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會這麼誇張吧?”
那些小女孩說:“是真的,他很冷的,就連周主管……”有個妹子壓低聲音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外人在,她才偷偷的說:“就攝影部的周主管和他說話他都不理的,周主管好多次跑去上面反應,可上面不僅沒有采納他的意見甚至將周主管訓斥了一頓,別說多尷尬了。”
我聽到她們話,便尷尬笑着說:“好了,大家都別在胡亂猜測了,都去吃飯吧,快要上班了。”
那些小女孩見從我身上挖不出什麼來,均是嘆了一口氣失望的離開了。
等她們分散後,我才鬆了一口氣,看向對面的同事,那同事也滿臉奇怪的看向我,我很無辜的說:“我真和他不熟。”
同事說:“好吧,這夏醇還真是怪胎,但人家有背景啊,能夠怎麼辦?”
我說:“吃飯吧。”
這頓飯吃完飯後,便各自回工作崗位上班,上到七點的時候,我想到了林容深那天叮囑我的話,便一早下班往他公司趕,到達那裡後,他人還在會議室,這次招待我的秘書不再是秦卿而是新來,樣貌雖然沒有秦卿姣好可勝在氣質讓人覺得舒服,她直接招待着我去了林容深辦公室,並且給我準備了水果和吃的。
我坐在林容深的辦公室等待着他,秘書出去後,我便在他辦公室內胡亂轉着,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門才被人推開,我立馬扭過頭去看,進來的人是林容深沒錯,可他後面跟着很多下屬,我剛想喊他的名字,可最後還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林容深進來後,首先第一眼看向坐在他辦公椅上的我,我立馬站了起來想去一旁等他,他反手扣住,輕輕拉着我坐在他身旁,秘書端了一杯咖啡進來後,他看了一眼,說了一句:“換一杯果汁。”
秘書愣了一秒看向林容深,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畢竟林容深常用的飲品只有咖啡跟茶,其餘不會有第二種選擇,不過秘書聽到他的吩咐後,也不敢多停留,立馬說了一句:“是。”
便出了辦公室去茶水間準備果汁,等果汁準備好後,才端着走了進來。
秘書將那杯果汁放在林容深面前後,林容深便將那
杯果汁遞到我面前說:“等我半個小時。”
我小聲的嗯了一聲。
林容深對我笑了笑,這才轉過臉看向那些正等待的下屬,嘴角的笑容收斂了起來,變得嚴肅了,他翻開眼前的文件看到上面的報表後,便對早就等待得忐忑不已的財務主管說:“二月份分廠的業績是怎麼回事。”
財務主管沒想到這麼快便會被看出問題了,他小心翼翼回答說:“二月份可能是天氣的原因,所以產品的業績有所下滑,而且每年的二月,業績都會有所起伏。”
林容深合上文件說:“哦?你的意思是說去年的二月比以往的二月份溫度都要低了,可是我查了,去年二月份溫度還比前年大前年二月的溫度要高上十攝氏度,可去年的二月份業績卻是跌得最慘的一次,我想問,這是天氣的原因還是你們辦事不盡責的原因呢?又或者……是中飽私囊的原因呢?”
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辦公室內的氣氛突然跌到了冰點,林容深除了剛纔對我笑了一下之外,表情便越來越冷硬也越來越嚴肅,那財務主管被林容深的話嚇得額頭上全都是冷汗,他立馬開口解釋說:“林總,這種事情作爲分廠的主管,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譽作擔保,絕對不會有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去年的二月份之所以跌得這麼慘,也是跟市場衝擊有關,現如今飲料商越來越多了,各類品種應有盡有,價錢還被壓得特別低,今年的市場早就與以往的市場有了很大的不同,市場也被衝擊得很狹隘,根本沒有以前那麼好做了。”
林容深說:“所以爲什麼這麼多年始終沒有創新?”
林容深另一個問題壓了下來,壓得分廠的財務主管啞口無言,林容深直接將手上的文件扔了桌上,連看都看的看,眼神內滿是冷意,他說:“從今天開始雲霧那邊分廠今天晚上七點開始徹查,全體以三倍工資開夜班,明天結果呈上來是什麼那就是什麼,李主管別怪我沒有給你時間。”
那李主管臉色刷的一下慘白,林容深沒有再看他,而是對其餘人吩咐工作,他真的很忙,光工作就吩咐了半個小時,等都吩咐的差不多後,林容深纔開口說:“休息半個小時,之後會議室繼續。”
所有人才在這低氣壓中鬆了一口氣,紛紛從辦公室內散離,反而是之前那個財務主管離開時,還有些猶猶豫豫的回頭來看林容深,而林容深根本沒有理他,而是握住我手檢查着我手上的傷勢。
等他離開後,我才
小聲說了一句:“他好像在心虛。”
林容深將我手上的紗布拆開,嘴角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說:“看來你都看出來,可有些人卻還以爲自己將這場戲演得很好。”
我猜測問:“他是不是貪污了?”
林容深水泡在短時間內都破了,眉頭微皺了一下,才說:“嗯,是老貪污的,這個月才被揪出來。”
我說:“那被查出來會怎樣?”
林容深說:“職務侵佔兩萬,基準刑爲九個至一年有期徒刑。”林容深說:“不過我想一個老貪污的,少說中飽私囊也有幾百萬吧。”
我說:“這麼多?”
林容深點頭說:“嗯,財務是個肥差。”
我說:“要是查出來了,他是不是要判上十幾年刑法?”
林容深說:“嗯,是。”
問到這裡我打了個冷戰說:“好可怕。”
林容深望着我這模樣,沒有任何大驚小怪說:“有什麼可怕,這叫享多大福就冒多大的險。”他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說:“明天一定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日子。”
說到這裡,他似乎是不想和我談論公事,而是將話題轉移到我手上的傷勢上,紗布拆開後,便有一些分泌物流了出來,我疼整個臉都皺成一團,還小聲叫了出來。
林容深看向我這副模樣,便輕聲安撫說:“好了,忍忍。”
我說:“可是太疼了……”
林容深說:“用藥水清理一下傷口重新換藥就好了。”
我疼得滿頭大汗,在之後換藥的過程中並不順利,因爲我並不配合,林容深用醫用鑷子夾着沾了藥水的棉織物在我傷口上輕輕擦一下,我便疼得往後不斷縮,甚至有想退縮不讓他換藥的想法。
林容深連哄帶威脅的給我處理了半個小時,等秘書進來提醒他下個會議要開始了,林容深頭都沒擡說:“推遲要半個小時。”
秘書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是,便從辦公室內退了出去。
林容深繼續爲我處理着,我疼得受不了了,便試圖讓林容深先去開會,等會兒再來處理我也沒關係,林容深早就看穿了我的想法,他語氣涼涼的說:“逃避也沒用,這個藥遲早要換。”
我臉色蒼白說:“可是太疼了。”
林容深見我滿頭大汗的模樣,他放下手上的鑷子,擡起手爲我撥開額前被汗溼的頭髮說:“聽話,就快處理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