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向道之心↑”、“1激e”和“殷宰”打賞,特此叩謝!)
小雙念念不忘她平生觀看的第一場戲劇,在沒事的時候,總不忘哼上兩句戲中的歌詞,對王啓年那付無動於衷的樣子,很是不滿,私下說,就知道巫妖無情。
王啓年笑笑,並沒有放在心上,好在小雙只是背後說,在人前從未透露出王啓年是一個巫妖。
在第三日的上午,在鹿特多堡的港口,王啓年和前來送行的紐吞告辭,兩人依依惜別,王啓年登上船,這是雙帆客船,分爲兩層,在甲板上,有許多人在揮手,王啓年的船艙是二等艙,頭等艙只有四個,早已被人預定,在二等艙之下,還有三等艙,在之下便是普通艙了,做船到那不斯只要二天多時間,許多人就在普通艙。
二等艙很小,不過好在是獨立的空間,不與他人混居,不像三等艙,是兩個人合居,當然最豪華的是頭等艙,不且空間大,裡面各種設施齊全,不知被什麼人包了。
王啓年揮手和紐吞告別,轉身向船艙走去,在經過頭等艙時,他敏銳感到一股光明的力量,他眉頭動了動,並沒有停留,在頭等艙門口,站着兩人,明顯是職業者,身上氣息隱隱,王啓年不動聲色,小雙卻睜着眼睛,骨溜溜看着,王啓年耳邊傳來小雙的聲音:“奇怪,裡面的人氣息很是奇怪,明明氣勢很強。卻有一種外強中乾的感覺。”
聲音如絲,兩個保鏢一樣的人眼光向她看了過來,帶着一絲警覺,並不是聽見了她的話,而是擁有花仙子的王啓年成了他們警戒的對象。
王啓年沒有任何表示,心中很是奇怪,他有一個預感,這一趟可能有危險,但已在船上,王啓年不動聲色的走到自己的艙門。開了艙門。進入其中。
船艙很小,不過一張牀,一到了裡面,王啓年關上了艙門。順勢坐在牀上。小雙飛了起來。四下圍繞房間飛了一週。
“我以前沒有見過大海,真壯觀,水茫茫的一遍。大海那邊陸地大嘛?”小雙問到。
“那不斯是一個島國,很大,你進入中央,根本感覺不到大海的存在。”王啓年笑着說。
“那頭等艙的人不知怎麼人,表現得很低調,卻又掩藏不住一種氣質,好像是貴族之類的。”小雙說到。
“我們船上怎麼有這種貴族?”王啓年故意表示不信,他心中也感到奇怪,從他的保鏢來看,這個人地位很高,兩個保鏢都是騎士級的,很強,比一般騎士強,而且站在那兒,散發出一種自信,這可不是那些有錢人的保鏢所有的,而是經過貴族薰陶出來,甚至他們就是貴族。
“我聞得出他們身上的貴氣,特別是艙內的二人,所以感覺很奇怪。”小雙說,
王啓年眉頭一挑,他相信小雙的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以前的事實證明小雙有一種特殊能力,能嗅出一個人的身份。
“你估計他們是什麼身份?”王啓年問。
“一個人好像是教士,級別很高,另一個很奇怪,身體很虛,卻外面像恆定了一個光明神術。”小雙說到。
王啓年笑了:“他們也許負有特殊使命,這些與我們無關,只要不出事,兩天之後就到了那不斯島國。那裡的環境比大陸自由,魔法水平也比大陸爲高,要不是大陸的神術比它發達,說不定那不斯國早就入侵大陸了。”
船航行了一天,已是晚上,船上只有船長室還亮着燈,還有就是在桅杆的頂端亮着信號燈,在夜幕下大海像螢火蟲一樣微弱,海面上只有微風,輕輕推送着船在前行。
小雙已進入睡眠之中,王啓年卻沒有睡,白天一幕幕在他腦中回放,就在此時,小雙醒了,應該說是暗小雙醒來了:“那個蠢丫頭,船上明顯瀰漫着一種危險的氣氛,都沒有聞出來。”
王啓年對這種情況早已習以爲常,見此便說到:“有什麼危險?不就是一個神秘的貴族,跟一個教士,在船上能有什麼危險?”
