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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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將劍入鞘,又成爲一根手杖,拿在右手中,左手隨意往身後側一擺,繼續說:“我最討厭自以爲事的傢伙,以爲自己能躲過別人的目光。”
話往沒有說完,在他身後,一根冰錐憑空出現,在冰錐出現同時,又一個人影跌倒,腳下一滑,無巧不巧,恰恰將咽喉迎上了冰錐,蹼的一聲,他的眼睛之中露出難以置信持神色,想當口說些什麼,卻口張了一張,只發出無意義的聲音,倒在了地上,手中匕首掉落在地上,刃口發出幽幽的灰藍色,顯然已經淬毒。
這個人憑空跌出,幾個人嚇了一跳,只有三個人沒有意外,但其中二個人,也就是那兩個剛剛出現了盜賊,雖沒有意外,卻驚呆了,只有王啓年,好像一切就應該這樣發生。
衆人把目光投向最後一個盜賊的身下,地上不知什麼時候,結了一層油膜。
“油膩術!”站在門的陰影中的人口中發苦,“你早就知道了他,並且不知不覺中,在他的腳下佈置了油膩術,爲什麼還用冰錐術取他性命?”
“既然想殺人,當然會被人殺!你的問題很奇怪,你們來此,不是爲了殺我們?”王啓年淡淡的譏笑從嘴角浮了起來。
“你說得不錯,我們是想殺了你們,想不到霍林橋頓這次會派出這麼強的力量,你是個高手。我們已經失敗,後面有期!”站在門的陰影中盜賊說着,轟的一聲,一團煙霧猛然暴發。
“想走?”王啓年一聲冷笑,黑霧泛起,從身邊飛出兩個石像鬼,只向兩人撲去,而他卻沒有動。
煙霧中傳出悶哼聲,石像鬼碎成一堆碎石,但一點鮮紅比較刺眼。兩個人都受了傷。一個留下的一攤鮮血,一個被石像鬼一把抓中肩頭,連衣服帶皮肉被扯下一大塊,但成功的逃脫。
“他們是什麼人?”王啓年並沒有去追。而是回頭問詹姆士。
“不知道。應該是當地冒險者。不知受什麼人指使,在此伏擊我們。”詹姆士說到。
王啓年低下身體,從身上取出兩支試管。將地上的鮮血和皮肉分別取了些,放在試管中,隨手塞到懷裡,詹姆士眼睛跳了跳,看樣子,王啓年還有後繼手段,碎石慢慢在消失,最後全部消失。
油膩和冰錐也全部消失,王啓年用手杖挑開屍體上的蒙面布,問詹姆士:“你認識他嗎?”
詹姆士看了看,說:“好像是霍爾雷德手下盜賊畢加,難道這事與霍爾雷德有關?”詹姆士不確定的說道。
王啓年哦了一聲,又用手杖挑開另一具屍體蒙面布,對詹姆士說:“這個人呢?”
詹姆士一愣,隨即恢復了正常,淡淡說:“不認識,大概是一名傭兵!”他不知道,王啓年把他的表情看在眼中,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一個盜賊,已經具備殺死高級魔法師的潛質,而本身不過低級騎士水平,盜賊的確是魔法師的死敵。”王啓年眼睛向四下看去,其他幾個人除詹姆士外,也都小心地向四周打探。
“他們走了。”王啓年接着說,“看來,採集小組凶多吉少。”
王啓年的話衆人都明白,但衆人也是暗暗生怒,一個邊遠的小鎮,,居然敢對霍林橋頓的人動手,王啓年感到奇怪,他在進入木屋之前,實際上已經用魔法給幾個人做了標誌,但後來的殺手居然不是先前的人,王啓年將這點壓在心底,做了標誌的人已經撤離,王啓年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看看兩具屍體,那個畢加真是霍爾雷德的人嗎?
“我們回去。詹姆士,你在這個鎮上生活了很久,你好好跟我們說一下,這個鎮上的詳情。”傑西卡開口了,王啓年還在沉思,聽到這話,不覺點頭。
他們一邊往回走,詹姆士一邊詳盡的跟四人講解鎮上的情況,王啓年他們大體瞭解了鎮上勢力的分佈,回到鎮上,時間已近晚。
吃過晚飯,王啓年已拿定主意,便開口說:“晚上我出去一趟。”
“什麼?你要出去,不如彙報上去,請從學校派來援軍,晚上很危險。”詹姆士吃了一驚。
“我們四個人,傑西卡是精神系的,不擅長戰鬥,而傑姆斯和彼得水平偏低,又沒有騎士之類的防護,只有我最適合,放心,我會留意。”王啓年不以爲意的說道,他並沒有說真話。
“那我和你出去。”詹姆士自我推薦的說到。
“不必了,我只是一個人走走,收集一下情況,不會犯險。”王啓年淡淡的說到,顯得很固執。
“那你小心一些。”詹姆士說到。
王啓年點點頭,眼睛看了一下幾個人,用次級心靈連線對傑西卡說:“我出去,你多留意一下詹姆士。”
傑西卡眼光一閃,心中說到:“你懷疑詹姆士?”
