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喬的指腹在上面輕輕碾壓,“我找辦法去掉它好不好?”
“好。”這一次,夏以寧沒有針鋒相對,還答應得毫不猶豫,擡頭眼眸亮晶晶的,沒有半點不情願的意思。
冷斯喬滿意地笑了,把戒指套回去,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子,“總算沒白疼你。”
然後起身去吩咐黃泉蒐羅各種辦法,蒐羅不到也得給他研究出來,接着又打電話給晏辰和南宮宇,就連那位深居淺出的聶刑殿也不放過。
夏以寧看着他一通通電話地打,再看向他剛纔放下的皮夾,半開的皮夾裡露出半角照片,雖然沒看全,卻也知道是他媽媽。
他喪父跟她喪父不一樣,她對夏明和是從自以爲是的父愛到幻滅,到最後一刻才知道他的付出,所以傷得不算太深。但他不一樣,他們曾一家三口那麼幸福美滿過,他曾那麼崇敬自己的父親,父慈子孝過,結果卻殘忍地告訴他,這個在他心裡像大山一樣存在的父親居然殘忍殺害了最疼愛他的母親,這創傷不是一時半會就好得了的。
慢慢來吧,時間會過,傷口也會癒合的。
……
第二天,冷斯喬回事務所去工作了,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然後帶她去看房子。
臨近中午,夏以寧要出門的時候,卻沒想到有不速之客上門了。
她看着站在門外的男人,只有他一個,不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兩個保鏢,她的目光淡淡地轉回他臉上,等他開口。
手機傳來信息。
她打開來看,是火苗發來的——老大,狗-日-的上去了。
“狗-日-的……”慕奕天玩味地輕吟。
夏以寧不慌不忙地鎖屏,若無其事地看向他,“慕先生是來找我家先生的嗎?這個時候他應該在事務所。”
“我是來找你的,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慕奕天溫和地笑問。
“今天就不了,慕先生以後隨時都可以來坐。”夏以寧不冷不淡地道。
慕奕天很無奈地擡手揉額,“丫頭,我來就是跟你說這件事的,這房子我既然給了你,你又何必介懷,非要急着搬走不可?”
“你既然說這房子是給了我,那就是隨便我怎麼處理。”
“難道你敢說不是因爲我,你才急着要搬走的嗎?”要不是從沈律那裡知道她在找房子,他恐怕得等到她把房子相關東西寄過來才知道。
“的確是因爲你。”夏以寧坦然承認,“你我立場不同,佔有着敵人的東西會讓我下不去手。”
慕奕天心如鈍痛,靜靜地看着她,半響才道,“既然你非要這樣,那就這樣吧,你現在也不會無處可去了。”
夏以寧沒有說話,垂眸,面無表情。
“剛纔發信息的是火苗吧?那小子跟猴精似的,是個機靈的,就是太鬧了點。”慕奕天語氣輕鬆地談論起火苗。
夏以寧心裡起了防備,冷冷地看着他。
慕奕天只是溫和地笑了笑,“不是要出門嗎?我送你?”
“不用了。”夏以寧冷淡地拒絕。
慕奕天定定地看着她好久好久,然後搖頭輕笑,“丫頭,你錯失了一個好機會。”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愕然瞠目的夏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