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悔見向問天不動兵器,便也將手中長劍插在地上,同時右手以混元掌迎了上去。
向問天心存輕視,出掌之時未用全力。雙掌交接,只見向問天雙目圓睜,臉色突變,驚喝道:“不可能!”只覺一股磅礴大力從對方掌中傳來。
“嘭”的一聲爆響後,向問天直接被震出了三步之外。
“臭小子年紀輕輕,如何會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秦不悔掌中傳來的力道告訴向問天,對方的功力竟然不在自己之下。
秦不悔微微一笑道:“事實擺在眼前,向右使何必明知故問。”
秦不悔一掌退敵,在場衆人無不爲之瞠目。
“向右使,下一招若是再不出全力,你這一世英名只怕就要毀在我這個黃毛小子手裡了。”
“臭小子,少廢話,接招吧。”說完便再度運掌出招。
兩人二度交手,再無試探之意,一出手便直攻對方要害。鬥得不只是招式,更是二人的內功根基。
向問天出身魔教,一身武功所學甚雜,拳掌腿腳,肩背肘膝,無所不施,無所不用。招式之刁鑽,讓人防不勝防。
秦不悔則是以一套混元掌反覆施展,這掌法雖是淬體之用,但用來對敵同樣功效非凡。洪七公曾教導郭靖,不管對方如何虛實變幻你只需一招亢龍有悔打過去,對方必定回掌招架。
秦不悔此時同樣仗着混元真氣護體,不管向問天如何攻擊都通通視而不見。混元掌一掌接一掌連環拍出,掌風呼嘯間夾雜着強勁的力道猶如怒浪狂濤一般朝着向問天攻去。
觀戰的衆人看着場中一青一白不斷交錯的兩道身影俱是震撼不已。
短短片刻功夫兩人已經交手數十招,向問天只覺對方武功怪異無比,自己的招式每每在臨身之際,都會被一股氣勁彈開,根本來不及發力。
而且對方的掌力卻剛猛霸道,硬接之下他竟是感到自己有些吃不消。
一旁的任我行見向問天久攻不下,臉色有些陰沉,心道:‘曲洋已經輸了一陣,若再輸一陣,這趟嵩山之行豈不成了笑話。
隨即,只聽任我行哈哈大笑,語帶嘲諷的說道:“哈哈哈哈,本座竟不知華山何時改練了拳腳,莫不是劍法都已失傳,隨身長劍都不過是擺設而已?”
秦不悔聞言一掌逼退了向問天,說道:“任教主想讓秦某用劍直說便是,何必這般拐彎抹角。如此做爲可是有失你堂堂一教之主的風度。”
向問天卻是明白了任我行話中的意思,隨即說道:“向某意在領教華山劍法,秦少俠若是自承劍法不精,便再請嶽掌門上場吧。”
“適才向右使出手之時未曾拔劍,未免有人說我秦某人勝之不武,這才以赤手迎敵。不過,既然二位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秦某人又豈能無成人之美。”說着秦不悔拿起了插在地上的長劍。
隨着劍身與劍鞘摩擦的聲音,秦不悔拔劍出鞘:“向右使,華山秦不悔,請招。”
“哈哈哈哈···好,那向某就再領教一下秦少俠的劍法。”向問天說完同樣拔劍出鞘,向着秦不悔橫削而來。
向問天的劍法比他的拳腳路數更加博雜,手中雖是用的長劍,但出招之時用的卻不止劍招,其中還夾雜着不少刀法槍式。
“Duang”的一聲巨響,二人長劍相撞,勁氣四射之下,周圍不斷響起氣爆之聲。
隨着劍光不斷閃爍,二人的戰鬥也越發的激烈,向問天縱橫江湖多年,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每一劍都迅疾而狠戾,如狂風暴雨一般招招直攻秦不悔要害。
秦不悔眼見對方攻勢兇猛,華山劍法從心所欲,青山隱隱化作無邊劍幕,猶如孔雀開屏一般將向問天的攻擊盡數抵擋在外。
秦不悔的劍法再一次給觀戰之人帶來震撼。左冷禪似真似假的說道:“嶽師兄,華山出了秦師弟這樣的少年英才,實在是可喜可賀。”
定逸師太雙手合十,口唸佛號:“阿彌陀佛,秦師弟掌法不凡,劍法更是精妙,如此年紀,貧尼佩服。”
向來沉默寡言的莫大也是贊同的說道:“定逸師姐說的不錯,秦師弟小小年紀劍掌雙絕,內功更是深厚,日後成就必定不可限量,恭喜嶽師兄了。”
嶽不羣雖心中暗自欣喜卻依舊謙虛的說道:“秦師弟年少莽撞,還需多加磨練,卻是讓諸位見笑了。”
此時場中的戰況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交手的兩人都已將自身功力提升到了極限。攻守之間互不相讓,都想盡早結束這場戰鬥。卻不想二人功力相當,劇鬥近百招依舊是勝負難分。
秦不悔心知此戰若想盡速結束就必須做到一擊制勝,但他此時混元真解尚未圓滿,奇經八脈只打通了三條,以此時的功力,將劍招威力發揮至此已是極限,想一招擊敗功力相當的向問天實在是難上加難。
這邊秦不悔苦思破敵之計,那邊的向問天也意識到再這麼打下去只怕一時之間難分勝負。未免會橫生變故,向問天把心一橫,隨即劍路突變,出招之時只攻不守,意在以傷換傷,誓要拿下這場比試。
而這時,秦不悔突然福至心靈,腦海中浮現出的一句口訣讓他想到了破敵之策。
【八脈匯流入氣海,意守一念力如山】正是苗疆鎮國神功皇世經天寶典之星辰變的口訣。
與此同時,腦海中的天眼再度散發神光,秦不悔借神光加持瞬間明悟。旋即心中一聲大喝:“星辰變,白虹——貫日。”手中長劍夾雜着強橫無匹的劍氣朝着向問天疾刺而去。
星辰變加持,混元真氣力聚一點,白虹貫日威力爆增,向問天不料此果,全盤承受。
“嘭”的一聲巨響,煙塵四起,向問天瞬間被轟出數丈之外。
煙塵散盡,秦不悔長劍拄地,微微喘息的說道:“天···天王老子,不過爾爾。”
數丈之外的向問天此時一身白衣破損,鬚髮皆亂。手中長劍更是隻餘半截,可謂是狼狽不堪。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後,向問天道:“華山劍法名不虛傳,老夫今日算是領教了。”
平復了一下體內的真氣,秦不悔道:“向右使,承讓了。”
“這一戰我向問天輸的心服口服,甘拜下風。”
這時,任我行亦是哈哈大笑道:“沒想到秦少俠小小年紀不僅劍法高超,內功更是深不可測,向右使你輸的確實不冤。曲長老,去把向右使扶回來吧。”
秦不悔笑道:“任教主過獎了,希望來日能有機會向任教主也討教幾招。”說完也走回了嶽不羣身邊。
“師弟,怎麼樣?傷到沒有?”嶽不羣關心的問道。
秦不悔搖了搖頭道:“師兄放心,只是最後那一招有點消耗過度,運功調息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