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和老媽對我那麼早開學表示了不解,特別是老媽和徐安琪這個她已經認定了的準媳婦已經好的要命了,老爸卻很有顧慮,對徐安琪一直保持着一種試探性的接觸,而安羽這傢伙幾乎每天都要到我家來玩上半天,不過他開始對徐安琪冷卻了下來(名花有主?)對潘朵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專愛暴力女?)我們走的那天他送了潘朵一個小小的香包,潘朵實在是推辭不過就收了下來……看樣子安公公的水平也有了進步啊。
嘉寧被我留在了家裡,附身在爺爺那把刀上以後嘉寧更加強大了。另外我在把那個橡皮殭屍白一凡也弄到了家裡,白一凡就住在爺爺的儲藏室裡了。這個傢伙雖然是個文盲,但是可是真正的“歷史人物”,爺爺和他很聊得起勁。嘉寧也很喜歡這個橡皮殭屍,不過她的喜歡比較另類,嘉寧最喜歡天天拿他當沙袋練習,反正打成什麼樣子白一凡都能完全還原,白一凡以後的日子可滋潤的很了……
絕大多數學生還沒有回來,學校裡冷冷清清的,我們五個回到了考古系的小樓前。
樓的大門已經關閉了,潘朵那起鑰匙打開了門,我們走了進去。
裡面的資料大櫃子已經全部給搬的空空蕩蕩的,格格把老席和寶寶全部搬走後,自然把資料也全部轉移了,現在的考古系就是個空房子。
原本這個地方有老席的長嘆有寶寶的歡笑,可是現在什麼也沒有了,沒有一絲生氣也沒有一絲死氣,可起來就像個準備被拆除的舊房子。
我們走到二樓的中央客廳,還好這地方還沒被搬走,我們在沙發上坐下了,相互之間都不知道做什麼好。
潘朵正兒八經的坐在沙發上,兩隻眼睛左顧右盼的不知道在找什麼,徐安琪則半躺在另外一個沙發上,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曹一平和王亮則四處巡視,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坐了一會兒我站了起來走到走廊上之後,發現那道一直沒有開的通向三樓的門也打開了,我就徑直走了上去。
有一次做夢我曾經上來過,但是那個夢太模糊,這次我走過了樓梯的轉角,才發現樓上那個門和我夢裡的一摸一樣。
推開了那個門,裡面黑洞洞的根本沒有電燈,我打開手機上的照明燈,往裡照去。
23具棺材,一具挨着一具整齊的擺放着。那些棺材有各個形狀的,各種材料的,各種年代的,各種大小的,好像個棺材陳列室,很多棺材表面還帶着一些土,好像是剛剛從土裡挖出來的。
“這些東西是建學校的時候從地基裡挖出來的,後來全部集中到了這裡。”背後潘朵的聲音響了起來。
“嘉寧也是其中之一吧?”我沒回頭,淡淡的問道。
“是的……嘉寧的事情你可能也聽說過。”潘朵走到我身邊,慢慢的說到:“這裡原來的名字叫做新義莊,你知道由來嗎?”
新義莊?聽到這個名字我一愣,開學軍訓結束那晚上宿舍四個人喝酒,老四曾經給我們講過紅衣女鬼的故事,因爲這裡遭到瘟疫死了太多人,所以叫做新義莊。
我點了點頭,潘朵繼續說道:“嘉寧當時只有十幾歲,因爲也染上了瘟疫被父母遺棄送到了這裡,但不知道爲什麼,很多送來的人都死了,嘉寧卻沒死。可她當時沒水沒吃的,在新義莊裡吃死人肉活着。”
“很多送來的瘟疫患者死前精神都發了狂,他們把活下來的嘉寧當成瘟神,發瘋的毒打、強姦、折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嘉寧被他們活活折磨到只剩一口氣,裝進了一口棺材裡點上火,把嘉寧活活燒死然後埋了。就是這個。”潘朵指着一個很簡陋,上面有明顯被火燒過的痕跡的棺材對我說道。
嘉寧。那個有點神經大條,有點天然呆,脾氣執拗又可愛的女殭屍有那麼悽慘的身世?以前在嘉寧身上我卻從來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悲哀。
“考古系現在只剩下這些人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格格和老席都相信你,你……真的能帶大家走出困境嗎?”潘朵轉過了頭來,凝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