印。
他選擇性展示了其中五枚，隱去了品質最高的三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嗡一聲，掃描紅光再次出現。
滴滴。
“數據已錄入。”
“王希，烙印總數：5，白色烙印：3，綠色烙印：2。”
“恭喜您，已通過第一輪「上位」考覈，期待您接下來的表現。”
確實很效率。
王希暗暗感慨一聲，重新穿好衣服，推門出去。
不一會，谷城隊20人都完成檢查。
“當了八年職勇，到今天也才修出兩枚白色烙印，唉。”
羅彥嘆了口氣，滿臉鬱悶走來。
顧緣珊瞥了他一眼，笑道：“知足吧你，多少人一輩子都修不出來一個。”
王希又聽他們閒談，敏銳捕捉到了一個關鍵信息——
烙印數量並非無限。
經過二十年對超凡領域、萬能牌的探索研究，世界同盟早就得出了一個結論：人體最多承載10枚烙印。
這是鐵律，無人能打破。
同時也是一道無形的坎。
王希腦海裡不由浮現出一句話：
‘這道坎，死死卡住了人類個體成神的路……’
但這所謂的上限，與尋常勇者無關，因爲他們究其一生，恐怕也摸不到。
對於10個烙印位的取捨，是頂尖強者、時代天驕們需要考慮的事。
絕大部分勇者能修出烙印就很不錯了，哪還會挑三揀四，去進行所謂的最優配置……只能考兩三百分的差生，整天考慮上北大還是上清華，純屬庸人自擾。
‘所以，我存不存在這個上限？’
王希隨之生出疑惑。
但他有種強烈直覺，大卡老師跳出三界之外，多半不受這種規則的約束。
與別人生在體表皮膚上的烙印不同，王希的烙印生在腦海裡，這便是一個有力證明。
‘理論上來說，我的潛力無限？’
王希心頭一跳。
這時，馬嶼湊上前來，衝不遠處的一撥人努嘴，小聲道：
“聽說虞城那邊出了個狠角色，上一屆的新生代，和王希一樣也是二十出頭，已經修出四枚烙印，其中還有一枚藍色品質。”
衆人面露驚色。
王希順着目光看去，便發現十幾米開外，有一位身材高挑的短髮女子。她正被同伴簇擁，不知聊些什麼，臉上帶着靦腆的笑容。
“王希，怎麼樣？”
李行端收回目光，好奇問道。
他的話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谷城隊20人，大半都只修出一枚烙印，綠印都少。而蔣天豪、馬嶼、羅彥、顧緣珊和鄭獻也都僅有兩枚而已。
“五枚。”王希道。“三白兩綠。”
“？！”
衆人一驚，面面相覷。
多少？五枚！ 不是哥們。
你纔多大啊，卡牌練習都沒有兩年半吧，竟然修出這麼多烙印，跟玩似的……
這會顯得他們很呆！
“早知道就不問了。”
李行端看到衆人一臉“道心崩潰”的便秘模樣，張了張嘴，最後感嘆。
羅彥深吸口氣，重重拍了拍王希的肩膀，大聲道：“好！不虧是我們谷城的天才！二十歲就修出五枚烙印！”
“五枚啊！”
喊着，還刻意衝着另一邊虞城隊。
生怕別人聽不見。
聽到羅彥的聲音，虞城隊將近三十人都是一愣，紛紛朝王希投來驚詫目光，旋即低聲議論起來。
見狀，羅彥嘿嘿一笑，心情大好。
衆人也都舒坦了不少。
王希瞥了眼羅彥，這濃眉大眼的鬍渣男看似成熟穩重，實則就是個幼稚鬼。
“你好，我叫夏月霞，虞城「五星勇者」。”
這時，那位靦腆的短髮女子大步走到了王希跟前，微笑伸手。
“幸會。”王希在衆人訝異的目光中伸手，與女子一握。“谷城「五星勇者」，王希。”
“能交個朋友嗎？”
夏月霞面頰上浮現酒窩，靦腆問道。
王希笑了笑：“當然。”
兩人互加了好友，夏月霞擺擺手，道了句“實戰模擬加油”便轉身離開，從始至終都沒看其他人一眼。
羅彥與旁人面面相覷。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非常多餘的事。
“可惡！”他使勁摩挲着下巴鬍渣，恨恨道：“我還是單身啊……”
“這世界太不公平，爲什麼沒有美女跟我交朋友？是因爲我還不夠強嗎？”
“當然不是。”顧緣珊搖搖頭。“純粹是太醜了。”
“……”
衆人通過烙印檢查後，又在那名女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去往了二樓。
這裡同樣是一個個獨立房間。
但面積顯然更大，門楣上發光燈牌標識着“X號實戰模擬室”。
谷城隊來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有不少人，乍一眼看去起碼上百。
分屬好幾個城市的考覈隊。
隱約間，還能聽到討論聲： “……實戰模擬機會難得，可以與「稱號勇者」一對一交手。”
“大家儘量在考覈期間多堅持一段時間，想必會有更多收穫。”
“彭澤，你剛纔的模擬，是和哪位「太御」交手？”
“「陵城太御·鳳南刀」武晴，她的實力太恐怖了，我只堅持了兩分鐘不到，就被一刀斬首……”
“兩分鐘已經很厲害啦！”
“有人比你更倒黴，廬城隊那個叫沈成弼的天才，直接碰到了他們「廬城太御·無首侯」劉奇峰，三十秒都沒撐下來就被一劍劈成了兩半。”
“哈哈哈……”
“一直都聽說實戰模擬不簡單，沒想到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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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擊一下咱們，戒驕戒躁吧。”
王希聽着討論，滿腹疑慮。
「稱號勇者」？ 「太御」？ 這些又是什麼……
李行端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困惑，小聲解釋道：“幾乎所有成名的強者，都有自己的「稱號」，他們往往都是由頂尖「上位」晉升，屬於聯邦中流砥柱的存在。”
“而「太御」則是每一座城市的守護神，不被廣大民衆所知曉……咱們谷城也有一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