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審吧。”
秦平答應了。
他發現了有秘書的好處。
自打授勳以來，秦平就發現，自己的事情變多了。
一些瑣碎的事情，都需要徵求他的意見。
不管有沒有必要都要問一下，似乎他的話，真成了金口玉言。
董楠很開心，覺得自己總算能爲秦平做事了。
扭身就去處理文件。
叮咚！
秦平的手機響了。
是短信。
“秦院士，下班了嗎？一起去吃個飯，可以嗎？”
市醫院的護士，紀佳。
自從那次，秦平給了她聯繫方式後，短則兩天，長則三四天，就要給他發信息，邀請他吃飯。
可能沒那個勇氣，沒敢直接打電話。
秦平一次沒有回，心裡也暗暗後悔，知道會這樣，就不給聯繫方式了。
他那個時候，只是看紀佳很敬業。
即使認出了他，也沒有因此開綠燈，給他的印象不錯。
哪知道當她是朋友，她卻想泡他。
秦平一如既往沒有回。
不能回，一旦回了，對方會發來更多的短信。
因爲對方很可能不在意他拒絕，只期待他能回覆。
下班後，他坐專車離開。
最近沒什麼項目，他可以正常時間下班了。
家裡一家人在等他，飯菜都做好了，很豐盛。
秦敏的婆婆吃了幾天抗癌納米顆粒，恢復得不錯，醫生說沒必要住院了，就接回家裡來養病，順便幫忙照看團團。
秦敏和李哲買的房子是三室兩廳，秦平住這兒不算擠。
現在婆婆來了，房間也夠，但是看上去就顯得擠了。
秦平打算搬出去，分配的房子早就下來了，精裝修，拎包入住。
吃飯的時候，婆婆一邊給秦平夾菜，嘴裡一邊表示感謝，要不是攔着，差點納頭就拜。
秦平是救命恩人，老人家本來已經絕望了，是他給了希望。
感謝是應該的，磕頭就算了，秦平怕折壽。
“阿姨連續吃了幾天藥，有什麼不良反應嗎？”
秦平這次回來，除了團聚之外，就是想親眼看看吃過抗癌納米顆粒的病人，有沒有不良反應。
藥物不比其他，特別是新研製出來的。
最好能時刻跟進，讓病人每天彙報或檢查身體情況。
通過這些反饋，決定是否需要改良藥物。
他做事就是這樣，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最好。
更何況是藥物，更加馬虎不得。
“沒有不良反應，每天感覺都很好，胃口比之前好多了，以前胃痛沒敢吃，瘦了不少，現在長胖了好幾斤……”
老人家很開心，說起來嘴巴就不停。
沒事那就好，藥物就可以放心上市了。
因爲他還有其他四個樣本，都沒有不良表現，證明藥物沒問題。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到了發佈會那天中午12點。
“秦院士，衣服給您準備好了，先試一下，不合適馬上去換。”
董楠不僅是工作上的秘書，更是生活裡的助理。
如今秦平的衣食住行，全部由董楠一個人負責。
“西裝？沒別的了嗎？”
秦平看到她拿來的衣服是一套黑色西裝，配一雙黑色皮鞋。
“不喜歡黑色？那給您換一套……”
“有運動裝嗎？”
“運動裝？秦院士，那可是正式場合，不能亂穿的。”
“那弄套中山裝吧，西裝不適合我。”
秦平折中道。
他不習慣穿西裝，太緊身，繃着不舒服。
“有是有，但是中山裝顯老，我覺得不適合您。”
等董楠拿來換上，她眼前一亮。
笑道：“好吧，我錯了，秦院士是天生的衣架子，什麼衣服都撐得住。”
豈止撐得住，很驚豔好嗎，她只是不敢說，害羞地偷看了幾眼而已。
發佈會是兩點，一點五十，秦平才入場。
“哇，中山裝，秦院士竟然換了中山裝，太帥了吧，這種衣服可不是一般人能撐起來的。”
“真帥，比上次領獎時穿的西裝帥。”
“還是中山裝這種衣服，更適合龍國人！”
“聽說這次要宣佈重大消息，有沒有人知道是什麼？”
“不知道啊，一點風聲沒有。”
“會不會是要宣佈什麼重要的科技成果？”
……
這次發佈會，也是直播。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上次大會堂頒獎禮那般火熱。
其實很正常，這次的發佈會，沒有多少預熱。
只是提前三天發了個通告，交代了時間地點，連內容都沒說。
哪像頒獎禮，十一家官媒，又有明星的熱度。
不過直播間的人數也不算少，大家都是衝着秦平來的，對發佈會的內容並不是很感興趣。
現場記者很多，他們是提前得知消息了的。
但是他們不能在發佈會之前，把消息提前透露出去，否則就是取消入場資格和報道資格。
要是國外派駐在龍國的記者違反規定，將二話不說直接遣送走。
入座之後，秦平沒說話。
開場白不需要他做，自有人去做。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董楠。
董楠的聲音珠圓玉潤，聽着很讓人舒服，表現得又落落大方，絲毫不怵。
哪怕下面都是長槍短炮，對着她咔咔一頓猛拍，也從容應對。
秦平這才刮目相看，林院長給他配的秘書，人長得漂亮不說，能力一流，素質各方面也是一流。
學歷方面更不用說了，國士的秘書，學歷肯定要過關。
這樣的人，無論放到哪兒去，都是領導級別的存在，有大好的前途。
跟在他身邊做秘書，實在是有些屈才了。
林院長才不會告訴他，在上面決定給他配秘書時，董楠是主動要求調過來的。
在此之前，她本身就已經是一方小領導。
“很感謝各位百忙之中參加今天的發佈會，請看今天發佈會的主題。”
董楠側身，手裡拿着個遙控器一按，身後的大屏幕上彈出來兩個字。
“癌症”。
“衆所周知，癌症一直是一項世界難題，無數科學家前仆後繼，都想解決這個難題。
但是時至今日，能破解的寥寥無幾。
每年死於癌症的患者，多不勝數。
除了難以治療，治療費昂貴之外，就是沒有有效的藥物，可以徹底治療癌症……”
聽到這兒，衆人豎起了耳朵，聞到了一絲不可思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