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解“法”
王啓年在空中浮島上看着格萊沃爾乘着飛空艇離開空中浮島，對一旁的傑西卡說：“格萊沃爾這次來，一半大概是應萊茵哈特的請求，另一半就是他對我不放心，特別聽說我放棄了魔法部長，他估計我取得了突破，特地來看看，他是徹底走上了傳統的成神之路。”
“你不是嗎？”傑西卡笑到。
王啓年搖搖頭：“我走的路看似傳統，實質完全不同，事實上，我僅僅是在躬行法的一切，有無信衆，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少影響，法只不過是人爲的一種約束，是一種規矩，法的精神是可以塑造神格，但不要忘了，法並不需要人們仰視，只需要人們遵守，甚至需要國家強制推行，有信衆，只是人們習慣了一個權威。實質上法根本不需要信仰，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那你是如何點燃神火，不要告訴我，你沒有點燃神火？”
“神火僅是外相，我當初是信仰點燃，因爲信仰，我差點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我實際上是在壓制神火的點燃，最起碼不需要這麼快，因爲我還沒有準備好，小雙自己進入一種特殊的狀態，害得我也點燃了神火，我有兩處神火，除了精神海中，另外在我的小腹內也點燃，現在我算明白了，後一處神火燃起，完全是我的心念純化到一種臨界狀態，自然而成。”王啓年說到。
“什麼，你居然點燃兩處神火？那麼。你說的理論是真的，可以不需要信仰點燃神火？”傑西卡吃驚到。
“當然，你以爲我說謊？方法很簡單，並不需要觀想，只在淨化自己思維，使心念純之又純，就像波一樣，全部是一個頻率，在那一瞬間，神火就可以燃起。姑且就叫它神火。”王啓年說到。
“原來如此。居然不由觀想，觀想可是魔法修行中最爲基礎的，什麼也不想，還真難做到。”
“是很難。魔法修行。都是以心修行。而在點燃神火時，雖然還是有意識，意識已不再幹擾一切。我隱隱感覺到，這還沒有真正做到極致，下來應該是無我，物我混成一體，這纔是神的境界，但在其上應該還有，不過現在說出來，都是假的，修行應該是實證，是一步步的求證的過程，而不是思辨所能及，實際上，我感覺到從魔法進入半神，應該更好，信仰只是方便法門，不應當成爲神的束縛。”王啓年似有所思的說到。
“算了吧，我纔是一個傳奇法師，不想那麼多了。”
“什麼叫你纔是一個傳奇法師，好像傳奇法師不值錢似的。”王啓年笑到，傑西卡也不僅莞爾。
小雙和小靈來的，小雙喊到：“王，小靈它跟我說，它熟悉了法律，感到不好理解，怎麼用惡意猜想一個生靈？”
王啓年笑了，說：“小靈，你能一眼看出法的根由，我感到很高興，你太過於善良，這是你們獨角獸一族的優點，也是你們的弱點，不錯，法的出發點就是人性本惡，而且，法的存在是有私心。”
“我沒有看出其中的私心？”小靈不解地問，連傑西卡都愣住了，因爲她也沒有想到，王啓年會這麼說。
“法是維護統治的工具，這一點就決定了它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無私。”王啓年說到。
“可是，法不是保護弱小者？”小靈更加不解。
“這正是法的私心所在，弱小者得到保護，社會看起來更加和諧，統治者的統治更加牢固，自然界中弱肉強食，弱者直接淘汰，但在人類社會中，卻與之相反，人造的法律與自然界誰更有權力？”王啓年問到。
小靈陷入糊塗之中，好像王啓年說的有道理，但怎麼看也不像這樣，它張口結舌。
王啓年看它目瞪口呆的樣子，這才說：“自然界的弱肉強食是善還是惡？”
“這是自然法則，談不上善惡！”還是傑西卡明白，解了小靈的圍。
“所以，你們獨角獸的善惡觀點又怎麼說是對的，你們依據了一個標準，這個標準偏於智能生命的一種基本共識，而法律也是一樣，它只是人爲的，故此，你要拋棄你的固有的善惡觀點，透過現象，看到其本質，你既然跟着我了，你就應該選擇你的標準，我是不需要你的善惡，而是要你超越其上，做到公正地看待問題，而不是從種族的善惡出發，你明白了嗎？”王啓年問到。
