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明白了,原來是這些螞蟻因爲下雨把它們窩淹了,它們在抱怨呢,看樣子它們這是要搬家吧。
我笑了笑小聲說道“那雨是我求的”。
那些螞蟻明顯愣了一下,可我看不清它們眼睛在哪兒。
只聽它們不知誰說“這小孩兒和誰說話呢?”
旁邊的螞蟻回答它“和誰說話也不能跟你說話啊!你以爲他們那些愚蠢的人類能聽懂咱們說話啊”
“你說的也是哦,我們繼續走吧”
它們說話都一樣的,我有些分不清,只見它們繼續往前走了起來。
我接着說道“我可不愚蠢哦,我在和你們說話呢,小螞蟻!”
我說完就聽它們一齊驚呼一聲,最後面一隻螞蟻嚇的一下把小手裡的東西掉到地上然後又撿了起來。
我想它們應該在瞅着我。
只聽一隻螞蟻說道“你…你能聽懂我們說話?”
我接着說道“是啊,我能聽懂”
我說完就聽它們好像還唏噓起來。
我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只聽一隻螞蟻說道“回小神仙的話,今早下雨把我們窩淹了,我們這是在搬家”
我聽後有些不好意思,看來早晨我求雨給它們帶來很多麻煩吧,於是我在手掌畫了九宮格,給它們測了一下,這是在《奇門遁甲》上面學的“九宮掌上起局法”。
我算了一下說道“一會你們朝東南方向走,也就是你們相反的方向,會平安無事,如果你們繼續走下去則‘溺水無椽’會有兇險”
我說罷,只聽那些螞蟻齊聲說道“多謝小神仙指點”說完就見它們轉過方向,向後面走去。
小胖被我聲音擾醒,疑惑的問道“你在跟誰說話呢?”
我笑了笑說道“和你啊,我們該回家了,怕是一會要下雨呢”我和小胖便回了家。
到了家我又看了會兒書,不懂的地方便細細琢磨,多看兩遍便讀懂了。
小胖還在看我拿來的《太歲》,我坐在炕上繼續看奇門,只看了這一日便把書看個大概,而且過目不忘。
我把書合上,閉了眼睛,想試一下剛看的“出竅”的奧妙,於是結了手訣,食指,拇指相對,小指勾起,念道“乾坤順逆,來去奇門,陰遁!”
我只感覺好像被人推了一下,感覺自己再慢慢升高。
我往下一看,驚奇的發現“我”正躺在炕上呢。
原來我真的元神出竅了,再看小胖,他可能以爲我睡着了吧,沒去管“我”,我想去摸摸“我”自己。
可卻根本站不到地上,眼瞅就要撞到房頂了。
我趕緊閉了眼用手去擋,過了一會,我睜開眼一看,原來我都飄出了屋子。
眼前的景象真的無法用語言形容,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像風箏一樣,腳下的一切離自己那麼遠。
朝下一瞅我竟有些發暈,生怕一下子跌倒地上去,我擡腿往前走,可根本走不動,只能浮在半空。
伸出手想去抓住房頂的瓦片,可手卻穿過了房頂,我纔想起來我現在只是元神,不是實體,這是奇門裡面的“陰遁”之法,感覺跟姥爺的“過陰”很像,只不過這“陰遁”能自己控制。
在半空中的感覺真好,地上的行人根本看不到我。
我衝他們大喊也沒有人聽到,可是我就這麼浮在這裡並不是辦法。
我胸往前一挺,身體“呼”的一下往前飄去,原來是這樣啊,元神不能靠腳走路,只是身體一擺就前進了。
我往下面使了使勁,就感覺身體一下子往下衝了過去,我有些眩暈了,趕緊收住身子往後仰了一下,這才穩住。
我往前飄着,看到村裡人走着,我想跟他們開個玩笑,李伯整挑了一擔子魚,走到我身邊時,我直接朝他撞去,只感覺我從他身體穿了過來。
再回頭看他,只見他停了一下,然後“啊欠!”打了個噴嚏,然後搓了搓鼻子,繼續挑着魚走了。
我暗自高興,這太好玩了!
