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舟確實沒頭鐵，把以前的手稿全部取出來，重新整理一遍，順便還把這段時間收到的黎曼-西格爾零點問題的修改建議彙總，把第二版傳送到arXiv上。
有空了，就把更早以前的資料拿出來瞅瞅。
在第二天，數學界倒是又熱鬧起來，又有數學研究小組在黎曼猜想上取得進展。
普林斯頓，斯塔文·傑爾和格麗絲·艾海提承接了梅納德教授的研究，對多維篩進行優化，成功改進了狄利克雷多項式的大值估計。
比劍橋那邊的結果好。
“這兩個人，有點面熟啊。”
許青舟瀏覽着新聞界面，很快就想起來這兩個人是誰。
當時在金陵大學開報告會的時候，他就和這兩個人接觸過，那時候還交流過素數的分佈，上下界的問題。
他把對方放在arXiv上的論文看了看。
儘管在準確性上和他的還有那麼一點差距，可方式還挺新穎，運用了好些缺失數字素數中開發的解析技巧。
“我這邊只有慢慢來了。”
許青舟不着急上傳論文。從黎曼猜想開始到現在，差不多有兩百多頁的手稿，需要時間才能全部理清楚。
整理論文，看資料，給宋校花做飯。
許青舟就這樣悠閒地過了三天，週日上午，接到羅伯茨教授的電話。
“許，第二種方案沒問題，我們引入了判別器迫使模型關注尾部特徵，使用用戶歷史點擊序列的Attention權重動態生成興趣向量，現在，CTR提升20%，GMV增加10%。”
“恭喜。”
許青舟抿着咖啡道喜。
宋瑤躺沙發，肚子上搭着剛纔看的小說《城堡》，拿手機搜可以旅遊的地方。
羅伯茨教授在電話那頭笑着說道：“不，你的功勞很大，是你給了我和霍爾恩靈感。現在還很忙，慶功會恐怕得移到下個月。”
“很高興能幫上，我也見識到了許多有趣的內容。”
許青舟謙虛地說。
羅伯茨教授沒說別的，直奔正題，問：“許，關於黎曼猜想，你那邊進展怎麼樣？”
“只能說，不研究這個東西，我們的日子確實會過得更舒坦些。”
望着窗外的查爾斯河，許青舟無奈嘆息道：“我想，下個月我可能需要思考下個課題了。”
“我和霍爾恩都很認同這個觀點我們都曾經因爲它而度過了一段‘苦日子’，甚至產生絕望”
“是的.”
兩人簡短地聊了幾句，掛斷電話。
辦公室。
“他還是放棄了？”霍爾恩停下手中的計算。
羅伯茨教授點了點頭，“不可否認，他絕對是我見過在數學上最出色的年輕人，但黎曼猜想我保證，上帝來了也會束手無策。”
“我原本以爲自己能見證偉大證明的誕生。”霍爾恩唏噓。
“現在解決不了，並不代表以後。”
羅伯茨教授很樂觀，嚴格來算，許青舟現在都才21歲，對於一名數學家而言甚至只能算開始，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是啊，數學界似乎.迎來了爆發，或者說革命，這幾年，那些困擾人們數十年甚至幾百年的難題接連被解決.”
說實話，倆人心裡都有些惋惜。
黎曼猜想就像一座山峰，無數的數學家曾經在這座山峰上夜以繼日，埋頭趕路，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只能看看那籠罩在霧靄，望而卻步。許青舟，毫無疑問是最有可能登臨山巔的人。
另外一頭，許青舟幾口喝完咖啡，就跑去扒拉宋校花的大長腿。
“下個月，我們去普利茅斯(Plymouth)小鎮玩。”
宋瑤正在看普利茅斯的酒店和餐廳，用腳勾了勾許青舟的衣服，年前就提過這個，但一直沒時間。
許青舟點頭：“好啊，二月份到現在，我們都沒好好的去玩兒過。”
有腿可以玩，倒是不無聊。
捏了捏白淨的腳丫子，他打開微博，發現和自己相關的話題還挺多。
“許神，劍橋和普林斯頓都取得重大突破，求問你這邊的進度。”這是點贊最多的一條微博。
看得出，大家都很關心他這邊的情況。
“許神：別問，再問就不禮貌了。”
“別抱太大希望，許青舟前段時間在忙黎曼-西格爾零點問題，真正涉及黎曼猜想證明的研究應該不多。”
有人問：“黎曼-西格爾零點問題比這兩個難吧。”
博主解釋：“不好說，無論是黎曼-西格爾零點問題，還是零點密度估計，都只能算是黎曼猜想的延伸命題。我覺得前者主要是能佐證黎曼猜想的正確性，後者對黎曼猜想有直接的證明。”
宋瑤正研究到時候可以去哪裡玩兒呢，就感覺腳一輕，見剛還在捏自己腿的人已經跑到稿紙面前，從一寸厚的稿紙裡取出一張，咔咔地拍着。
“你做撒子？”
“穩定軍心。”許青舟拍完照回來，又開始打字。
宋瑤表情古怪，好奇這貨在做什麼，湊上來就看到許青舟已經編輯好微博。
許青舟：穩住。
下面附帶照片。
照片裡沒有多餘的東西，就簡短的個公式。
0.48≤ Re(s)≤ 0.51
θ＞1/15=0.067
到現在，許青舟已經有兩百六十多萬的粉絲。這不，微博一發出去，評論就刷刷地出現了。
“來個吊大的說說這是啥。”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非平凡零點的估計。簡單來說，黎曼猜想就是指所有非平凡零點都在Re（s）=0.5的直線上，若證明在0.48≤ Re(s)≤ 0.51外的區域零點密度趨近於零，或者Re(s)=0.5外區域零點密度等於零，黎曼猜想成立。”
“還能再簡單點？”
“再簡單點那就是——許神牛逼！”
又有人解釋：“那個劍橋的研究所的零點估計的範圍是0.45≤ Re(s)≤ 0.515，普林斯頓那個是0.46≤ Re(s)≤ 0.512。”
“兄弟，打住吧，這些內容太超前；，我還是走程序吧，許神牛逼！”
“θ＞1/15=0.067，這意味着許神就快成功了，黎曼猜想下θ＞0，這算是無限接近了。”
“不過.我關注了許神的arXiv，他也沒發論文呀。”
“我也沒看到。”
“你們都這麼專業啊，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是顏狗嗎？”
“姐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