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宇宙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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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一個漩渦星系，王啓年知道那是剛纔飛逝過去的恆星所構成，億萬顆恆星組成了一個星系，再回過頭，又一個星系撲面而來，漸漸其大無比，一顆顆恆星又出現，不過好像時間到了，漸漸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一切又恢復了原樣，太陽依然在天邊徘徊，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但王啓年和傑西卡都知道不是，兩人目睹了一場宇宙盛宴，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站在那裡，還沒有從震憾中清醒過來。
過了良久，傑西卡帶着沙啞的聲音說到：“這難道就是你說的我們世界的宇宙，我們這顆星球只是滄海中的一粟。”
“僅僅是宇宙全景的一部分，還有位面與半位面都沒有顯現出來，人在自然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宏圖偉業，與宇宙自身來說，直如夢幻泡影。”王啓年感慨地說到。
“這樣一個宇宙，會是神創的麼？”
“不知道，我傾向神不過是更高一級的生命體而已。”王啓年說到。
“你是這樣看的？也對，神本身是一種智能生命，我沒見過一個宗教典籍中，能夠說到剛纔我們所見的一幕，無論創主也好，真主也，他們所說的宇宙觀都是遠小於我們所見，他們所說的生命明顯不是我們所認知的生命進化，這一點足以證明，他們並不是萬能的。”傑西卡笑了起來，“不過，我相信一切背後都有原因，我不相信一個安排人類的神，但我相信一個安排宇宙萬物的神存在。我相信有一個終極的神存在。”
“你所說的神我知道，不過是終極真理，換一個名字，就叫它道，它在萬事萬物的背後，無所不在。魔法的最終目標就是尋找這麼一個神，或說尋找道。”王啓年也笑了，雖然他還感覺此地與衆不同，但投影已經遠去，再次出現，要在百年左右，除非有人應用大魔力，纔有可能出現，王啓年即使動用。也不過在兩三年內可能，時間再長，耗費的魔力就是王啓年也供應不起，宇宙自然的力量，根本就是無窮。
“不錯，我就是尋找這樣一個神，或者用你的話說，是道。這個名詞很形象，一條路。通向終極真理的路。”
王啓年沒有想到，傑西卡便如此聯想，他不過是借用前世的觀點：“也許就是道，它應該至簡，卻又無所不包，道生一。一生二，以至於世間萬物，其中玄妙，智能生命只應該是一個探索者。”
“道至簡，卻又無所不包。有意思的想法，規則很多，明顯不符合道至簡，你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道分陰陽，可能就是物質與精神，當然，一切事物都有兩面，能相互制約又相互轉化，是爲陰陽，正如白天和黑夜，正面與反面，男和女，任何事物是陰陽的集合體，陰中有陽，陽中有陰，一刻也不停，就像人，分爲精神和物質，正好構成陰陽，陰陽平衡，決定事物是這種事物的原因，如果一旦失衡，事物狀態就發生變化，會達到新的平衡，事物之中，陰陽一刻也不停，處於永恆的運動之中。”王啓年說到。
“那麼陰陽是元素嗎？”傑西卡問到，王啓年錯了，對於一個魔法大師講陰陽，本身就費力不討好，何況，傑西卡思維敏銳。
“不是，陰陽不過是哲學概念，並不代表什麼物質元素，是形而上的東西，在魔法上，目前的路還很長，我們不過剛剛起步，但在哲學上，我們可以思辨得到，由陰陽生萬物，千變萬化，這僅僅是哲學上的思考，用之來說明萬物，使之規範化，給我們一個思路，從而擺脫神的干擾。”王啓年說到。
傑西卡聽後，默然不語，思考了很長時間：“我有點明白，其實萬物都可以分成陰陽，生物的生與死，物質的轉化都可以用這個方法來說明，不過，我有幾個問題，不是關於哲學方面的，而是關於我們所見，一個問題，就是我們所見的星星，真如幻影中所見？”
“應該如此，這不是幻影，你已是傳奇法師，你也感覺到，這是一種投影，我沒有想到，會發生在此處，此處地點特殊，加上是地磁的一極，還有很多原因，纔出現這種現象，可以說，是宇宙真實的寫照。”王啓年說到。