王啓年的不以爲然,小雙急了,正要說話,王啓年食指豎起,噓了一聲,外面有動靜。小雙一下子警覺起來,但王啓年感覺她更像是興奮,一個違恐天下不亂的小魔女,哪裡是善良的花仙子。
王啓年想了想,把一杯水潑了出去,水並沒有散開,而是聚成一面鏡子,微微閃着烏光,鏡子中呈現出影像,這是探查預言術,本來需要魔法物品水晶球,但王啓年卻不用水晶球,而用普通水進行投影,一方面是因爲他漸漸已知道一些低階魔法的本質,另一方面,是因爲暗小雙存在,使他的魔法有了一成左右增幅,不用小看這一成,對於探查預言術來說,就是這麼一成,使王啓年得以不用水晶球,而是用了水鏡。
不過用了水鏡,探查範圍卻大幅度縮小,本來用水晶球範圍可達一里,用水鏡範圍只有五十肘的距離,魔法物品的增幅作用不可忽視。
一個小型飛行魔獸,卻是一隻暗夜貓頭鷹出現在水鏡中,它是從哪裡來的?王啓年只發現它從左方而來,轉眼間就飛到的船上,而船上的大多數人處於睡眠之中,船長在船長室,他們並沒有發現這隻貓頭鷹。
在暗黑的大海上,怎麼會有貓頭鷹?一道乳白色光華一閃,正中貓頭鷹,貓頭鷹梟號的一聲,在夜晚的大海顯得格外驂人,身體便散開了,羽毛紛飛,顯然有人出手,王啓年無聲的笑了,隨手將水鏡散開,水花落到了地面上,事情變得有趣了。
王啓年見有人出手,那出手的人顯然不能掩藏自己的位置,魔法波動像夜裡的明燈一樣,王啓年看出是那頭等艙中教士出手,他把自身微微一黯,魔法師在平時魔法波動並不明顯,如果有意收斂,那波動更小,他收斂魔法波動,不是爲了隱藏自身,而是爲了調整狀態,做好防範,就像一個人,打人之前,往往微微後縮一樣。
他自身是魔法師,根本不用隱藏,他身邊的花仙子早就將他的身法泄漏出去,他這樣做,事實上也是一種態度,告訴別人他也知道了。
在頭等艙中教士顯然也知道王啓年的用意,隨後一種淡淡的光色閃過,整個船外籠罩上一個圈,光色隨之消失,這是一種探查預言術中真知術,是一種神術,不過卻避開了王啓年的房間,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光波過處,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已經被別人所知。
光色雖然消失,王啓年知道真知術並沒有撤掉,船在暗夜的大海上無聲地滑行,在以船爲中心的半里範圍內,一舉一動都被人收在眼中,王啓年估計他們用了水晶球之類的魔法物品,在王啓年的感應中,一種光球異常耀眼,這是一種直覺,並不是主動去探測,所以沒有任何魔法波動。
王啓年雖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也知道同舟共濟之理,敵人來自海上,王啓年不能寄希望於敵人的仁慈,在這種情況下,王啓年暫時拋棄自身恩怨,也在情理之中。
王啓年沒有做任何舉動,不代表他什麼事也不做,等真知術探查過船艙中各人,轉而變成一個預警系統時,王啓年動了,那個教士已經探查了船上除王啓年外的所有人,並沒有出現意外,船上大多數人是普通人,有幾個人體內氣息比較強,他們是職業者,不過處於睡眠中,教士一看沒有什麼疑點,就放鬆了對他們的注意。
王啓年卻接了上去,他沒有使用自己的魔力,而是使用小雙的能力,一種花仙子所特有的視角,王啓年是第一次共享這種視角,船艙中各人變成了光點,像一個個微弱的螢火蟲,由於花仙子特有的能力,並不是通過魔法來完成,而是類似於生物自身發出能量相互干涉,被花仙子在一定範圍內接收。
王啓年在這種視角中,發現普通人黯淡而穩定的光點,其中有幾個人卻像明燭一樣,正是那幾個職業者,沒有移動,很穩定。
王啓年陡然發現一個光點,它在普通人之中也不起眼,不過微微閃動一下,王啓年眉頭一皺,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其餘光點黯淡而去。
這一注意,王啓年發現了問題,他微微的波動,說明着他是醒着的,果然,隔了好一會,這個光點開始移動,又處於不動之中,過了一會兒,又開始移動,王啓年開始關注他,再看他的光點,發現他光點核心很亮,但外部好像蒙上一層陰影,不是長時間注意到他,根本不能發現,他顯然在使用一種技巧,在巧妙地掩藏他的身份。
他並沒有着急,而是很有耐心,移動一下,就靜伏很長時間,但目標居然是那頭等艙。
王啓年饒有興味觀察着,本來已經半夜,經過魔獸貓頭鷹的事情,敵人的船應該在十幾裡外,現在那艘船應該起來,不過客艙並不是靜止,而是在低速行進,船要靠近,沒有幾個小時不可能。
天微露晨曦,天邊一艘海盜船露出了猙獰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