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突然覺得離婚沒有什麼不好,至少我得到了自由和時間,我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還有很多未來的夢想沒有完成,儘管這段失敗的婚姻在我的人生上可能是一點劣跡,可這點劣跡對於還有大好時光的我來說,實在是無足掛齒。
我們應該學會,都彼此放過,不要因爲害怕麻煩,就在這不快樂的生活裡講究,我們應該試圖改變一些什麼,讓自己都活得開心一點。
平平無奇這種生活雖然也是一種安定,可這種生活其實是大多數掀不起波瀾人的藉口,沒有誰想讓自己的人生如此平凡,至少我不想。
詹東死心這件事情倒讓我鬆了一口氣。
差不多一個星期,離婚這件事情也談得都差不多了,詹東他媽來找過我一次,問我這件事情我們兩個人是否還有挽回。
我反問婆婆,她是否問過詹東這個問題,婆婆沉默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說:“萊萊,你也喊了我這麼多年媽,無論感情有多深,可我始終還是不希望你和詹東離婚啊,畢竟這離個婚的,詹東又是折手上的房子,又是抽公司的股份,這……”
婆婆哭着說:“雖然你們家對我們詹東是有不少支持,可我們家詹東也非常的努力,現在他公司正在擴大階段,你這一離婚就分走他一大半財產,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我還以爲婆婆是捨不得我,聽到後面,聽出她話內的意思,我難免在心裡想笑出聲,說實在話,我並不會因爲婆婆的話,就放棄詹東給我的財產,畢竟這是我應得的,當初我家也沒少給詹東支持,而且離婚本來就是一件耗費財力的事情,我只是拿了我應得的本分。
我反問婆婆,是不是想要我放棄財產。
婆婆笑容有些尷尬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你們兩個人離婚還真有些可惜了。”她說到這裡,話語一轉,說:“不過,如果你還在念在一點夫妻情分,能夠幫幫詹東,這也是更好的……”
我笑着說:“婆婆,如果您離婚了,會不要財產嗎?”
婆婆笑容一僵看向我。
我說:“雖然離婚我分走了詹東一半的財產,可我相信就算分走了他一半的財產,對於他公司的運營是絕對不會有影響。”我笑看向她問:“您不願意我們離婚,應該是不甘心我拿走詹東這麼多錢吧?”
話說開了,婆婆的笑容也漸漸冷了下去,她說
:“明明是你出軌,是你欠我們詹家一個道理,憑什麼離婚後,我們家要給你這麼多財產?”
我提醒說:“媽,在這段婚姻裡,我始終認爲我和詹東是平等的,我出沒出軌我心裡有數,可您別忘記詹東還有個前女友,還有個突然冒出來的孩子,別到了這個時候,您還認爲這個孩子真是福利院領養來的。”
詹東他媽聽到我這些話時,臉色瞬間大變,她驚訝問出:“你是怎麼知道得得的……”可話到嘴邊她又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馬又止住,臉側向一旁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說:“媽,很多事情我並不想去分個對錯,所以到現在好像是我對不起詹東,可如果認真計較起來,結果未必會這樣,您兒子確實給我提過要分一半財產給我,可我提出要三分之一,所以您也別再擔心他公司會因爲資金抽動而出現問題,他分給我的財產我不可能不要,這是現實生活,不會像電視劇一半,稍微一感動就放棄了自己應得的一切,所以,您別對我抱太大的期望。”
詹東的媽被我的話說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我也並不想給她太難堪了,便轉移話題拿起一旁的菜單說:“聽說這邊的燒鴨還不錯,媽,您不是喜歡吃嗎?您要不要來一份?”
詹東她媽直接將手上那杯水重重放桌面一放,冷哼說:“你自己吃吧。”轉身便氣沖沖的朝着門外走去,可走了幾步後,她似乎是不甘心,又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我,用手指着我說:“我們詹東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她這句話很成功的引起周圍客人的注意,不過我並沒有在意,只是坐在那裡淺笑着。
等她離開後,詹東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有點驚訝了,我還以爲我們連領結婚證的那天都會有人代辦呢,不過驚訝歸驚訝,我還是很快速的按了接聽鍵,裡面傳來詹東的聲音,他問我是不是他媽來找我了。
我說:“是,剛走。”
詹東聲音有些沙啞說:“你別理她。”
我說:“詹東。”
他應了一聲。
我說:“對不起。”
他忽然笑了,笑聲有點微弱說:“嗨,好聚好散唄。”
我說:“我也祝你以後家庭美滿。”
詹東這次並沒有及時迴應我什麼,而是沉默了良久,終於他開口說:“萊萊。”
我嗯了一聲,等了一會
兒,還是沒有等到他回答我,我忍不住問怎麼了。
詹東笑着說:“沒有,我突然覺得現在的你纔是真正的你,以前的夏萊萊,還真是無趣呢……”
他話語裡帶了點可惜,反而是我自己有些不明白問:“現在的我?”
詹東說:“以前你說話從來不會這樣高昂,現在的你連聲音都帶着爽朗和自由,你不覺得嗎?”
我否認說:“哪有你說的那樣。”
詹東在電話那端深呼吸一口氣,說:“好了,我也不打擾你了,離婚手續咱們就明天吧,我正好有時間。”
我說:“好呀,正好明天也沒事。”
詹東說了一句:“拜拜。”
我回了一句:“拜拜。”
兩個人便同時掛斷了電話。
我看着手機上顯示的通話已結束,莫名感覺肩上那座大山好像被人移開了。
我放下手機正想喊來服務員買單,可誰知道一擡頭便看到飯店的門口進來很多穿人,年齡大約都是五六十期間的老者,所以隨在他們身邊的一個年輕男子很顯眼。
那男子正是林容深,他正低頭和身邊一位頭髮發白的老人說着什麼,嘴角始終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
我坐在這方,偶爾聽到那邊的人口中說出的一些關於醫學方面的專業名詞,可以猜想,這些人大約是醫院內的教授。
我本來正打算起身直接去前臺自己結賬,可誰知道林容深的視線忽然往我這邊一瞥,我腳步立馬一頓,表情有些不自然。
可他並沒有朝我這邊走來,也沒有想要和我打招呼的心,在服務員拉開椅子後,他便收回了視線,很淡然的入座,然後繼續和身邊的一些老者交談。
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提着包,踩着高跟鞋朝着前臺走去,買完單後,自己開着車回了家。
第二天我和詹東兩個在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沒有絲毫的意外發生,兩個人從民政局出來,拿着屬於雙方的證件,似乎都沒有什麼話想說。
因爲有些話,在昨天那通電話裡面都已經說得乾乾淨淨。
我正想說再見時,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問詹東說,關於那天的照片他是哪裡來的。
詹東將證件和手續都放在公文包內,看向我說:“我不知道啊,有人直接寄到家裡。”
我說:“你覺得會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