“我明白了，我要做的，就是依據法律，公正判斷一個人是否有罪。”小靈說到，王啓年發現有一縷信仰的靈光從虛空中探出，連接到小靈的頭上，一瞬間，似乎獨角獸變成一頭威猛的神獸，它是什麼？
王啓年一個恍惚，他陡然想起來，是一種神獸，叫獬豸，又稱任法獸，古代華夏神話傳說中的瑞獸，頭上有獨角，善辨曲直，見人爭鬥即以角觸不直者，因而也稱“直辨獸”，“觸邪”。
看來，獨角獸小靈，有神獸獬豸的潛質。
小雙眼中冒着金星，看着王啓年，王啓年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說：“你爲什麼看着我？”
“我沒有發現，你挺能忽悠的，我說了半天，小靈它就是不理解，你一忽悠，小靈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你從什麼地方學的，小靈現在都有了神力。”小雙說。
“我怎麼忽悠它，是它自己理解了法的精神中的公正，從而真正走向瑞法獸的路，你居然說我忽悠，在這一點上，小靈比你強。”王啓年說到。
“不理睬你了，小靈，我們走！”她一下子飛到小靈的頭上，小靈四蹄撕開，轉眼間跑進了樹林。
收音機成爲伊安國國民一件新寵，雖然目前臺很少，不過一轉十，十轉百，幾乎家家都辦上一件，價錢也不貴，又不用精神力，扭開旋扭，天下大事都能收聽到，還有歌曲音樂戲劇等節目，以前這些玩意都得進戲院去聽，現在每天都可以聽到，在伊安城，聽出都有四五個臺了。
收音機很快就流轉到國外，國外的政府紛紛來訪，他們也看到收音機的方便，對政策宣傳有着不可代替的作用，伊安國則大發其財，除了收音機，更有電臺一整套設備。
小雙在家中數錢，當然，家中也有一個收音機，比起當初王啓年組裝的收音機，外表可漂亮得多，收音機中正在播報新聞，小雙對這些新聞並不感興趣，而是專心數錢，這些錢是王啓年賣掉收音機的專利所得，而且隨着時間增加，還在增加。
一條新聞引起了小雙的注意，當然也引起了王啓年的注意，是關於紙幣的，托爾金提出了紙幣計劃，主要是由銀行匯票得到啓發，採用特殊紙張和油墨，有特殊防僞措施，發行有一分，二分，五分，一角，二角，五角及一元，二元和五元和十元構成，金幣和銀幣及銅幣在市場上一起流通。
還有一點，紙幣可以兌換黃金，在這一點上，紙幣的功能等同於金屬貨幣，紙幣因爲獨特輕便性，能加快商品流通。
緹娜聽後，說：“這是好現象，一張紙幣帶着很方便，沒有儲物戒指的廣大民衆，可以不用帶着沉重的錢袋了。”
小雙遲疑地停下了手：“紙幣有金幣一樣沉甸甸的感覺麼？”
“當然沒有，不過勝在方便，新聞中光宣傳它的好處，實際上，錢幣不過是一般等價物，之所以選擇金銀之類的貴金屬，在於貴金屬的保值性，作爲一般等價物，什麼都可以，紙當然可以，不過，因爲不等值，恐怕會在不確當的時候，政府會加大貨幣投入量，造成通貨膨脹，目前倒不用擔心，不過我得寫一篇論文，提醒他們一下。”王啓年說到。
“什麼是通貨膨脹？”小雙問到。
“就是大量印發紙幣，而市場上商品沒有增加，造成物價飛漲，這是一種政府變相掠奪國民財富的方法。”王啓年隨口說到。
“有這麼嚴重？”安德莉亞問到。
“有這麼嚴重，故此，要國民大會立法來限制它，防止這種情況出現。”王啓年說到。
不久之後，一篇論文先在《數理》上發表，署名爲啓年.王，詳盡對紙幣的利弊進行了闡述，先說明了好處，提出貨幣紙質化是大勢所趨，接着提出幾種弊端，並提出了通貨膨脹的概念，並且要求政府立法對這些弊端進行限制。
各大報刊對其中主要內容進行了轉載，一時間輿論大譁，財政部立刻出來說明，表示堅決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並且公佈投入市場的貨幣量。
許多議員也醞釀着出臺新的法律，以便於控制貨幣的使用，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政府部門有點焦頭爛額的樣子，最終立法通過，政府部門長舒了一口氣。
這次政府危機，使他們認識到，一方面要加強政府危機的處理，另一方面，對出臺新的措施，更加謹慎，事後，托爾金專門拜訪了王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