“那麼，我們見到的星星，都實際上是一個個大火球，它們體積極其巨大，有萬千個我們腳下的行星大，它們燒得是什麼？何以自人類文明來，就好像不動，而且燒了這麼久？”
“他們燃燒應該是氫和氦之類，而且也沒有氧氣，事實上，他們不是燃燒，而是將物質轉化爲能量，溫度高達幾千萬度。”王啓年說，“他們離我們太遠了，實際上是動了，因爲動不動之間距離就是光從一顆星球到達另一顆星球，需要花費幾年時間，甚至更長，我可以創造一個長度單位，就是光年。”
傑西卡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這麼大尺度的範圍，她知道光一秒鐘走三十萬千米，這個數據還是王啓年最先測量出來，現在魔法師和煉金術士還在改進裝置，以便更加精確測定光速，光走一年，稱之爲光年，這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到：“那麼巨大的黑色圓形的東西是什麼，難道有黑星嗎？”
“我管它叫黑洞，是引力的奇蹟的產物，我們就從紐吞的萬有引力入手，我們現在已經明白，我們至所以能站在行星表面，還有我們的月亮繞着我們轉，以及我們繞着太陽轉，都是由於引力所造成，我們可以設想一下，如果一個天體質量大到一定程度，引力就會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讓光線在一定範圍都逃不出去，而天體的物質將在引力下塌縮，甚至原子都會崩潰，造成一個引力的奇蹟，這種天體，我管它叫黑洞。”王啓年說到。
傑西卡聞所未聞，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她想了一下，問到：“你在之前破解格萊沃爾大隕石術的那個黑色東西，難道就是黑洞？”
王啓年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不錯，那是一種簡化的黑洞？”
“你能改變引力，引力按照紐吞的萬有引力理論，只能由質量產生，你是怎麼樣做到的？”傑西卡發現了新的東西。
“那是我數個月研究結果，你也有，就是那艘我們打撈的飛船中所得，顯然，飛船的魔法水平遠在我們之上，我是在研究它的發動機的魔法陣中，發展出的魔法，我就叫它黑洞，還有最後趕跑格萊沃爾的空間畸變，都是它的成果。”王啓年說道到，在見識了宇宙部分投影后，王啓年又有了新的思路。
“你居然從中推導出新的魔法？”傑西卡向看怪物一樣看着王啓年，傑西卡也得到一份，但並沒有得到什麼，只是豐富了她的魔法陣的知識。
王啓年苦笑一聲，把自己如何推導的方法說了一遍，並且說：“實際上，紐吞定律只是低速和宏觀世界的近似，遠沒有完善，我聽到有些魔法師和煉金術士說，以後的魔法師和煉金術士只需要在紐吞基礎上修修補補，物質世界的奧秘已經掌握，他們根本不知道自然是多麼的奇妙，只有突破他的限制，魔法才能更好的發展，我在數年前，訪問了泰西洲，當時，我還是魔法部長，紐吞在研究第一推動力問題，從他的理論出發，必然會追根到第一推動力問題，他已經轉向神學。”
傑西卡這才明白，自己是被現有理論約束住了，她嘆了一口氣：“王，只有你沒有被紐吞理論迷住眼睛。”
“我知道所有理論只是暫時真理，有一定的適用範圍，宇宙的神妙遠超乎我們想象，我也不行，時時有迷霧在眼前。”王啓年苦笑到，他自己心中明白，要不是前世的理論爲基礎，他也會一樣被紐吞理論所俘虜，事實又一次給王啓年敲響警鐘。
“我們在南極洲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也該回去，得建立一個基地，就在那個地下世界的入口，此處是不是建立一個觀察哨，將此處圍起來？”傑西卡問到。
“考察得不錯，既然這裡我們先發現，應該有我們擁有，在小山上埋下一個信標，這一處就以靠近南極點爲理由，真像不能對外宣稱。”王啓年說到。
“好的，我來埋下信標。”傑西卡說着，取出了信標，施展魔法，將信標與地脈結合，一切完成後，兩個人開始往回趕。
回去的一路上，倒是很順利，還提前了半個月就趕到南極站，南極站起名天南站，已經初具規模，由於外面採用魔法防護板，內部一個個空間膠囊，在外面看起來不大，內部空間卻是不小。
一到天南站，見兩條補給船已經來了，王啓年和他們開了一個月，事後，副領隊希瑟.馬克帶着學生，在傑西卡的護送下，帶着物資，向地下世界入口處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