我又往前飄了幾下,就聽一個院子裡亂糟糟的,又敲鑼又打鼓的,我穿過門一看,原來是跳大神的
〔“跳大神”是一種活着的人和死着的人的“交流”方式。一般來說,跳大神要有兩個人共同完成,一個是一神‘一說大神’,一個是二神。他們認爲一神是靈魂附體的對象,二神是助手。在跳大神過程中,一神多是在“旋轉”,二神耍鼓。有固定的曲調和請神詞,神請來之後,由二神負責與神(靈)“溝通”回答人們的問題。“請”來的有的時候是所謂的仙,有的時候是死去人的“靈魂”。〕
我覺得沒趣,剛想飄出去。
就聽那跳大神的忽然大叫,“來了!”然後把一個罐子忽然倒過來,我就感覺一股吸力只把我往那個跳大神的人身上吸。
完了,怕是這跳大神的把我當成他要請的大仙了。
只見我向被他吸過去一樣,一下撞到他身上,本以爲我會穿過去,可忽然像被擋住一樣,我連連往前幾步,栽倒在地。
這一倒下我感受到了疼痛,我摸摸自己的臉,是實體的。
等等,我下巴怎麼全是鬍鬚啊,再一看我身上穿的,竟是那跳大神穿的衣服!
擡頭再看這家人,一個老太太跑過來好像是要扶我。
邊跑過來邊說“大仙你沒事吧!”
我一聽,壞嘍,怕是我進這人的身了!
這可怎麼是好,我徹底慌了,趕緊讓自己鎮靜下來,既然我進了這跳大神的身,那我就來看個究竟。
我清了清嗓門說道“是誰請的本大仙啊”我只感覺自己的聲音很粗,很不舒服,
這時只見剛纔要過來扶我的老太太見我這麼說忽然就跪到地上說道“唉呀!大仙呀!我小女兒一直高燒不退啊!都躺了好幾天了,肯定是撞了邪了!大仙救救我小女兒啊!”
老太太叫的我渾身不自在,我故裝作大仙上身似的怪聲怪氣的說道“帶本大仙去看看是什麼在作祟”。說完那老太太便領我進行了屋裡。
進了屋便看炕上躺着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女人,這女人長得很秀氣,只是一臉病態,老太太指着炕上的年輕女人說道“大仙!這便是我小女兒,大仙給看看吧!”說罷老太太淌下了眼淚。
我沒作聲,暗自開了陰目,可看了好半天都看不出任何鬼祟作怪的氣息。
我咬破中指掌上血書“罡”字,擋住額頭,再一看,還是什麼也沒發現。
真是怪了,我敢肯定她一定是被邪物所侵,可爲何我卻看不到一絲邪氣?
我觀察半天只好放棄了,做了手訣,暗自念道“乾坤順逆,來去奇門,陰遁!”言罷,我只感覺剛纔那感覺又來了,有些頭暈,元神極快的往後退去,再看那跳大神的人已經躺在地上了,在我穿過房頂的時候我又朝那躺在炕上的女人看了看,我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我也只好不甘心的飄了出去。
我飄到小胖家時,直接從屋外穿到裡面去了,只見小胖在裡面睡着了,旁邊正躺着自己的肉身,我往下飄去,到了炕邊,往自己身上一靠,我只感覺自己像被驚醒了一樣,
猛的抖了一下,我起身坐起來,摸摸自己的臉,感自己就像做了場夢一樣,我從炕上起來,只感覺有些頭暈,出了屋子我想起來剛纔那女子的事,於是我便出了屋向那女子家走去。
到了那女人的家門口,正好看見剛纔那個跳大神的人出來,一臉茫然的樣子,我用奇門觀陰陽之術看這女人家的房子,可依舊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難道是我多疑了?
我只好回到家裡,繼續看奇門秘術。
這三日過的非常快,我和小胖便也不出去,他一心看《太歲》,看樣子是看入迷了,我們倆的反常朱叔叔也並沒有說什麼,可能認爲我和小胖倆在認真讀書吧。
第三天的晚上,我趁他們都睡着的時候,偷偷開了門,往小樹林走去。
今晚月亮特別亮,所以我一點也不害怕,我能感覺到周圍有很多邪祟,我並不放在心上,繼續走着。
到了小樹林我喊道“黃二爺!黃二爺!你在不?”我剛喊完就聽後面草叢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一團雪白的東西從草叢裡閃了出來,正是黃二爺。
我衝黃二爺說道“黃二爺,我來了,那本《奇門遁甲》我看完了”黃二爺用那灰溜溜的小眼睛瞅瞅我,說道“那些術你都能運用自如了嗎?”
我笑呵呵的說道“反正都記住了,哈哈”
黃二爺見我不認真的樣子,說道“我讓你學習奇門秘術是讓你能夠妨身佔測,你沒算到你這幾日命門嗎”
經黃二爺這麼一說,我纔想到這奇門之術是不能測算施術者自己的命勢,我忙問黃二爺“莫是壯壯近日有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