“不錯,事情太過於蹊蹺,我不得不小心,誰都是懷疑對象,我們在這裡,所有的一切,並未接觸外人,但下午就遇襲,你們最好有所準備,我出去也是不得已,要改變現狀,必須弄出一些動靜。”王啓年眼光之中露出一絲冷笑。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傑西卡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感到波濤起伏。
王啓年走出沒有多久,就發現不止一拔人跟蹤自己,他臉上露出一絲譏笑,他沒有與傑西卡說,他向來不憚以最大惡意去猜測一個人,雖然他的行事是以最大善意去行事,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詹姆士活得如魚得水,居然沒有得到一點關於採集小組的消息,本身就很不正常。
他居然很喜愛美酒,這點也不正常,他是在這裡逐漸上癮的,一個魔法師自制力很強,他要是從前就喜歡美酒,那倒也有情可原,他是在魔法無望進級的情況下,才喜歡上美酒,但他現在並看不出意志消沉的樣子,就是王啓年喜歡美酒,但他平時根本滴酒不沾,而他顯然不是這樣,一見面就問他們是喝酒還是咖啡,就這一點,足以引起王啓年的懷疑。
當然喝不喝酒,是魔法師自己的事,別人也不會想到什麼,最奇特的是,在看林人的小屋內,那幾個盜賊的出現,其他人很緊張,但他居然看不到一絲緊張,之後,其他人用魔法防身,他卻沒有。
這幾點,足以使王啓年懷疑他,不過沒有證據,王啓年也只能將懷疑壓在心底,所以才用次級心靈連線提醒傑西卡,他獨自一人出來,就是爲了創造機會,打破敵人的陣腳。
後面跟着的這些人,並不能引起王啓年的足夠興趣,他們顯然是各個幫派的,王啓年走進了一間酒吧,裡面很亂,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個女子濃妝豔抹,在歡笑着,有的強作歡顏,有的媚笑着,那些粗魯的大漢卻在醉生夢死,花錢一擲千金,不用說,他們大多數是冒險者,在相互吹噓着,互相摟着懷中的女子,上下其手。
這樣的場所的確不是王啓年所來的,但王啓年卻坦然而入,倒是那些跟蹤者一愕。王啓年一入內,剛站定,有個風騷的女子來到他面前:“帥哥,請我喝一杯,怎麼樣?”
王啓年微微一笑,隨手扔出一個金幣,兩杯酒就已經放在面前,王啓年手舉着杯子,和她一碰,眼睛之中一閃,喝了一口。
“帥哥,你長得好迷人,不像這裡大多數人,你手中拿着一根棍子幹嘛?”女子喝了酒,臉有些發紅,眼波欲滴,胸部的高聳故意碰了碰王啓年的手臂。
王啓年笑笑:“小寶貝,你叫什麼名字?”看起來他有點色,但如果看他的眼睛,就會看到,沒有一絲情,而是一片冷靜。
“人家叫費怡瑪姬。”她輕輕靠近王啓年耳邊悄悄的說,舌頭伸出,輕輕一舔,媚眼如絲。
王啓年似乎受不了她的挑逗,順勢將她摟到懷裡,隨手將杯中酒一口喝了下去,費怡瑪姬眼中閃現出一道閃光,轉眼消失,嬌笑連連。
“帥哥,你叫什麼?”費怡瑪姬依偎在王啓年的懷中,嬌笑到。
“啓年?王。”王啓年並不隱瞞他的名字,眼睛之中卻閃過一絲嘲諷。
王啓年擁住費怡瑪姬向門外走去,這一幕弄得那些跟蹤者一下子全都懵了。王啓年左手擁着費怡瑪姬,右手卻依然拿着那根手杖,費怡瑪姬扭動着身軀,撒嬌着說:“你怎麼還拿着這根棍子?”
“這不是普通的棍子,它是一柄手杖劍,可是一件殺人利器。”王啓年炫耀地一揮手杖,好像很了不起。
“你們男人整天就是打啊殺啊,人家不理睬你了。”費怡瑪姬噘起了嘴,王啓年哈哈大笑。
“費怡寶貝,不要生氣,我們到什麼地方去,去開旅館?”王啓年好像色迷了心竅。
“到我的房子裡去,人家可不是妓女,有自己的房子。”費怡瑪姬撒嬌地白了一眼王啓年。
“我知道你不是,走,就到你的房間去。”王啓年哈哈一笑,口中說着不是,語氣之中卻認定了她就是。
費怡瑪姬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隨即換上另一副讓人慾罷不能的模樣:“我可不依,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