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決定!”冷斯喬怒斥,下意識地將夏以寧的手握得更緊。
夏以寧冷冽如冰地盯着冷父,笑了,“你剛纔是說我爸總算沒死得太冤是吧?”
“是!雲婉清醒過來了,她是當年慘案的唯一目擊證人。”冷父面不改色地道。
“看來,你當年的官場生涯也不是那麼公正廉明。”夏以寧嗤笑,幽幽地看向冷斯喬,“你也覺得我爸死得不冤嗎?”
“以寧,我既然當初決定爲你放下仇恨,現在再問也毫無意義。”
話音剛落,夏以寧決絕地從他手裡抽回手。
“以寧!”冷斯喬心慌地抓緊她,“你別太激動。”
“放手!”夏以寧也不再用力掙扎,只是冷若刺骨地道。
“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把事情弄清楚。”冷斯喬儘可能地放低聲音,柔聲哄她。
夏以寧目光如刃地瞪着冷父,饒是在官場多年的冷父也被她瞪得心裡發毛。
她嗤笑,“是要弄清楚,不過不是和你!我要讓全世界知道,我爸死得一點兒也不冤!”
夏以寧說完,看向冷斯喬,不再是剛纔那樣毀天滅地的激動,而是冷淡地道,“放手吧,不用等到明年了,我們離婚。”
“夏以寧!”冷斯喬沉着臉吼她。
夏以寧問心無愧地直視他的眼,“冷斯喬,現在這個女人好了,你爸也認可了她,你當初是因爲她被逼娶的我,現在這些因素都不存在了,你可以和我離婚了。”
“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冷斯喬失望地問。
“是!”夏以寧坦然回答,清冷的眼裡看不出有半點感情存在。
“夏以寧,有什麼話就給我當面說清楚!”冷斯喬真是被她氣狠了。
“沒什麼可說的,我明年是一定要離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夏以寧冷漠地道。
肩膀上的力度一下子鬆了,冷斯喬冷冷地看着她,像是用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着她,想要以最初的眼光看透她,卻發現看不透。
夏以寧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身後傳來他蒼涼失望的聲音——
“到底是你心太冷,捂不熱,還是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
她腳步略頓,然後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剛巧,有人進來,她擡眸,四目交接,頓時怔住。
他怎麼會在這裡?
“哥!”
一聲欣喜的叫喊猶如晴天霹靂劈在夏以寧身上。
一連串的刺激讓她的身子微微一晃,臉色蒼白。
她看着雲婉像一隻蝴蝶一樣飛奔向那個男人,那個她曾經也當哥哥一樣靠近的男人。
是了,火狼說他要找失散的妹妹。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他那個失散的妹妹竟然是雲婉!
夏以寧覺得忽然之間,她的世界全都顛倒了,亂了,亂透了。
冷斯喬冷着臉上前,“慕先生怎麼來了?”
夏以寧知道他肯定早就知道了,也終於明白他說的該讓她知道的事是什麼事了。
就是慕奕天是雲婉哥哥的事!
這世界有那麼小嗎?
慕奕天任由婉婉挽着他的手走過去,在夏以寧面前停下,“丫頭,臉色怎麼這麼蒼白?病還沒好嗎?”