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主要是客廳、餐廳、廚房爲一體,整個套房看起來和別墅自然是沒法比,可白若渠卻覺得小得踏實,小得溫馨。
她將衣服一件件掛進衣櫃裡,把手機開着音樂讓北北拿着玩,時不時跟他說一句話,可惜永遠得不到迴應。
嗒嗒嗒~
她在打開首飾盒的時候,用力過猛,盒子裡的首飾翻了出來,嘩啦地落在地上。
白若渠低頭去撿,回頭看牀上的兒子,抱着那麼大的動靜他至少應該會看一下的希望,毫無意外,希望落空。
就連車子刺耳的喇叭聲都吸引不起他的注意,這點聲音真的不算什麼。
白若渠收回視線,低頭撿東西,正好撿到一枚釦子,她駭然僵住,臉色驟變,全身的毛孔都不寒而慄。
那一夜的記憶清晰地涌入腦海……
“不!”白若渠一把丟開手裡的首飾盒,癱坐在地上,往後縮,靠在牀尾抱着膝蓋,整個人捲成小蝦米一樣,指甲用力地陷入手臂肉層裡,全身都在發抖。
“你在做什麼?”輕淡的聲音響起。
這是,晏辰的聲音?
他怎麼回來了?
白若渠立馬從噩夢中回魂,擡頭看到站在房門口的男人,慌忙搖頭,“沒什麼,東西打翻了。”
說着,她趕緊爬過去把地上散落的首飾胡亂抓成一團塞進盒子裡,把盒子關上,好像只要這樣做,就能關上那一夜的事。
晏辰看了眼牀上安靜得不像話的小孩,目光又淡淡地掠過她緊緊抓着的首飾盒子,能讓她失魂落魄,那麼失態,剛纔是在睹物思人?
“見過李姐了?”他沒有要進門的打算。
白若渠的情緒已經平穩下來,擡頭面對他,笑着點頭,“見過了,她人很好。”
wωw● ttka n● ¢ ○ “嗯。”
“……”
本來就沒什麼話說的兩個人,現在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於是,尷尬地相對無言。
“聽說你最近一直出差,趕緊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吧。”白若渠想了想,貼心地道。
就算他們做不成真正的夫妻,像這樣子的日常關心應該可以的。
晏辰點頭,卻沒有馬上走,而是盯着牀上的北北瞧,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白若渠看到他用研究一樣的木棍看着北北,她心裡有些慌,好像害怕他從北北身上看出來,北北是怎麼來的。
半響,晏辰忽然邁步走了進來,目標是北北。
白若渠的心好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也不懂她爲什麼那麼怕,好像有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會讓他知道自己最不堪的事。
晏辰的手剛伸出去,在快要碰到北北的時候就停下了,看向忽然站起來如臨大敵一樣盯着他的女人,這是覺得他會傷害她兒子?
他有那麼禽-獸嗎?
縮回手,晏辰淡淡地看向她,冷淡地問,“他叫什麼名字?”
“嗯?”白若渠愣了下,反應過來,有些支吾地道,“叫北……北琛。”
晏辰微微挑眉,‘北琛’二字在舌尖默默溜過,覺得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